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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贪婪,她只是一种活在人们俗称中的植物——墙头草。
她在宫里活的是如鱼得水。柳尚宫最常看见的就是以下这个场景:
某个颇有脸面的宫女热泪盈眶地握着她的手“好妹妹,这次我们娘娘的事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就好。”
一般这种情况下有三种回答。
若这宫女的主子是个性子软,为人大方的的,任倚华定然腆着脸凑上去一叠声地:“好姐姐,有你这句话我就不客气了,我听说贡茶里有种叫君山银针的挺不错,听说御厨又出了玫瑰糕的新花样,还有……姐姐,你就让我见识一下嘛。”
若这宫女的主子是个性子刚硬,不喜别人多接触的,任倚华必定低眉顺眼地装出小媳妇模样,羞赧一笑:“姐姐说什么呢,为主子分忧是咱们的本分,哪里谈得上什么恩德?只要娘娘记得我这么个人就好了。”
若这宫女的主子是个糊里糊涂无所谓的,倚华必然正色道:“凭姐姐和我的情分,做这些算什么。姐姐只要以后帮忙顺手做些小事,倚华就感激不尽了。”
这么一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再加上一双似醉非醉春水眼,一张宜嗔宜喜桃花面,不去谋个妃子的出身,简直是暴殄天物!
柳尚宫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时不时就怂恿倚华借着她那“四通八达”的人际关系,搭上某位娘娘当个马前卒,靠着引荐摇身一变成个采女美人什么的。
倚华当时笑嘻嘻地应了,过后却当耳旁风。
当柳尚宫第二十二次被阳奉阴违后,她爆发了:“任倚华,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你不是最喜欢荣华富贵吗?你不是一心往上爬吗?”
任倚华扑闪着眼睛,委屈着说:“尚宫娘娘,我怕死。”
柳尚宫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她怕死?她会死?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她也照样能活的有滋有味。
只当是嫦娥爱少年,她不乐意伺候老皇上,想想这个柳尚宫也释然了,就转换目标,鼓励她去“接近”太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跟太子真真正正好上的是文茵。
文茵是什么人?一个字形容——傲,两个字形容——倔强!
柳尚宫一直没想通,任倚华是怎么跟从不低头的文茵和迷迷糊糊的朗云成为好姐妹的。
三人的相处模式也很有意思。
通常是倚华一脸微笑地喋喋不休,朗云在旁边托着腮傻傻听,有时候还会在阳光下睡着了流口水。文茵则是一脸郑重,认认真真地听倚华舌灿莲花,偶尔扶正朗云歪掉的脑袋。当倚华说累了,文茵会递给她水喝,倚华会浅浅喝一口,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朗云,掐掐她熟睡的脸,当她一睁开眼睛,笑的见牙不见眼,格外的嚣张。文茵会略带责备地看看她两个,再去倒杯水给如梦初醒的朗云。
柳尚宫远远地看着一个没正经的,一个糊涂的,一个一本正经的小宫女就这么一天一天笑笑闹闹地过日子,心里偷偷地感叹,果然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至于这个一本正经的怎么就投了太子殿下的眼缘呢?柳尚宫很困惑。
想来恐怕是太子见别人在自己面前低头见习惯了,遇到一个不折腰的很是稀罕吧。
柳尚宫当时还未主管尚仪局,也没那么多想头,只是觉得这三人颇有意思,就一直关注了。
这一看,就是**年。
看着任倚华长袖善舞,步步高升。看着潘朗云亦步亦趋,跌跌撞撞地跟上。看着文茵动了心,动了情,一头挣不出来。
看着任倚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虚假,仿佛一碰就会碎。看着一向粗枝大叶的潘朗云大晚上的抱着膝盖看月亮,若有所思。看着一向自持的文茵放纵着眼睛,追逐那一个明黄的挺拔身影。
看着一片痴心的文茵为了帮助太子,在当时的主管尚仪局的尚宫的怂恿下,做了私窥文书,通风报信的蠢事。
看着一向趋利避害的任倚华在矛头指向文茵的时候自己站了出来,被抓到慎刑司关了三天三夜,看着太子之母“投桃报李”地保住了她,随便找了个替罪羊圆谎了事。
看着文茵去慎刑司接任倚华那一天,被朗云狠狠扇了一巴掌。看着任倚华喝止了朗云的指责,面不改色地从文茵身边走了过去。
