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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劝你,将她给休了,你我名正言顺,岂不是更好?”
孙有福表现的十分为难,坐在了床头,道:“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岂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王氏气得瞪大了眼睛,望着柳得财道:“你不忘恩负义?好!好个不忘恩负义!可是你却负了我!你良心可安稳么?”
柳得财现在可是被夹在中间,这么也不是,那么也不是。
若是要保全孙有福,那么就必须将武六七请回来,好生的哄骗着,直到将秘方弄到手。
若是讨好自己的这位骈头,便要由得孙有福吃家法,或者赶出去。
两难啊,两难。
“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怎么着了?”王氏狠狠的掐了柳得财一把,质问道。
柳得财皱着眉头,道:“你且不用管,我说了,到时候定会给你出一口恶气,只是你要委屈一点,现在还不能马上处置武六七,凡是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哼哼,你一个小小的管家,芥菜籽大小的前程,还跟老娘扯什么大局?干脆说,你就是一个没本事的软蛋就得了!”
柳得财被激的暴怒,一巴掌拍在了王氏的脸上,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插什么口!到时候定给你一个说法!”
柳得财脚步沉重地从王氏的房间之中走出来,一脸苦大仇深地朝着柳庆的房门走去。
柳庆却在喝酒,吆五喝六的划拳行令,舌头都有一点打结了。道:“今天痛快,咱们一醉方休!”
柳得财这才走进了房门,一边走着一边赔笑道:“今天柳三公子好雅趣,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在吃酒?也不找几个丫头陪着?”说着,还一脸的奸笑。
柳庆听到了这个话头,就别提有多腻味了,哂笑道:“今天爷高兴,就等着明天这两个家伙将一千二百两银子送到了我这里,若是如期不奉还的话,我自有料理,男的去做苦力,女的,女的,女的——”
柳庆本想趁机说两句好话,也好出口自己憋闷在心中的腌臜气。不想一想到曾经跟自己你侬我侬的赛赛,瞬间疼得万箭穿心一般。竟然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柳得财却显然没有注意到柳庆本人的这种微妙情绪变化,他只当柳庆吃多了酒,所以舌头打结。依旧按照自己的思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一千二百两银子?涨了真么多!”
“是的,本少爷亲自涨价的,我还就不信了,任凭武六七有三头六臂,还能有那么多的银子不成么?”说罢,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柳庆甚至笑出了眼泪。
柳得财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松了一口气,敲起了大拇指,道:“不愧是柳家三少爷,有见识!有手腕!赛赛随爷怎么处置,小的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是将武六七给我处置好了,爷放心,我定然不会让他们好受。”
到了午时,府里的家奴院公都挤在了前院,都想着看一看这难得一见的西洋景,大门以内顿时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武六七一直那话给赛赛打气,道:“你且跟着我进去,没事别怕,你看看,这青天之上,有白日,这些人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家人给柳三公子搬过了一把椅子,柳三公子便坐在了正房的前面,翘着二郎腿,衣服玩世不恭的样子,静静的等着赛赛和武六七的到来。
正午时分,到了约定的时间,旁门吱呀呀的开了,武六七陪着赛赛,一步一步的朝着柳府院中走去。
天上的日头很毒,几乎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四周的蝉鬼也都是一声一声的鸣叫着,似乎是抒发对这个世界的不满,武六七见到了这个阵势,不由的冷笑,随即高声喊道:“场面不小么,怎么,要唱堂会么?”
在场的家奴院公,无不提武六七捏了一把汗,在他们看来,这件事要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一定会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说什么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再次回到这里。
第17章 瞎猫碰见死耗子()
甭管前世今生,武六七始终都是一个标准的北京爷们儿。
此刻他脸上不但丝毫没有任何惧怕之色,脸上还挂着微笑。施施然往场院中走去,这一箭之地仿佛很远很远。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他拉着赛赛前进的脚步不疾不徐,即坚定又踏实!
