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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明明都哆嗦了,可还在强撑着:“我不进去,我只想过来问下大人,如果我求你,你肯不肯拿钱出来?不用太多,二百两就够。”
听着他低声下气,冷澄先是惊愕,后是深深的无奈:“你这又是何必呢?这钱不是我能做主得,是她的钱,她如今是生了气,只怕你怎么样,她都不愿意拿了。”
小谢不甘心:“你是一家之主,连老婆都管不了?”
冷澄简直欲哭无泪:“一家之主也不是什么都能管,那是她自己的体己,我手再长也深不到那里去。”
小谢开始歪缠:“我不管,反正我就求你。冷大人——”
他扑通一声,半跪下来,抱着冷澄大腿开始干嚎:“冷大人,求求你行行好吧,兄弟们都等着过年呢,呜呜呜……。”一面干嚎眼睛还往两面瞟,像是在期待有人经过。
他若不来这一套虚情假意的,冷澄也许就心软了。可他没有那金刚钻,还揽那瓷器活,没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冷澄恨不得踢开他,又不好下重脚,只能挣扎:“放开,开始耍无赖了是不是?”
远处刚找到人的胡副将怒发冲冠:“冷大人,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兄弟都跪下来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小谢,跟我回去,大哥再也不怨你跟他作对了,冷血的读书人,什么玩意儿!”
冷澄目瞪口呆:“你——胡副将,你问都不问怎么回事,上来就指责我?”
胡副将雄赳赳,气昂昂:“一看就是我兄弟受了委屈,还用问吗?算了,你也不明白,像你这种一看就没什么兄弟朋友的人,知道些什么呀?呸!”
冷澄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戳成了筛子,里里外外都透着冷风。
和他有同样烦恼的还有身为九五之尊的萧卓。
他带着笑容友好地询问成年后被派出去做官,刚刚回来得伴读:“你家里的小妹可曾许人?要不要朕给她赐门好的亲事?”
伴读当时汗如雨下,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人话都说不好了:“小妹已已……已经许字。是我糊涂,要要……要是知道皇上对她如此看重,定不会将她早早许配。不知……皇上想要赐的是什么样的亲事?要是能位备后宫得话,在下立刻回去……。”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得萧卓听他说得越来越不成话,当时就勃然作色:“胡说什么呢?朕在你眼里就是这等人,说给你妹妹赐婚就是惦记她当妃子?放肆!”
伴读磕头如捣蒜,满嘴解释就是说不清楚子午寅卯。
萧卓大怒:“滚,给朕滚!”
萧卓越想这事儿越生气,想当年他还是太子时和伴读甚是亲睦,还到他们家亲手抱过他刚刚出生的小妹。那时候两个人都自承是对方的好朋友,什么话都是直接说出来,并无遮掩,更没什么君臣之礼得束缚。如今倒好,他只是随便展示了下善意,居然被误会了,更可气的是,他还想利用这份善意攀龙附凤!
他一路气哼哼地走,听到绮瑶叫:“父皇,父皇!”
他回头一看,绮瑶手里牵了个清秀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朝他跑来。
他抱了抱跑过来的绮瑶,顺便扫了一眼跪下的小女孩:“你的侍女?”
绮瑶骄傲地宣布:“落梅是我的朋友!”
萧卓对此嗤之以鼻:“你是公主,她哪里配作你的朋友?”
绮瑶反驳道:“母妃说朋友就是朋友,没什么配不配得。难道父皇没有朋友吗?父皇的朋友就配得上父皇的地位吗?”
萧卓一阵头疼,不知为什么对绮瑶都没有哄着得心思:“行,你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吧。不过我可告诉你,等你长大了,从小公主变成真正的公主殿下了,就算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当你的朋友了!”
绮瑶大声反对萧卓的话:“父皇骗人。瑶儿不要听父皇的话了!”说罢拉起地上的落梅,颠颠地跑远了。
不远处贤妃的宫室里,柔妃音声婉转:“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贤妃心里一颤,旋即回答:“对啊,大家都是服侍皇上的姐妹嘛。”
柔妃笑容里竟含了委屈:“我指的不是那个。”
贤妃沉默。
柔妃却笑了,笑声里满是癫狂:“你恨我?”
