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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英气被卷入了一种愁淡之中,似乎是有些不得志。
不多时,这三人皆已入座,秦公子和方三公子坐到了钱二公子的旁边,三人抱拳言笑,似乎是旧相识。
那李孟然在水渠边上走来走去,找不到空位。就算食案有空位,占着食案的书生见到李孟然过来,看不起他的寒酸,便挪移身位阻拦他,不准李孟然落座,甚至故意把李孟然挤倒引发哄然大笑。
武月绫见状,便朝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孟然招手,示意他过来落座,同时看到他的芒鞋破烂的前跟露出大拇指,这人倒真的穷酸得滑稽,不过看样子身穷志不短,是个不错的人。
李孟然略显尬然地坐下,对着武月绫和花楚儿抱拳,“李某谢过两位娘子允坐。”
“谢我干啥,要谢就谢我家小娘子,”花楚儿撑着下巴,双眸打量着李孟然,这穷酸样身上没东西可以顺啊,于是继续百无聊奈地用手舀着渠中水打发时间。
“李某谢过小娘子,不知如何称呼?”李孟然听完花楚儿的话,再诚恳地对着武月绫抱拳。
武月绫倒是说不用客气,只是一个座位而已,随后互通了姓名。
山林旁的那位白发老者顺了顺不长不短的白须,正好看到了武月绫这个细微的举动,似乎找到了什么,终于提起了画笔。
午时已到,暖阳正照,楼下棋盘胜负已分,依旧是那秦家小姐秦慕羽险胜释怀老方丈,坐在旁边的观战的孔阜拍了拍手掌,称赞秦慕羽好棋艺。
秦慕羽虽胜却不骄,与释怀老方丈谦让过后,坐到摆着一架古琴的桌案边,向着名儒孔阜和释怀老方丈示意后开始弹奏一曲古韵之调,高山流水。
那些保管着诗词的仆人听到弹奏高山流水的琴音响起,连忙收拾书案上的宣纸,一张一张地传递进入楼中,供两位鉴诗官察看阅览。
过了半个时辰,野外弄厨的方位传来浓浓的菜肴香味,引得众才子书生肚中饥饿,不少人发出了怨声。
而楼下的琴音戛然止住,众人不明所以然,皆安静了下来。
武月绫也心生疑惑,朝着楼下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传来了一个老者不满的声音,“这写春晓的武月绫是何人啊?”孔阜板起了脸,举着一张宣纸,来到了楼外,眼中微微含起怒火。
诸列坐见大儒孔阜脸色不好看,都有些不解,四下张望着到底是哪个倒霉蛋抄了孟山人的春晓。
武月绫闻声叫自己,赶忙举起了小爪子,“我默写的,怎么了?这位老阁下觉得有何不妥?”
“你且道来,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孟浩然啊,怎么了,我不会写诗就默了一首。”武月绫站起来回答道。
“好好好,小娘子如此诚实那老夫就不责难你了。”孔阜走回去,脸色转而欣喜,又拿出一张宣纸,清了清嗓子,“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哈哈哈哈,好诗,好诗,只不过这好像只是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可否请武月绫小娘子作出来?”
抱着琵琶坐在楼梯间的李婉儿心中突然一喜,竟然有人夸赞她的琵琶音,不过很快又有些失望。
“下半部分想不起来了。”武月绫无奈地耸耸肩,心中却道,这可是自己高中时背的诗歌啊,只是听到琵琶声才想起来的,你要我背出来,不太能了。
“啧,惜哉惜哉啊!”孔阜失望地摇摇头,随后走进了楼里。
周围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似乎对于武月绫有些争议的声音响起,支持武月绫的人则说这个女子有才学,而其他不支持的则是讽刺这是从别人哪里抄来的。
武月绫坐下去,耸耸肩,本来就是抄的,都说了是默写的,参加个诗会也这么麻烦,哎,真是的。。。
“小娘子果然才华横溢,李某佩服啊。”李孟然对着微笑着向武月绫拱手。武月绫只得回礼。
不多时,那老和尚走了出来,目光看向李孟然,圆脸上画出一个弥勒佛般的笑脸,“春阳懒高照,南风俏拂面。鱼走曲水里,楼坐高山中。恭喜李孟然一首‘偷春赠秦公’夺得这次诗文聚会的冠首,紧接着是秦公子和方三公子的诗词,至于钱二公子暂时落榜,诸位也要努力,来年再赋新词。至于那位武月绫小娘子,若是可以赋出下篇,亦可作为特例,入座高楼席。”
武月绫摆摆手,表示自己记不得了,引得周围的质疑声更大了。
那释怀老方丈只得叹息一声,带着李孟然等人上二楼,入秦公雅席。
很快,喷香的菜肴上了,曲水中飘荡起盛满淡绿色清酒的青铜酒盏,宴席开始。
花楚儿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抓起曲水中的酒杯,直接开饮,武月绫看着花楚儿的吃相,看一眼笑一次,一边自己吃一边夹肉给小猞猁吃。
这时,楼上琵琶响起,楼下琴音袅袅,孔阜听着琴音,不觉大赞,于是起身开始了诗会的第二个环节,举起酒杯,来到楼外,“凡是能到楼下写出好诗好句的,皆赏一杯琥珀酒。自然要有老夫来鉴定!”
