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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的国公府里,被勉强拉来的林慕遥神情不属。
林国公一拍桌子:“你在想什么?我问你,皇上把你调回来,却迟迟没给你什么官职,你就没什么想法?”
林慕遥木木答道:“没有啊。可能皇上还没想好让我做什么吧。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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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林国公痛心疾首:“毫无志向,你看看你回来这些时候,做了什么有用的事?算了,跟你说也没用,等过段时间我进宫。问问你堂姐,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位置好的官职。”
林慕遥想到那日里进宫所见苦口婆心的贤妃。心里有点难过,不由得出声劝阻:“伯父,你这又是何必呢?堂姐在宫里已是不易,您进宫一趟不跟她说些好事,让她高兴,非要拿我这点小事去麻烦她干嘛?”
林国公没好气道:“要不是家里的男人个个都像你一样顶不起事来,我又何必去找她?”
林慕遥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那伯父自己也是顶不起事来的人喽?”
林国公拍案大怒:“你说什么?”
林慕遥干脆回道:“本来就是,若伯父自己有本事的话,早就在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不是仗着姑母和堂姐的势,在各部里胡乱插手!”
林国公气得发抖:“小子,才去了西北几年,就敢跟伯父叫板了是吧?是秦霜寒给你的面子!你别忘了,自己是姓林的!”
林慕遥懒得再跟他多话这个姓什么的问题,转身就走。
林国公在他身后恨恨地摔了个杯子。响声清脆。
他一路回屋去,朗云见他脸色不好,就询问出了什么事。他一五一十说出来,本以为朗云定能站在他立场痛斥林国公,谁知朗云却未这样:
“这事儿自然是你伯父不对,但你那么说话也着实没规矩。好歹没有嘲讽自己长辈的理儿。”
林慕遥兀自不甘:“是他为老不尊在先。靠着妹妹和女儿横行霸道,有什么好光荣的。”
朗云蹙眉道:“这话儿说的就更过了。要这么说,我也是靠着姐妹的势才能嫁给你的,我是不是也该找地儿去反省反省?”
林慕遥嘟囔道:“这事儿跟咱们的事儿不一样。”
朗云一笑,梳着少妇发髻的她多了些宽容忍让:“有什么不一样?不外乎是踩着别人的苦楚,享着自己的福。谁又比谁高贵些?你又不是女人自然不清楚宫里的女人过得是什么日子。以前我只是心疼阿茵,讨厌你堂姐那些出身高贵的人,现在想想,不都是一样么。笼中鸟,天天吃好喝好,可不知什么时候,主人生了气,就不知道要受什么风吹雨打了。”
ps:
先交代点支线内容,一个长着替身脸的女人又一次受到打击,剩下两个吃醋的互揭伤疤……
第二百七十七章 干戈几曾化玉帛()
喝一杯倚华带来的君山银针,躺在熟悉的锦缎被褥上,享受着刚生起炉火的温暖,冷澄来西北这些天,第一次感觉日子美好的如在梦中。
躺在他身边的是小丫头,小丫头再往右才是倚华。冷澄看看熟睡的小女儿,再看看触手可及的醒着的美人媳妇儿,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倚华伸手去捏他的脸颊:“瞧你那点出息,怎么,没有我们在就不会活了?瞧你把这官署弄得,啧啧啧,跟个赶考的穷书生借住的荒废寺院似的。”
冷澄也不反抗,伸了个懒腰任她掐来掐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收拾置办东西这活儿,我是一点儿不会。没娶你的时候,我还偶尔上点心。后来你进了门,家里都是你做主,哪怕一个绣墩儿也是你拍板,我都习惯了你的安排。突然来到这个地方,什么现成的都没有,又没人给我做主,我能怎么办?”