看着太子即位,文茵一步登天,却又一次彻彻底底地被朋友无视。
看着文茵失宠,朗云嘴上说是她自己不对,却一次一次躲在幽僻的角落看她。倚华一次不提这件事,却在下面偷偷花钱为她打点。
看着倚华嫁出宫去,朗云舍了大好前程,甘愿以下人的身份随侍而去。文茵明明手里没什么东西,还是送去了倚华很久以前提过的金钗。
柳尚宫看着别扭的三个人苦笑,**年的时光啊,以为能一直看着她们欢欢乐乐地过下去,没想到最后却是两个走了,一个永远都走不了。
梦回莺啭乱煞年华遍。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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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祸害成灾妖成患()
倚华在第五十次面对那一道道味道奇怪的药膳的时候,终于……继续忍住了掀桌的冲动,一口一口无比艰难地吃了下去。/
然后仪态万分地回屋去,抱住一壶茶对着嘴喝,喝得太急还呛着了,一个劲的咳嗽。
冷澄急急冲进门来,拍着她的背问怎么样。
倚华用抬不起来的手要推开他;气呼呼地说:“怎么样?能怎么样?给我吃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啊?苦的跟黄连似的,甜的又甜的腻人,吃了这么久也没见有动静,到底这药行不行啊?”
冷澄尴尬道:“还不是母亲弄出来的事,我本来也不信这些的,可看在她一片心意的份上,你能不能暂且忍两天?”
倚华蛮不讲理:“我真想一口药沫喷到你脸上,忍两天,我忍了何止两天!安人想要抱孙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呢?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吗?为什么你不吃药?恩恩恩?”
冷澄在任倚华面前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气势土崩瓦解,局促着念叨:“这个……母亲没说让我吃啊……。”
倚华见他溃不成军,越发得寸进尺起来:“我不管我不管,不是夫妻一体嘛,没理由只让我吃药,还是”她凤眼一挑:“你心里认定了是我的问题?好啊你冷子澈,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是不是想拿这个借口纳妾?呜呜……”。倚华侧过头去装哭,肩膀一抖一抖的。
冷澄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没……我不想纳妾……好吧,我也吃药好了。”
倚华“抽噎”了半天,停止了哽咽,一双湿漉漉的小鹿一般的眼睛紧盯着冷澄:“真的?”
冷澄赶紧点点头:“真的真的,我保证和你一起吃药。”
从那以后,每次吃饭桌上的药膳就变成了两份,在倚华的示意下,冷澄那一份永远比她的多一点。
不明就里的安人为儿子的主动要求吃药这一壮举很欣慰,她原先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怕儿子以为这是对他的质疑,所以迟迟没提出来。如今儿子这样识趣,这样积极为冷家的传承贡献力量,简直是太让她高兴了。
安人笑眯眯看着对坐的儿子和儿媳,越看越顺眼。
冷澄苦着脸吃那几道奇奇怪怪的药膳,间或还得喝喝药汁子,不怪倚华发脾气,确实挺难入口的……。不过更痛苦的是,他明明胃里翻江倒海,却又不敢在一心为他好的母亲表现出一丝一毫。只是强压着不适,偷偷在心里鼓励着自己,连倚华那样的弱女子都能撑的下去,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连这点玩意都咽不下去,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想想就咬牙就吞了下去。
倚华却是欢欣无比。一是这些药她已吃了这许多天,早就习惯了,成功地练出了面不改色仰脖吞咽的功夫。二就是只有她和朗云知道,摆在冷澄面前的那几份药膳不仅是加了量的,而且是加了料的。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冷澄吃瘪的样子,怎一个爽字了得。
朗云看着任女史心潮澎湃,收了别人大礼的样子,头一次对冷澄产生了深切而真诚的同情心。
妖孽啊妖孽,冤家啊冤家。
有人欢喜有人愁,家家如此。
何凝秋自打那次死乞白赖非要和秦如琛一起坐车回城,并全程欣赏了他想靠近又不敢动的窘态后,自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