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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我干嘛怨你啊?”
何凝秋低下头:“要不是我和任女史走得近,你说不定就不会跟冷郎中合作,碍了别人的眼,到如今……因着他的前途折了,你也只好躲在家里。”
秦如琛伸出手,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傻瓜,想什么呢?冷澄和我,那是蹲大狱蹲出的交情。想当年那么个情况,他都没转头把我卖了,当真是条汉子。就是没有你,我也会答应跟他合作,和他一起为皇上做事的。就是后来,他出了事,那也不全是他的错。大家朋友一场,哪儿谈得到什么拖累不拖累。何况,树大招风啊,我嚣张了这些年,也该收敛收敛锋芒了。”
何凝秋依偎在他怀里,低低地说:“以前只觉得我们女人活得累,还经常怨你不体谅我的辛苦。现在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想想冷大人,有时候真恨不得你辞了官,就这么待在家里也罢了。”
秦如琛点点她头上的发簪:“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岳父大人还没回家安享晚年呢,我一个年轻人,哪儿就到功成身退的地步了?”
何凝秋不服道:“我爹那是执拗,他非说要是他没了权力,你和你们家的人会……欺负我。”这话刚说出口何凝秋立马就后悔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秦如琛,不知道怎么辩白。
秦如琛抱她抱得更紧了:“说实话,岳父大人这不是执拗,而是明智。当然,我不会欺负你,可是你看看整个秦家,多得是跟高踩低的人。要是我一旦出了什么事,只怕他们都没什么好脸给我,又何况是你……所以,为了咱家的小美人,我也不能就这么撂了挑子,不干活啊。”
何凝秋松了一口气,讪讪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至少爹和娘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秦如琛耸耸肩:“也许吧,不过我这些年可算学会一件事,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还是那句话,男子汉大丈夫,宁可少活十年,不可一日无权。小秋,我现在在等一个机会,要是等到了,我仍然是风风光光的秦御史。”
何凝秋凑上前,向他耳朵里调皮地呵上一口气:“就算等不到,你也是大美人最爱的夫君,小美人最喜欢最喜欢的爹爹。”
秦如琛心里的感动一波一波地涌上来,正要和何凝秋亲近亲近。不想何凝秋怀里的女儿,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扁扁嘴就哭了起来。
何凝秋慌忙站起身来,边颠襁褓边哄着,把秦如琛撂在了一旁。
秦如琛刚要靠近了看看女儿哭的如何,旁边丫鬟开了腔:“夫人,小小姐只怕是饿了,要奶喝。”
何凝秋一听觉得有道理,慌慌忙忙就要抱着女儿去找奶妈。秦如琛挠挠头:“让下人把奶妈叫来不就得了!”
何凝秋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奶妈过来,在这风地里给孩子喂奶,你也不怕孩子受了风,身上起疹子。哦,宝宝乖,我们去找奶妈,别听你爹瞎说。他一个在外面当官的大男人,什么都不知道,哦,宝宝别哭……。”
何凝秋轻轻拍着孩子走远,留下秦如琛一人成了望妻石。
“唉,大美人有了小美人就不要相公了。刚才还夸我是威风八面的御史大人呢,说错了一句话,我就是那外面当官的,什么都不懂的大男人了。当官被皇上嫌弃,回家来刚被安慰了几句,转眼又被夫人训斥了。唉……。”
古风小贴士:
雪霞羹
采芙蓉花,去心、蒂,汤瀹之,同豆腐煮,红白交错,恍如雪霁之霞,名“雪霞羹”。加胡椒、姜亦可也。【按::“藕实茎,味甘、平。主补中养神,益气力,除百疾。久服,轻身耐老,不饥延年。一名水芝丹。生池泽。”此取莲花作食。】
第二百二十六章 江山不移本性改()
冷澄在晋州盘桓了两天,前一天还在街上逛逛,顺便拜访了李叔和铃儿。铃儿已经嫁给了邻村的小伙子,抱着新出生的孩子乐陶陶地给他看,还不忘问一句:“冷大哥,嫂子呢?”
他不复与车夫聊天时的失落,只是一边拿拨浪鼓逗小孩,一边温柔笑笑:“她还在京城呢,过会儿再来和我一起。”
铃儿抬起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抿嘴一笑:“冷大哥,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冷澄并不在意:“哦,哪里不一样?”
