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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宰岂着实可恨!
就是这个宰岂坏了她的好事!
王娟娥本要给妹妹王娟秀雪耻,安排了十二个守备队大兵意图拦截回奉天的陈果,狙击格杀!可就是这个宰岂整了台破车把陈果载回了奉天!今儿个又是这个宰岂!
就在昨儿个,王娟娥接到了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发给她的密电。密电告之,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司令部翻译官宰岂已为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所用,命令,由王娟娥少佐负责与宰岂的联络。王娟娥并没有见过宰岂,她也不知道这个宪兵咋会成了为特务机关所用的人,她更不知道,这一应的事儿都是自个儿的亲妹妹王娟秀鼓捣的。
王娟娥回到了自个儿的驻地,也就是柳条沟大铁桥西南山坡上的那个岗楼,回到了她的那个小房间,连夜给奉天特务机关拍发了一封加急密电。接下来,王娟娥根据特务机关回电中的命令用铅笔写了一张小纸条。
清晨,宰岂无事儿一样走出了帐篷,悠悠哒哒地下到了工程山坡下的山路上,顺着那山路向荆家沟方向走了过去。走了一段儿,宰岂爬上山坡,进入了一个果园。约摸过了有一个钟头的样子,宰岂又悠悠哒哒地从原路走回了东山工程。
上午十点来钟的样子,荆家沟荆志义家的门前来了位客人。
荆志义家的院子里还象往常一样,荆家沟保安队的人捂捂扎扎地在院子里操练。到得这时,所谓操练,主要是由白果教习那些个基本的武术套路。
早上,小武儿从东厢房的北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正赶上白果也从他住着的南屋走出来,大为惊奇。
“诶?白大哥!你不是说要出去办事儿吗?咋?都回来啦?”
“没有!有点儿事儿耽搁了!哪天再说吧!”
白果说着就去了正房,也就是上屋啦!
小武儿听了白果说出的话,愣了一下子,遂不再言语。
由于一帮子人在荆志义家成天地操练,荆志义家每天还是吃三顿饭,主要是为了晌午给这些个操练的人管顿饭。早饭过后,一帮子人就又在院子里比划起来了。白果站在西厢房前面,面朝东。其余的人站成了两排,横在白果面前,面向西。接着就是一整套的动作,伸胳膊出腿。这也练了挺长的时间了,一帮子人多多少少也有点儿样儿了!
这时,院子里的人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是从东山那边儿传过来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是凡有汽车的声音传过来,院子里操练的人都会停下来等候,一直到那车从院子前面的街上过去,声音基本消失了才继续操练,这都成了习惯啦!
可今儿个不同往日,那汽车从东山那边儿开过来,走到院子门前却停下了,接着,院子里的人听到了敲门声!一帮子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荆志义向那关着的大门走过去。荆志义在门前并没有停留,一边儿问了一句,一边儿就捞开了门闩。
“谁呀?”
一个戴着红胳膊箍的日本关东军宪兵站在门前。
第四百八十六章 宰翻译官做客()
荆志义打开了大门,看见一个穿着日本关东军宪兵军服的人站在门前,军服很光鲜,人却有些个憔悴,面色灰暗!愣了一下子!还没等他说话,那个宪兵却双脚一并,向他敬了个军礼!
“你是荆桑吧?你好!我是大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司令部的宰岂,中尉翻译官,是省警察厅特务科荆科长夫妇的朋友!”
荆志义盯盯儿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日本关东军宪兵,一忽儿,他想起来了!就在前两天,就在这大门前的街上,他是见过这个宪兵的。当时国子屋里的……咱弟妹给咱这些个人介绍过这个家伙!只是咱弟妹已经回了奉天了,就是跟这个家伙一块儿走的。咋,这小子从奉天回来啦?荆志义把眼光从宰岂那有点儿文静且灰暗的脸上挪开去,朝宰岂的身后看了看。一台跟县警察局罗局长开着的一模一样的吉普车停在了路边儿,擦得锃亮。荆志义回过眼神儿,说道:
“噢?噢!是是!咱那,咱那弟妹不是跟你一块儿回奉天了吗?你,有啥事儿?”
“啊?啊!没事!知道知道!宰岂昨天才从奉天回来,特意过来看望拜访!”
