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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嘿嘿,公主,这个奴仆自己逃走,按照大唐律令,应该重打二十大板,请公主依照国法处置,小人就无怨了。”
“卖身契何在?”
“是,公主,请过目!”
乌小棋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这样的生活要结束了吗?以后还要继续遭受毒打,继续过着没有自由的日子,想到这里,眼角已经湿润了起来,心也彻底慌了,不过脑海里却响起了付叔的话,公主一定会处理的。
嘴巴里默念着,公主一定会处理的,他也是这样确信不疑,一定会处理的!
在身旁驾雪橇的下人提醒下,乌小棋总于迈开沉重的步伐,进到了大堂里,不敢也不愿意看周围,只是低着脑袋看着地面,他能感觉到周围审视或者怀着敌意的目光。
跪下,低头,静静听候着公主的决定,谦卑自贱在这一刻如藤蔓一般爬满了心间,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被贩卖的奴仆罢了,公主真的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而与高高在上的国法抗衡吗?这个恐怕是不行吧。
“鱼朝恩,你看看,这张卖身契是真的吗?”
乌小棋听着公主的声音,忐忑不安的心中还是做出了评价,真的很甜美,这就是上位者吗?是必须仰视的存在。
“是的,公主!这是真的!这个乌小棋是一个逃奴!”
乌小棋的心彻底的冰凉了,看来是要被带回去了吗?不觉得鼻子一酸,热乎乎的眼泪悄悄地掉落,他舍不得付叔,舍不得厨房,也舍不得温暖熟悉的公主府。
他在呜咽,低着头,弯着腰,鼻涕早已经一大把了,不过他并没有听到末日般的审判,他听到的是平时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燧石打响的声音。
“公主这是何意啊,烧不得啊,公主。。。”
锵!
嗯?乌小棋察觉到了异样,他知道,这声音是剑出鞘的声音,还有两块重物落地的声音,很奇怪呢。
抬起头,他看到公主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胳膊被抓了起来,公主挥动了寒光闪闪的长剑,切断了半边袖子。
“可曾听说关羽对曹操割袍断义,如今就割袖断契,他从此之后是我们公主府的人!你想打公主府的人主意吗?”
乌小棋顶着一张哭花了的黑瘦脸,看着连说不敢的张郎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笑了起来,看着公主将剑插在自己的面前,知道这是公主为自己做主了,他从现在起,才真真正正是公主府的人。
拔起剑,站了起来,看着门口那道慢慢离去的背影,竟然是这么的耀眼,直击心扉,背影消失许久之后,这才抱着剑弯腰拱手恭送公主。
公主刚刚好像说张郎君真是只蟑螂君?乌小棋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张郎君和蟑螂君不是同一个名吗。
那件事情过去的数年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那诋毁公主名声的童谣。
但是!
当她把奇迹一次又一次带给我们的时候,捷报,胜利,当她把这个盛世再度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终于要长眠了,那一刻,我化成了天上的星星,看着这位给我带来自由的人,看着她将这个时代推向最高锋的时候,我依旧会在天上煮一碗公主最喜欢的鸡汤,在星辰之中默默地为公主的出征祈祷着,她是我心中永远仰慕的公主,不可触及的存在。那个背影,从那一刻起印入了灵魂之中,就算是肉体消亡了,永远忘记不掉。。。
遥远星空处,来自某个灵魂的低语倾述。。。
第83章 一首骂诗()
冰雪未化,屋檐处还挂着看似危险十足的悬冰。
长安的文人之间,流传开了一件事情,他们在齐家举行的小型聚会上指指点点,对于护国公主沽名钓誉之事十分不满,隐隐有骂声传出。
这齐家,是长安九大商贾之一,经营范围甚广,跟朝廷也搭上了关系,代理经营盐业。