铃儿眼珠滴溜溜地转,带点狡黠的美丽:“冷大哥说话的样子都变了呢。以前你就算是轻声细语,那眼神都是硬硬的,像是很勉强。对嫂子就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再看看现在,哪怕只是说起她来,冷大哥眼睛都化成一汪水了呢。”
提起以前的事,冷澄也觉出尴尬来,只得干笑了几声:“那时候……那时候成天只是吵架,还没觉出她的好处来,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铃儿抱起孩子:“就说嫂子那样聪明漂亮的人儿,哪有降不住你的道理?”
冷澄索性也跟着她调笑起来:“是啊,我现在是妻管严,认赌服输了。”
第二天本来是收拾好行李要走,结果遇上一场铺天盖地的秋雨。出屋都出不去,更别提出城了。百无聊赖的冷澄只好跟暂时没什么事做又出不了门散心的方知州大眼瞪小眼。
方知微瞅了一眼冷澄打包好的行李,没话找话:“冷大人这么着急走啊?不多留两天?”
冷澄淡淡瞥了他一眼:“多留两天干什么?继续听你谈诗词格律,还是继续听你那帮手下絮叨,”说到这里,他特意夹着嗓子,将声音变细了模仿道:“大人此去西北,必定前程万里,到时候可不要忘了下官这些小人物啊。”
方知微哑然失笑:“冷大人你也太……。不过说实话,和以前比,你这次算是宽厚大方了。昨儿个他们摆宴请你,我以为你要么死活不去,要么翻脸怒骂,不想你不但点头应了,还在酒席上谈笑风生,在下佩服,佩服啊!”
冷澄把手边的蜡烛移了移位置;语气中透出点凉意来:“有什么好佩服的?官场混久了,自然就不如从前直率了,说来也可笑,本来是打着走以前道的主意才来镇州的,不想昨儿个受了邀,不由自主就去了,还坐了上席跟你们说说笑笑,真是……走错了道,想回头就难喽。”
方知微叹道:“有什么错不错的?官场就是这么个染缸似的地方,天下都没干净到哪儿去,我们难不成可以独善其身?”
冷澄喟叹道:“我不能,可是……。”
我不能,可是,我想。想做回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想做回以前那个傲骨铮铮的穷官儿。我付出了那么多,以为就此可以一往无前,结果,还是落得个被猜忌的结局。
我决心做回那个无所挂碍的冷木头,却发现,这块木头上早就长上了圆滑的青苔,和缠缠绵绵的丝萝。
人非圣贤,何以无欲?我非太上,如何忘情?
冷澄改不了“谈笑风生,吃喝玩乐”的生活模式,任倚华也同样改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主妇调。
还怀着孩子的她依然在威胁:“潘朗云,你再打碎盘子,我就去找林校尉,让他掏钱赔我!”
朗云一脸不可置信:“女史你不至于吧,大人的俸禄已经按时发了,你还管我要钱?你能不能别那么小气?”
任倚华哼了两声:“他上个月的俸禄是发了,可这个月的呢,你别忘了,他可是去镇州了。他千里迢迢跑到边疆吃苦,你还要他把俸禄寄回来,你也太不为他考虑了。”
朗云哭笑不得:“我为他考虑?我干嘛要为他考虑?他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男人。再说林慕遥他就是个当兵的,能有几个钱?”
倚华听到后一句话一下就精神了:“听听,听听,说出自己真心话了吧。这是心疼自己男人了吧,嗯?”
朗云怒道,放了手里的活儿就要来捏倚华的脸。倚华也不躲,只是边笑边说:“你要怎么样我都行,你先给我把衣服缝好,我还要穿呢。”
朗云嘲道:“女史你越来越没出息了,往常衣服破了,不是不管料子质地还是花纹,都直接扔吗?怎么现在衣服破了个洞,就要折腾我干活。这不是件亵衣吗?又不是雀金裘!”
倚华走到她身边,捶着她的肩:“好好的衣服干嘛扔啊,安人都说了要勤俭持家。大家认识这些年,你也知道我在针线这方面一贯不怎么样,好歹你缝了衣服,衣服看起来还是好好的,若是换了我,只怕补了还不如不补。就麻烦你这一次,啊?”
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