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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孕行动不便的妻子,哪里比得上可以随意采摘的红杏?何况这红杏是长在自家院子里的。
一切一切,不过是她高估了自己。
倚华喃喃自语:“算了,算了,香菡没服侍好大人,惹大人生气,就略加惩戒,带下去关一晚上,明日依旧上工。”
朗云气急败坏:“她没服侍好?她分明就是服侍得太好了,都服侍到……。”
倚华摆出主子架子来:“朗云,闭嘴!”
冷澄讪讪地:“倚华,我……。”
倚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怎么,大人,您可是看上了香菡,想把她收房?”
冷澄勃然变色:“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见倚华脸色越来越差,情急之下只得说了实话:“我刚才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她!”
倚华只是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一阵阵的疲惫袭上心头,无心去分辨这话的真假,只是当做冷澄无聊苍白,“狗急跳墙”的解释,用哄孩子的口气道:“行,行,行,大人洁身自好,妾身佩服。大人是谁?大人就算有天仙在您面前,哭着喊着要嫁给您,您也绝对不要。”说罢转身欲走,竟是一个字都不想多听冷澄说。
朗云狠狠剜了一眼香菡,刚要叫人把她关起来,冷澄只觉倚华今日态度诡异,便抬头要看倚华神色,却看到朗云她神采奕奕,头发一丝不乱。,碧罗绯烟却睡眼惺忪,钗环横乱。再从背后看任倚华,虽然披了件外衣,可外衣下的衣衫却是整整齐齐。
当下心里似有所悟,冷冷地开了腔:
“其他人都给我滚,任倚华,你给我留下!“
话语掷地有声,连朗云都从话里听出了不可抗拒的威势,虽不情愿也只当他是丢了面子不高兴,有话跟妻子说,扯着香菡,领着碧罗,绯烟退了下去。
倚华无奈地停住脚步,靠在门口,背影对着冷澄。
冷澄咬牙切齿道:
“任倚华,你不是都睡下了吗?怎么你的下人来书房来的这么快?”
倚华脚步一颤,装作若无其事:“朗云莫名其妙听到了些声响,就招呼碧罗绯烟两个来看看,我被她们闹醒了,就跟过来了。”
冷澄站到书案前,不紧不慢地研起了墨,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把所有人都放在你做的局里,好玩吗?”
倚华扯扯嘴角:“大人,妾身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就比如今天的事,就算有错,也不是妾身的错……。”
冷澄把墨狠狠砸到砚池里,任由墨点溅了一桌子:“是啊,你没错,你从来都没错,你不是从来都防患于未然嘛。从把香菡那个蠢女人放在我身边,你就等着这一天呢吧。等让我丢够了面子,抓住了把柄,再狠狠处置了香菡,一方面警示了奴婢,另一方面让我愧疚难受,少提娶妾的话儿。任倚华,你真的够聪明!”
沉默的轮到任倚华。
冷澄呼出一口气:“我说过我现在不纳妾,以后也不会纳妾,为什么不信我?还是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值得信?”