这般说来,瞬间点起了在座文人的热情,而楼上的李婉儿也应邀下来评诗。两位美女在列,美酒诱惑,时不时有人进去赋诗,只求一睹美人风采,试一杯琥珀佳酿,有人既看到了美人也尝到了琥珀美酒,自然有人失望地走出来,无他,因为美酒尝不到。
而钱不苟拿着手里的酒盏,整个人都不舒服,心情极差,凭什么李孟然那东西可以上秦公雅席,而且那个名为武月绫的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才华,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混进来骗吃骗喝?
钱不苟越想越气,同时闷酒喝得太多,也有点醉了。
钱公子起身,摇摇晃晃地来到武月绫的食案前,抓着青铜酒盏砸在食案上,一股酒气味瞬间铺开,“哼,嗝!小、小娘子怎么不去里面赋一首新诗,取一杯。。。一杯琥珀佳酿啊?”
“那你怎么不去,来这里唠嗑干甚?”花楚儿怒道,同时偷偷伸手把钱不苟身上的玉佩摘了下来,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玉佩偷偷扔进曲水中。
“哼,琥珀酒而已,我家藏有数千坛,取之不尽,饮之不竭,有何羡之?”钱二公子冷笑一声,傲然道。
“就是就是,钱二公子说得有道理。”这时旁边一个书生站了起来,附和着钱二公子的话,冷眼瞧着武月绫。
花楚儿生气了,鼓起嘴巴,这群家伙没完没了了,就是知道找麻烦。
武月绫看向钱不苟身后的书生,再看看周围将视线和目光投过来的宾客,心中颇为无奈,只得站起来,“也罢,那就去尝尝那琥珀酒的味道,楚儿,跟我来!”
“哎,好咧!”花楚儿开心地站起来,跟在小娘子身后。
自然,下面的热闹上面看得清清楚楚,秦公笑然,就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而陪坐秦公的李孟然见到武月绫被那些自以为是的书生指指点点,心中怀有感激之情,想着若是有机会便去帮衬一把,省的她落个笑话。
“若是不会赋诗,弹唱首曲子,跳个舞给我们助助兴也行!”钱二公子从曲水中捨起一杯酒,往嘴巴里灌去。
其余坐着看热闹的众位书生哄然而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既然不会作诗,跳舞总会吧,更有人戏说不会就让都知李婉儿现教现跳。这声音传到李婉儿的耳中,让李婉儿有些无地自容,毕竟作为歌伎身份卑微,又怎么会有人顾及她的感受呢?
武月绫洒然地挥挥手,“不好意思,我除了作诗,什么都不会!”
这自大的话语让周围的书生不屑一顾。
站在台阶上,运气而道,压下热闹的诗会,“嗯咳!肃静,肃静!”
不一会儿,皆朝着武月绫瞩目而去,除了欣赏她的容貌外,都竖起耳朵听她出丑。
“接下来,本娘子要开背了,这一首,名为春日!春天的好日子!”
武月绫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本在喝酒钱不苟手上的青铜酒盏一滑,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绿蚁酒漫了一地。而细声议论的诗会场内亦是瞬时鸦雀无声,除了水渠中涓涓细流发出的欢快之声,连秦慕羽的琴声都停了。
大儒孔阜一听,泗水滨,这是借代圣人之道吧,看不出来,这个小娘子竟然要追寻儒道至理啊,这话出自一女子之口实在羞愧了他的一张老脸。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