不得不说家大业大,这次举行的冬雪文人聚会,正是齐家举办的,凡是来到齐家的阅书楼,留下一篇好的诗词曲赋,都能获得席间座位,夺得诗词榜首可得春香楼的半枝春青睐,并且陪酒一下午,才子佳人,可以互述衷肠,若是情投意合,这半枝春可还是处子身呢。
此般吸引,长安城内的文人墨客,读书之人,还管什么雪厚天寒不易出行,都朝着齐家坊奔涌而去。
本来轻贱商人的国子监宋夫子因人家送来青铜礼器数件,外加想邀他能在诗会上讲解仁义礼智信的极致道理,可谓对他称赞有加,这才离开家门,前往齐家付约。
百余席位,满座宾客,不管是三教九流的文人,还是不入流的墨客,都在这里集聚,坐而论道。
宋夫子与齐公平起而坐,皆列于主人席位。左边贴近主人席位的是齐家三公子,本就爱吟诗作对,对于李翰林更是敬仰有加,披头散发、一身白袍的形象便是学习李翰林的不羁模样,不过这种装出来的不羁,显得滑稽可笑,颇有些无病呻吟,较之秦怀仁都不如。
席位间火盆燃起微火,供宾客取暖,三桌一起,开始行酒令。期间有上主人席前,敬齐公和宋夫子。
若是作诗说得好,宋夫子都会勉励一番,年轻人一定要戒骄戒躁,勤奋地耕耘诗书经略云云。
凡是受教者皆称宋夫子为师,并且谢过指点,宋夫子则会点头笑赞后辈可继,长江后浪推前浪。
酒席到了中间,开始宣布诗榜之首。
有人说会是钱老书生的诗,毕竟人家在这方面沉浸已久,这般的话语不胫而走,那钱老书生有些面红耳赤,看上去是奉承,实则讥笑。讽刺你这个老书生读了一辈子书,诗不会作一两首,穷途潦倒,空度光阴罢了。
等待榜首之诗开始公布时,席间的悄声议论渐渐稀疏了起来,直到最后都安静了。
宋夫子站起,来到了百席的中央,带着板劲的腔调,用着不算好听的老声音读起了一首青春气息十足的诗赋。这人的诗词一扬全场,在座的各位皆是耳目一新啊,在这冬天都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不由的好奇,这人到底是谁?
直到宋夫子死板地按照章程报出名字的时候,竟然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果然少年出不凡啊,这少年姓王,名离之,说起人家的家族,那可是五姓之一的士族,听到这里,不平衡的众人才收起了嫉恨之心。
人家是士家大族,怎么有可比性,若人家是苍天大树,他们不过是荒原野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少年王离之说了,他是来长安游玩的,恰巧碰到这一场大雪,又遇到这一场宴席,起了兴致,才来与会,随便写了一首诗。
谦虚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傲然之气,可见这个少年诗赋才华着实横溢,但他睥睨众人的话语也显得颇为不敬重在座的各位,但又有谁敢对这位士族的年轻一辈做出反驳,人家诗赋摆在那里,难不成自取其辱?
第二首是那钱老书生的,第三首才是齐家三公子,其余人皆落榜,落榜到不至于沮丧,一些人本来就是混一口酒食,能在远处看隔着屏风一眼春香楼的半枝春就心满意足了。
王离之坐在屏风中的雅席,与那春香楼的头牌都知半枝春在酒席间你一言我一句,行酒令比斗,结果这半枝春才华没有人家好,多数酒都是她这个都知饮,才子未醉,都知先醉,这一段事情变成了佳话,此后在长安流传,李林甫自然也注意到了。
不过,在此之前,都知醉倒之后,齐公说起了护国公主沽名钓誉的事情,对此他也是十分的痛恨,“这护国公主,原本就是一女子,若不是有幸得到圣人恩宠,不过一个村姑野人的身份,甚至连青楼的艺伎都不如,如今,凭借女子之身还妄言是什么才女,我看这种公主简直有辱长安高尚的文士之风!”
“是啊,是啊,父亲说的对,区区一女子之身,将来不过为人妻妾,如何能称得上才华,女子无才便是德!”齐三公子应附父亲的话,高声朗道。
席位间的众多书生皆点头认同,发言附和的大有人在。
“听说那护国公主曾经被颜真卿颜御史大夫叱骂为国之蛀虫,我看是了,这女子就是咱们长安的一条臭水沟,难怪身正心正的颜大夫会叱骂公主府!”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家伙,颜大夫才会被贬!着实可气可恨啊!”
“不过,听说护国公主为颜真卿千里送行,这事应该是真的吧,如果是这样。。。”
听得此言,齐公站拿起酒杯站了起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