荆志义听得这话,脸上有了些个松动。这犊子……他是日本人吗?这中国话说的!尽管听上去多多少少舌头根子还有点儿发硬,但话儿说得可是够好听的!看望拜访!看啥望?拜啥访?日本人就是一群黄鼠狼!一时间,荆志义有点儿不知道咋办好啦!可就在这时,院子里却传来了荆继富的声音。
“志义!谁来啦?”
荆志义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说道:
“一个皇军!宰,宰翻译官!”
荆继富已经就从正房走了出来,到了正在操练的那些个保安队的人近前。想必是在屋子里听到了院子门响。
“有事儿吗?”
“噢!没事儿!是过来拜访……探望!”
说着话,荆继富已经就到了大门前了!站在荆志义的身后,看见了大门外的宰岂!
荆继富虽说已经是六十五六岁的人啦,可那脑筋,那眼神一点儿不老!他认出了大门外站着的是个啥人,心里立马就忽悠了一下子!这不是国子屋里认得的那个宪兵嘛!遂忙不迭地说道:
“哎呀!志义!皇军……翻译官来了,你咋不请到屋里坐呀!快快!请翻译官到屋里坐!”
宰岂站在大门外,看着站在大门里的荆继富和荆志义父子俩儿,这俩人那都是认得的!前两天,就在这街上,这大门外,陈果,荆太太是把这父子俩儿介绍给他认识过的!宰岂笑着说道:
“老先生,我是特意过来看望您的!”
“唉哟!不敢当不敢当!快请屋里坐!请屋里坐!”
那宰岂听荆继富说出这话,却并不进屋,而是转过身去,朝身后的吉普车走了过去,接着就从那车里掏出了一堆的东西,拎在了手里。复又到得门前。
“刚从奉天回来,这是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
“哎呀!皇军这是干啥?这哪好!”
荆继富一连声儿地说道,同时两手还伸向前不停地摆动!
“不要客气!我同荆科长和荆太太是朋友,那跟荆老先生也就是朋友啦!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宰岂边说着还边向荆志义躬了一下儿腰,点了一下儿头!
宰岂真真儿就是文化人。宰岂不但中国话说到了火候儿,对中国这套事儿那也是整得明白!听他说话,他不说跟陈果是朋友,他说是跟荆志国和荆志国太太是朋友!其实,到得这时,他连荆志国的面儿还没见着哪!他知道中国这个国家,啥男女有别,啥授受不亲这套事儿,那是根深蒂固,可别还没等进院儿就先招惹人家不高兴!就是向荆志义躬了一下儿腰,点了一下儿头,那也是有说道的。荆志义年龄小,跟他爹荆继富在一块儿,那当然在礼数上,受尊重的程度要差一些个,说话上,不好跟他爹排在一处,但向他躬那么一下子腰,点那么一下子头,那也就算弥补啦!宰岂的这一应表现,那可真真儿就是彬彬有礼!
宰岂把手里的礼物递过来,荆继富担心荆志义卷人家面子,就伸过手去接,在那堆礼物前面,有些个过意不去的样子。接过了礼物,转手交给荆志义,几个人遂朝正房走过去!可只走了几步,宰岂却停了下来。他象是才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那些个保安队的人似的,愣了一下子,眼睛眨了眨。
“这……”
宰岂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朝那些个人摆了摆问道。说着,两只泛光的眼睛逐个儿地向保安队那些个人看了看,又朝他们身后东厢房窗台下并排摆放着的那些个长枪扫了扫。
“啊!这是咱荆家沟保安队的人,他们正在操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事儿的时候,他们就到咱这院子里来练练!”
“保安队?保安队好!噢?还有枪!”
“有啊!咱这枪还是县警察局给咱们配发的哪!这个事儿,说起来,还真真儿就得感谢咱们县警察局的罗局长哪!人家罗局长亲自到咱这沟里来,把他们县警察局都不舍得用的枪都给咱拿来了!”
“罗局长?就是前两天在您这大门前看见的那个罗局长吗?”
“嗯?啊!对!对!就是那个罗局长!哎呀!您看咱这脑袋,不行了!真真儿就是不行了!老喽!”
“诶?荆老先生,那,保安队操练,哪个人率领操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