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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见识见识官宦人家的做派,她也干不了多久。你要不先忍着两天,让她干段时间,然后再好好挑人?”
倚华娇哼一声:“其实那王二嫂也不是不能忍。大大咧咧的挺好玩,人也朴实,就是有点太粗疏了,啧啧啧,连茶叶都不认识。果然是乡下女人。什么都不懂!”
冷澄好言好语:“人家确实是乡下的,但你也不能就揪着这个做文章了。书里都说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就因为人家的出身看低人家,这多不合适啊。再说乡下女人除了不识字,不懂你那些风雅玩意儿以外,其余还是可以的。”
倚华撇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明白了,乡下女人怎么了?你那个心肝宝贝玲儿不也是乡下女人?”
冷澄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又提起玲儿了?她只是妹妹而已,怎么就成了我的心肝宝贝了?”
倚华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玲儿可比这王二嫂水灵多了,要不是我买不着人,我宁可弄个玲儿那样的年轻女子,至少讨人欢喜。”
冷澄不正经道:“真要找个玲儿那样的,你就放心?”
倚华啐道:“冷子澈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真当你才如宋玉,貌若潘安,出去都能带一车果子回来?”
冷澄摊手:“才如宋玉我肯定不成,这容貌嘛,我觉得跟胡副将比起来,我还算是可以的吧。”
倚华揪了他一把:“你也不选个好人做比,胡副将,切。诶,胡副将,你说,这次先斩后奏是不是他的主意?”
冷澄矢口否认:“不是,绝对不是!”
倚华狐疑地看看他:“真不是?哼,不是他提出的,那也绝对是他在中间促成的!”
冷澄叫苦不迭:“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倚华悻悻道:“我才不信,诶,你不最近又去军营了吗,他们态度怎么样?”
冷澄稳稳回答:“挺好的,毕竟钱的事儿胡副将都跟他们说了,他们还是挺感激咱们家的。”
倚华打了个哈欠:“我才不要他们感激我,记得感激你就行了。这笔生意花的钱比我在京城家里摆酒的钱可多多了。”
冷澄温言软语:“军营里人多呗,要帮他们也只好出钱多点了。”
倚华开始絮叨:“按下葫芦浮起瓢,摆平了西北军的事儿,新来的同知居然是张家的人,还好当年没跟张果老撕破脸。你说,我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你老上司的弟弟?”
冷澄细思片刻:“过段时间就去吧,他好歹是我最重要的副手,两家还是走动走动比较好。”
倚华鼓起一张脸:“好吧,我再为你走一趟。”
冷澄笑道:“要不,我们再做个约定吧?”
倚华疑惑道:“什么约定?”
冷澄拉上她的手:“再有什么事情,无论家里家外,谁有理听谁的,绝不提越俎代庖的说法,好不好?”
倚华想了半天,抿抿嘴唇:“那就这样吧。”
第二百九十八章匆匆年光付流景()
自那个争吵不断,“兵荒马乱”的新年过去后,天下反而太平起来。
冷澄和倚华仿佛在那些天里把该吵的,能吵的都吵了个干净,夫妻间再也燃不起熊熊争斗的火焰,最多最多也只是你嘲我一句,我笑你一声,更多的像是*而不是争执。他们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大家庭的生活里,用在对两个孩子的教育上。
卿远一如既往的聪明滑头,明明能过目不忘偏偏不肯用功读书,总是要冷澄吹胡子瞪眼地训他:
“读了多少了?”
卿远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刚读了。”
冷澄怒道:“才读这些怎么够?呢?你都没读?你一天到晚在干什么?年纪轻轻就荒废学业,没出息!”
卿远妄图补救:“我还读了呢,都读了好几本了。其中有几首我都能背的滚瓜烂熟了,你听啊,子若思我;褰衣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冷澄当即大怒,拿起戒尺就要追打:“你这小子,读不记着些忧国忧民的词句,偏偏对这淫词艳曲感兴趣!”
卿远当即就反驳:“什么淫词艳曲,人家孔夫子都说了,”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至圣先师他老人家都说思无邪了,怎么到爹您嘴里就成淫词艳曲了?”