起初赛赛还是有一些害怕,在武六七的鼓励下,才强自镇定了,依旧是内心发慌,但是见到了柳庆那让人厌烦的嘴脸,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昂首挺胸的跟在了武六七的身后。
“怎么样,赎身银子带来了没有?”
武六七干脆的回答道:“没有。”
“哪还有什么说的?既然没有,那么便依旧是我们柳府的奴才,不过本少爷有好生之德,对于你们网开一面,免于家法,但是之前的差事,便要改改了,武六七去茅厕刷马桶。至于塞塞么,柳夫人的房里,自然是不能伺候了,那就来我房里伺候着吧。就这么定了。”
柳得财虎着脸,大声的道:“还不快谢恩!这也是主子的恩德。”
赛赛气得满面通红,只是思思的咬着细碎的银牙,眼睛之中都是怨。
爱之深,恨之切。当初的情话有多甜,此时的心情就有多伤。
柳庆适才的这番完全没有丝毫情分的话,让她觉得他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
甚至他身上当初让她心心念念的风流倜傥,此时也都成了一种纨绔子弟的轻薄无耻。
之前寻个机会,到柳庆身边,本曾是赛赛想起来即脸红又渴望的事。但今天刚才柳庆的那番话,却让她觉得恶心。觉得柳庆从始至终就把自己当做一个万物。此举绝对没安好心,若是自己落在他的手里,便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若一定是如此的话,自己还真的不如一头撞死!”万念俱灰的赛赛瞬间发狠想到。
站在赛赛身边的武六七却一脸玩世不恭地嘿笑道:“我刷马桶,自然是成啊,可是我既然和赛赛私定了终身,那便是苦命的一对儿,自然也是一起刷马桶,才叫难夫难妻的。”
“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轮着你们做主了?”
武六七却像是无赖一般,竟然拉着赛赛坐在了地上,叹了一口气,道:“柳公子不知道啊,我们两个出去的这一天半,却是闯了祸啦!”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武六七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这般的不卑不亢,还对着柳庆嬉笑怒骂。
只有福娃,看见了武六七的脸色,竟然渐渐的安心了下来。
福娃知道,每当武六七这个样子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了。
“什么?”
武六七看着柳得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但是还要装出一副沉痛的样子,道:“管家啊!你可是不知道啊!为了筹措赎身银子,我们两个可是煞费苦心啊!六十两银子,一个金陵的一品大员的年奉才是一百零三两,我们哪里去找啊!于是就想着,想点邪门歪道,这不,刚好看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在我家门前路过,我就想着劫了他。”
武六七就像是说评书一般,在众人的面前侃侃而言,说的煞有介事,见所有人都抻直了脖子看,便更加来了兴致,道:“你不知道,这小子还真有钱,果真是有钱啊!别的不说,就看他腰上的玉佩,那也都是汉朝的古玉,随随便便的就值个几千两银子。你说,我能不动心么!”
福娃即便是知道武六七在胡扯,但依旧是被这故事给吸引了,竟然听得津津有味。
“我就二话不说,将这小子一棍子砸晕了,便拉到了院子里面,没想到,这家伙的身后还有高手保驾,我拼尽了吃奶的力气,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啊。”
武六七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还摆出了白鹤亮翅的架势。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够朋友,我一棍子,竟然还打出了些交情,说我是第一个打他的人,非要跟我比划比划,我能怕他么?于是祭起独门暗器,板砖,拍了他个满脸花,额,就是跟柳管家当时的样子差不多。”
柳得财气得满面通红,但是武六七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说道:“这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脾气怪,说什么让我等着,他回去闭门修炼,三年之后练成了功夫,回来找我算账。”
“我说这个恐怕是难了,我是柳府里面的奴才,还不等你回来,我就可能会被家法打死的。这少爷却是笑笑,说不妨,便让我回到了柳府。”
柳得财耐着性子,听着武六七一篇胡说八道,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