贤妃矢口否认:“没有,从没有过。”
柔妃直勾勾地盯着她,盯了半晌,盯到贤妃顶不住想继续开口解释,她却起身走了。她脚步很轻,轻得像猫一样。
她感觉到贤妃态度不如以往,她明白贤妃心里对她是防备,不甘和嫉妒,她甚至知道林家和文茵结了亲,但她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事已至此,夫复何言。打你我交好那天开始,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迟早有这么一天。
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贤妃看着她走出去,忍不住担心地说了一句:“有身子的人就别到处跑了,步辇啊轿子啊什么的又不是没有,小心点总归还是好的。”
柔妃用手背挡住眼前的阳光:“咱们宫室离得近,想找你聊天的时候自然就走过来了。一路上看花看草,也能高兴高兴。不过……以后也没这个必要了。”
来找生气的绮瑶的萧卓,看着心情明显不错的文茵也想冷嘲热讽几句:
“怎么,不就是你的好姐妹终于嫁出去了吗,有什么好高兴的?”
文茵只当没听到话外得意思:“成亲是喜事,自然要眉开眼笑才吉利。倒是皇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萧卓心虚地咳嗽两声:“我是来找绮瑶的。”
文茵答道:“绮瑶和落梅跑出去玩了。一会回来。”
萧卓听到落梅,脸色阴郁:“我还没问你呢,谁允许那小宫女和公主称朋论友的?”
文茵笑道:“小孩子玩玩闹闹,有什么了不起的?绮瑶那么小,非要端着公主的架子,多孤单!”
萧卓冷哼:“孤单也比失了身份好,盈贵妃,朕告诉你,别把你当宫女时那套放到绮瑶身上,她可是我的女儿!”
文茵的心一下子冻得冰凉,她扯出一个尴尬的笑:“皇上您什么意思?宫女配不上当公主得朋友,我这宫女出身的人,配不上当公主的娘是不是?”
第二百八十一章 前嫌如何得冰释()
萧卓听得这句话,自己也有些尴尬。正在他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文茵却淡淡地回了话:
“不过皇上您千万别忘了,我这个宫女出身的嫔妃,当初可是您自己挑选的。”
一句话把萧卓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倒从容自若,扔下句“我去找瑶儿回来“,就施施然走了。
背影高傲如孔雀,没有一丝颤抖,像是硬撑又像是习惯。
冷澄被任倚华那句话和小谢的算计,胡副将的武断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待在书房里沉着脸不出来。
倚华不明就里,只当他只是气她刻薄护短,搞绝食小打小闹宣示地位而已。她仔细想想,倒不如给他个面子就得了。
端着食盘进去,笑语晏晏:“怎么?吃惯了这边的饭我们做的就不入口了?”
冷澄闷闷答道:“不想吃,端出去吧。”
倚华干干脆脆把食盘放到桌上,整个人靠过去:“怎么了?真生气了?”
冷澄胡乱翻了翻面前的一本书,不耐烦道:“没有,就是不想吃,端出去端出去,还有,你也出去吧。”
倚华有些着恼:“人是铁饭是钢,民还以食为天呢,你说不想吃就不吃?我不就是多说了一句玩笑话么,你还没完没了了?要不我跟你赔个礼,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该信口开河。”
冷澄无奈之极:“饭没错,你也没说错。可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行吗?”
倚华看出他心情不好,可是饭也送了,小话也说了,要是他说出去就出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放低声音:“冷木头,你到底怎么了?”
冷澄心绪烦乱,想起以前的事再看看如今的局面,只觉自己是个没有朋友,没人信赖的可怜虫。就是倚华。当年刚嫁给他的时候不也是百般嫌弃?若不是后来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再加上名分已定,说不定连她都未必会对自己有真情真意。
他越想越难过。再加上倚华殷殷询问,心头那把火瞬时点燃:
“怎么了怎么了?你就只会问怎么了!姑奶奶,算我求你,你好好吃饭去,让我清清静静地自己待着不行吗?”说罢还不解气,盛怒之下竟把手里的书往地下一掼,书脊砸在地上。闷闷的一声响。像钝器敲在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