他小时就是像倚华的地方多,只不过那时长相清秀。性情灵动,众人都当他是下凡的玉子金童地宠着,没想到这些东西上去。等到长大了就越发明显了。一双桃花眼风流动人,眉目含笑。尤好巧言狡辩。八面玲珑,时常左右逢源。
冷澄常跟倚华喟叹:“好好一个男孩子,却偏偏这般容貌性情,真不知道是投错胎了还是怎样?”
倚华从前不以为然,时常抢白他说他心怀偏见,后来也逐渐点头赞同:“估计就是小时候大家都围着他转把他给宠坏的,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这样性情也不是不好,就是太油滑了。反而失了刚性。你说。他要是和小丫头换一换就好了。”
说到女儿。冷澄反而更开心:“绎如那孩子虽是没他聪明,但心性却比她哥哥坚韧些。两三岁的时候就喜欢静静地看书,摔倒了也不哭。不要人抱就起来了,如今才五岁,拿笔写字倒也像模像样,一写就一下午也不嫌累。”
倚华点着被面上的鸳鸯,担心道:“喜欢读书写字自然是好事,只是这孩子也太沉静些。本来就不及她哥哥生得好,又从小就不爱那些花儿粉儿的,我给她买的配饰都不要,专喜欢穿那蓝色,青色的衣服。那穿起来像小丫鬟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冷澄嘲她道:“女孩子喜欢朴素有什么不好?都得像你那样花团锦簇的才好看?算了吧。我就觉得绎如清清爽爽的挺漂亮。”
倚华悻悻道:“哪里漂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也得芙蓉自己是朵花,才能让诗人写。就比如说咱们家香菡,哪怕是荆钗布裙,也照样能艳惊四座。绎如又没有那样的容貌……。”
冷澄无奈道:“好好地又说到别人身上去,再说,香菡两年前就不是你家的了,人家都嫁人了,你还一口一个咱们家,咱们家。”
倚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偏要说,怎么样?”
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夫人,夫人?”
倚华笑道:“刚说着你呐,进来吧,谢家嫂子。”
房门推开,却是做妇人打扮的香菡。她淡淡一笑:“夫人又拿我取笑了。我哪儿够得上夫人一声嫂子呢?”
冷澄咳了一声:“香菡啊,就算咱们两家住得近,你也不用隔几天就上门啊。以前可以当是你担心倚华她照应不来,可如今你都嫁人两年了,不好好当你的谢夫人总跑到我们家帮忙,这算怎么回事啊?”
倚华不满地推一把冷澄:“就你事儿多。香菡是从我们家嫁出去的,没事回回娘家有什么不可以的。”
香菡不好意思地笑笑:“大人不必这样。小谢他平时都在军营里,我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来找夫人说会话儿。”
倚华将香菡拉过来:“听说你们家谢羽也升到七品了,怎么,你进进出出还一个人,都不打算买个丫头服侍着?”
香菡笑道:“他成天不在家,我一个人待着,哪儿用得着人服侍?再说军营里那么多兄弟的家眷都在家里务农照顾公婆看孩子呢,我已经算有福的人了,何必再找人来又费银子又折腾呢?”
倚华深有同感:“也是,这地儿应酬也不多,摆架子更没必要,根本用不着太多人。你看我,原先我觉得若是家里没有三四个人围着转,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可你如今再看看,你嫁人后,家里就一个帮忙的王二嫂,可这一大家子人也过得乐乐呵呵的。”
香菡乖顺点头,倚华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们家香菡这样温柔贤惠,倒是便宜了那小子。”
冷澄重重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自打小谢第一次见香菡就有所触动,后来虽有误会争执,可解开以后他反而更喜欢她了。他成日魂不守舍,被胡副将发现,死死追问后,不但没被嘲笑,反而被鼓励说,男子汉大丈夫看上个女子,就该挺起胸脯去提亲。小谢想了想自己什么都没有,贸然去提亲好像不好,何况他也不知道香菡的心意,就没做什么反应,只是借着与冷澄往来的机会,偷偷接触香菡。
一开始自然香菡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对他,无非是“缠着我干什么”。“滚”,“懒得理你”之类的话,可小谢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来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