倚华嘲笑道:“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太后娘娘,说一不二似的。要不是你买的东西都不堪入目,又算不清帐,我才懒得管你。”说罢她掐得更紧了。
冷澄被掐得脸都皱起来,笑着求饶:“好了好了,我是废物,你聪明,你是当家的掌柜的好吧?你可别懒得管我,你来了这还懒得管我,那我这日子更过不得了。”
倚华放了手,似笑非笑:“算你识趣。虽说笨了些,可好歹没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出来。”
冷澄听出话意,叫苦不迭:“你还想着那些没用的呢?我都跟你说了,你没来之前,官衙里除了个打更的老头,再没别人。”
倚华眼波一荡:“本来是打算这几天把整个屋子翻一遍,看看有什么相好的留下的东西的……。”
冷澄无奈道:“有什么好翻的?无外乎那些东西……。”说道东西,他眼神一暗,“虎符”二字闪过脑海,立刻急急地解释起来:“诶。不对。我把话说在前面。这是官衙,不是新宅子,要是你真翻到什么东西,那也是前头知州家眷留下的,跟我可一点关系没有。”
倚华娇嗔道:“不错嘛,还有点脑子,知道攀着别人撇清自己。”
冷澄起了脾气,把任倚华的胳膊往外推:“任倚华,你别没完没了啊?”
倚华大笑,侧了身对上冷澄薄怒的脸:“生气了?”
冷澄低头看女儿:“没。”
倚华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信你没别人,不为别的。你要真有女人,也不至于大冷天的放着袜子不洗,搁水里不管都快结冰了哈哈哈……。”
冷澄被她笑得又是尴尬又是恼火:“任倚华!”
倚华一面抹去笑出来的眼泪,一面抑制着笑声:“我们……我们说点别的吧。你都做什么了快过年的让人家成天来要钱?多大的数目啊?差不多就给了吧,人家也不容易……”
冷澄从鼻子里哼一声:“他们不容易,我就容易?差不多就给?军中过个年,张口就一千两还没得商量。还来还去还到八百,府库里总共就那么点钱,他当我是铸钱的还是开矿的,能给他变出八百两银子?钱都给了他,日后要修城墙什么的,工钱拿什么付?更不提城被围的时候了。”
倚华有点担心:“若是军中要过年,向你要钱倒也有些道理。人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大过年的你连酒肉都提供不好。也太让人寒心了。”
冷澄叹了一口气:“那也得我有钱才行。我若是有钱不给,那自然是我丧良心。可我实在是没钱,就这还得留下点给以后备着呢。我算了好几天,最多最多我只能拿出三百两……”
倚华还是害怕:“三百两和一千两差的多呢,你就不怕那些兵士来找你的麻烦?”
冷澄见她为自己担心,心里一动,忙虚张声势安慰她:“他们敢!真当我这里是他们军营呢,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一言不合就动手?我好歹是这里的知州,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耍横?”
倚华一双美目盈盈闪烁:“你也就是说得好听,谁巴巴地去人家地盘找罪受的?我还以为你真想去行军打拳做大头兵呢?”
她的笑容映着透进来的阳光,越显得娇滴滴,光滟滟,耀花人眼睛。冷澄看着面前人的容颜,只觉心里一软,连话里的嘲弄都当没听见。径直去抓她的手。
倚华略微挣扎了一下,就放任他握住了。脸微微向内转,睫毛低低地颤动,被冻红的脸颊错眼看去,像刚刚成熟的果子,忍不住让人想品尝一个。
冷澄动了情,往那边挪了挪凑了凑,呼吸都急促了些。会意的倚华笑了笑,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纯洁无辜模样。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胡副将的大嗓门:“冷老弟,我来找你了。咱再谈谈过年的事儿呗!”
香菡急急地解释:“大人和夫人在里屋里呢,诶,那个,这位大人,你别往里闯啊,你慢点走!”
胡副将态度无谓:“大下午的,光天化日,有什么不能进的?读书人家,就是规矩多……冷老弟,冷老弟!”
两人的声音里还夹着不高不低一声切,倚华或许没听出来,冷澄一耳朵就知是谢羽那死小子。
噼噼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冷澄低声咒骂了一句,从床上起身下地,一脸寒霜地拉开门,声音里多了几分戾气:“胡大人到底想怎么样?要是钱的事,在下只有一句话,三百两,不二价!想多要,门儿都没有!”
他气势十足说了这一番话,正对着他的却不是胡副将那张粗犷的脸,而是背后双手展开,拦着小谢与胡副将二人的香菡
香菡倒被他唬了一跳,讷讷道大人我知道了,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