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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华哂然:“朗云也太谨慎了,还有两天才到日子呢,那用得着巴巴把人叫过来备着?”
香菡老老实实地上前,把山楂递过去,倚华伸手接了,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疼痛,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掌心都向小腹覆了过去,蜜饯全部撒到了地上。
香菡看她突然全无声息,表情十分痛苦,一时间被唬了一跳,脑袋里出了一个念头:“不……不会夫人现在就要生了吧?”
倚华痛得说不出话,额头上渗出了冷汗,香菡越发确定,赶紧上前扶住她,一叠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夫人要生了!夫人要生了!”
正在外面的碧罗和绯烟立刻就冲了进来,碧罗本是没经过事的,看见倚华苍白的脸色竟是先慌了:“这……朗云姐去请稳婆还没回来怎么办?”
绯烟还算是有几分静气,咬了咬嘴唇:“事情这么急,现找她管事来不及了。香菡,你赶紧把夫人扶上床躺好。朗云姐告诉过我稳婆家在哪儿,我这就去找她,碧罗,你快去找老夫人来看着,我出门叫张叔去找大人回来。”扔下这些话就如同一阵风刮出了房门。
碧罗拔起脚就往上房跑:“老夫人,老夫人……。”
香菡强压下心头的慌张,侧着肩膀让倚华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半抱着她往床上挪动。好不容易挪到了床沿,她松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让倚华好好躺上了床,还注意到给了她个舒服的姿势。
倚华阵痛的厉害,手不停乱抓,正好抓到了香菡的袖子,死死地不放手。
安人急急忙忙赶过来了,赶紧地询问:“怎么样?怎么样?可是快要生了?稳婆来了没有?”
香菡解释:“朗云姐已经去请稳婆了,绯烟去找她了,想必一会儿就来了。”
安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是怎么搞的?澄儿昨儿还说,为了不出事,他叫人买了药,还把稳婆提前请好了,今天就到,这都什么时候了,澄儿做的这就什么事!”
痛感下去了点,倚华努力着保持着神智清明,微微睁开眼,对安人虚弱地笑了笑,轻声说了一句:“娘,我没事。”
安人满怀心疼地看着她。
又是一阵痛楚,虽然没之前的来势汹汹,可也够让任倚华头晕目眩。她的眼光从安人移到了被她抓着袖子的香菡那里,还是轻轻柔柔的一句:“他呢?”
香菡脑子一激灵,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他”就是冷澄,立刻开了腔:“大人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夫人一定要坚持住,夫人一定能看见大人的。”
倚华还是笑,只不过笑容朦朦胧胧的:“又骗我不是,他就算回来了,他一个大男人又怎能进女人生孩子的地方?除非我能太太平平捱过这一次,才能真正看见他。我只不过痛的厉害,念着他好歹能舒服点。”
香菡只觉得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正是这气氛凝重的时候,纷沓的脚步响彻了冷家的庭院。
朗云气急败坏的声音:“夫人到底现在什么样了?啊?”
接生婆谄媚的声音:“云姑娘放心,老婆子既然来了,就肯定不能让夫人出什么事。您去问问,我在这一片……。”
张叔气喘吁吁的声音:“大人,大人,你走慢点,老奴跟不上了,呼呼……。”
冷澄满怀焦灼的声音:“倚华,倚华……。”
他没有质问,没有陈述,没有任何多余的字,只是一声声地唤了他妻子的名,语气里有焦虑,有恐惧,还有遮不住的情意。
倚华听到接生婆来了也只是静静的,没什么表情。可一听到冷澄的声音,就钩起了嘴角,微微侧过头,对着窗外莞尔一笑。她脸色苍白如纸,还浸透了汗水,可是这一笑却犹如雨后虹霓,光华万丈,连带着眉梢眼角都是染尽了欢欣。
香菡怔怔地看着她的笑容,听着冷澄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呼唤,一时间心中像有块地方偷偷地柔软了下来。
顷刻间已悟,情深刻骨,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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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相守相伴笑弄璋()
接生婆被朗云抓着,跌跌撞撞进门来。/
看样子倒是个老到的,一看情况就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下去,指挥得香菡等人烧水的烧水,陪床的陪床,再取出备下的干净的布还有剪子,在一旁不住地宽慰着:“老婆子我接生过的娃儿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夫人这样子虽是来的急了些,但没什么问题,一会儿估摸着羊水破了,痛那么一小下就过去了。夫人若是痛的厉害,尽可以大声叫出来。”
朗云早就冲到了倚华床前,香菡倒是识趣起来,急忙让了位。
倚华一看她来了,连手上的动作都轻柔了些,只是往她那里递了递,朗云就一把握住了指节,看她额头滴落的汗水,竟是禁不住的哽咽起来。
外面的冷澄拔腿就要往房里进,被落在后面的绯烟一把拉住。
冷澄大怒:“你要干什么?”