任倚华心里一片荒芜,有个声音在叫嚣,我信你我信你,我怎么不信你?可是现在我不敢信你啊,我不是一个人了,以前的一身荣辱我赌得起,可我现在有孩子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我也得为孩子考虑啊。
冷子澈,谁不想高枕无忧?关键得有高枕无忧的命,而这种命,不能靠老天给,是要自己创造的。
冷澄淡淡地说:“任倚华,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哪怕你让我难堪,哪怕我明知道是你让我难堪,我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下你的面子,我也要把其他人赶走才敢问你话。可是我现在真的搞不清,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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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向君低诉意千重()
倚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偏又不甘示弱。/top/ 小说排行榜刚要干脆利落地说没有,又舍不得地咽了回去,只是仰着脸对冷澄说:“若是我心中没你,我会亲手送你一个妾。”
冷澄嘲讽地笑:“哦,是这样吗?没想到任女史这么贤惠。”
窗外惨白的月光射进来,照得倚华的眉目越发清晰,足以让冷澄看个通透。
倚华低低地解释:“你不信?那好我说给你听,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会为你准备一个妾。我会去外面找一个安分美丽的乡下姑娘,把她买到家里,然后对她很好,让她死心塌地地对我效忠,然后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把她太太平平地送给你,让你们都感激我。我会教她讨好你的法子,让她用感情套住你,然后让你心满意足,心甘情愿地把管家的大权交给我。等你厌了她,我自然会找新的给你,当然还是跟她差不多的,年轻漂亮单纯,好掌握,没势力依仗,就算反了水也好对付。”
冷澄听她这一番计较,只觉得心冷齿冷;胸中本来还有一团火,此刻生生地被冻成了冰棱,一点火星都没有了。
他双手撑住书案,不让自己倒下去:“刚才真是唐突了,原来女史不仅贤惠,还称得上是绝顶聪明。女史好心机,好计算,只可惜冷某一介凡夫俗子,既痴又愚,看不出女史的“惊世之才”,还想就这么跟女史太太平平地过一辈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痴人说梦。”
倚华听他说这种话,各种情愫抽成了丝,把一颗心绕的百转千回。刚开始她想走,想吼,想哭,可是都不行,如果她真这么做了,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把这颗暂时还在她手里的心越推越远,一个是把自己的尊严放在别人脚下任人践踏。
诸般皆不敢,方信做人难。
冷子澈,我虽知丝萝乔木的说法,但内心里是不大相信的。上天既生男女,又何必细分尊卑?自打结发为夫妻那一天,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又何尝不是我的男人?我今天把一切说开,赌一把你敢不敢再和我恩爱两不疑。
赢了,从此琴瑟和鸣,再不耍无谓心机。输了,就从长计较,看将来谁棋高一着。
她转过身来,展颜一笑,笑容被月光罩上了一层银白的纱,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痴人说梦?冷大人这话倒是说对了。你都不曾信我,还要和我太太平平过一辈子,可不是痴人说梦?”
冷澄的呼吸猛地一滞:“我何曾……你说的是那件事?”
窗外晚风簌簌,配着蛩声点点,倚华如玉的肌肤在月色下更显清冷“难得冷大人还记得,大人不会认为,你不提我就忘了吧?大人当时骂的可是很痛快呢,我任倚华看不起亲生父母,上赶着有钱有势的亲戚,一朝得势就反咬一口,最后还成了搜刮自己家东西的小偷?啧啧啧,大人当时真是有理有据,气壮山河啊!”
冷澄被关入诏狱都泰然自若,如今面对着任倚华却觉得威压之下,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他颓然地坐下,把自己默默地陷进椅子里,就像是要缩成一团似的。
倚华本意是要多说几句讥刺的话,设下“先破后立”的局的。可她认真端详冷澄,她在他眼里看到的竟然是满满的疲惫和那么一点……愧疚?
一瞬间多少心机,多少计较,尽付流水。冷澄累了,她又何尝不累?冷澄心怀有愧,她又凭着什么能张牙舞爪飞扬跋扈?
扔了那些虚情假意,装模作样,扔了那些条分缕析的举证,咄咄逼人的逼问,只是一颗心曾经受了伤的控诉,声音带着哽咽:“我没做过,那些事我都没做过,我不是为了身份就不要父母的小人,我不是小偷!我不是!”
这些话听起来好熟悉啊,对了,不就是十年前在祠堂说的嘛,无助的少女,哭泣,下跪,哀求,结果只是所有人的冷眼和鄙夷。
从踏进宫门那一刻就发了誓,永远不要再那么崩溃那么丢脸,本来就没人疼,搞出这么多不过是自取其辱。
可是为什么,今天在这个人面前,眼泪就是止不住呢……。
倚华靠着门缓缓蹲下,把头埋在臂弯里哭的昏天暗地。
冷澄看她不对,吓得急忙起身,也不顾什么真真假假的询问,上前去把她紧紧箍在怀中。
倚华泪眼朦胧中揪住冷澄的衣袖,醉酒一般地执拗:“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我虽是旁支小姐,也是个嫡女,在自己家里也是呼奴使婢的。当初是大伯和大伯母硬要我过继过去的,谁稀罕什么长房大小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