绯烟不卑不亢地答道:“产房不是男人进的地方。大人要是不想夫人落人口实的话,还是在外面等着的好。”
冷澄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人说什么是他人的事,我陪着我自己的妻子还要管不相干的人说什么不成?”
倚华竖起耳朵想听他说了什么,可一阵阵的剧痛袭来,弄得她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声连成一片,那一缕清朗的声音,像飘到面前的柳絮,想抓却抓不到。
突然间下身一阵冰凉,像是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接生婆兴奋的声音:“羊水破了!”
倚华张张嘴,想对面前为她担心焦急的人说几句诸如“还好快了”的话,没想到又是一阵刺骨的痛楚,像是刚开了刃的刀子在骨头里翻搅,钻心的难受。她本来极怕痛的,这一下自是没忍住,叫了出来。
安人急得直念佛,声音都在颤抖,还不忘了安慰倚华:“孩子,没事,没事啊,女人都得经历这一回,一会就好了,好了啊……。”
冷澄听到她的声音,越发心疼起来。他转头就冲死死拉住他袖子,劝他不要进去的绯烟,还有在他旁边唠叨着:“女人生孩子大多是这样,没事的。”的张叔李叔咆哮道:“都给我闭嘴!”说罢,一振袖子,硬是挣开了绯烟,绯烟急得直喊:“大人,女人生产时气血至阴,你就算不担心你身上的阳气被方,也要想想夫人会不会受了冲撞啊!”
冷澄听到“冲撞”两字,脚步就迟疑了下来。
接生婆一声声地“夫人用力”,“夫人把腰抬高些”“夫人撑过这下就好了”的鼓气声中,突然迸出了朗云焦灼的声音。
“女史,女史,你怎么了?可是疼得受不了了?受不了就喊出来,干嘛强忍着啊,女史,你要说什么?”
倚华无声地做着口型:“好痛,撑不住了,他呢?他呢?”
冷澄只听得朗云的询问,心中似火烧火灼。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毅然决然向产房的方向迈出了步子。
绯烟不可置信地大喊:“大人!”
冷澄头也不回:“被人数说也好,妨害也罢,总之我是要和她在一起的。我答应过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
屋里除了倚华之外的女人都在看到冷澄后大惊失色,只有倚华累得没力气表示惊讶,只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眉目如画,一如初见。
然后就是紧紧闭住眼睛,仿佛下一秒就是泪水滂沱。
冷澄想靠近,可是接生婆正在“上下其手”地忙碌,他怕扰了正事,正是站在角落就那么一直看着倚华,看着她机械地按照接生婆的要求做动作,看着她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出血。
目光温柔,心疼不已。
干嘛要这么倔强呢?你不是最聪明圆滑的吗?为什么明明这么痛也不肯叫出来呢?
倚华想侧侧头,把眼里含着的泪水倒回去。
她最怕痛,但她也最擅长忍痛。以前忍痛只是不让别人看轻了自己,今日的忍痛却是怀着不忍之心。
不忍你提心吊胆,不忍你苦受煎熬。为我一声呼叫,你就不顾阻拦进了“污秽”的产房,我若是再喊几声出来,你岂不是要失态得疯掉了?
不要你对我“感同身受”,不用你和我心意相通,你只要在这里,就好。你只要在这里看着我就好。
接生婆惊喜地叫出声来:“夫人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