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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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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着东甸山区,东面的村田紧靠着咱国家的界河,界河的那一面,就是与咱相邻的另一个国家,吴家洼子处于省界与国界的交叉点上,是个风景优美,物产丰饶的地儿。

    钱家在吴家洼子是个孤姓。钱忠的太爷,也就是曾祖父那一辈儿,穷得实在没了活路,从关内迁过来,到这时大约已过了百年。钱忠族系三代单传。所谓单传,指的是只有一个男孩儿,女孩儿有几个也是不算数的。钱忠的太爷为这事儿后悔得不得了,说是迁到关外来,坏了钱家的风水。但尽管是坏了风水,毕竟一族人是活下来了。钱忠生下来时,太爷已经过世,到得有了钱忠,全家欢喜得不行,但穷人家,日子过得难,也就是欢喜欢喜而已。过了两年,日子还是难而欢喜却没了。那几年闹起了饥荒,缺了嚼货儿,又过了两年,钱忠爹妈也不知染上了啥病,相隔几个月的功夫,双双撒手而去,那年,钱忠四岁。钱忠的爷爷奶奶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折磨,不到二年,也都相继过世。钱忠的爹这一辈儿是兄妹两个,下面有个妹妹,是为钱忠姑姑。钱忠姑姑比钱忠爹小了几岁,长样上差了点,一直没有找着婆家,在娘家同钱忠爷爷奶奶,钱忠爹妈一起过活儿。到这时,汪春姑姑也已三十好几,一大家子人只剩下钱忠和姑姑两个相依为命。苦熬着过了几年,钱忠姑姑四十岁的时候嫁给了本村的一个吴姓人。这吴姓人也就是钱忠的姑夫了。钱忠姑夫是个能干的庄稼人,身体健硕,丧妻,膝下无子女,只是大了钱忠姑姑十四五岁。大约是年龄大了,钱忠姑姑和姑夫没有生育过子嗣。又过了十几年,钱忠姑夫在七十岁上下就先钱忠姑姑离世走了。钱忠是由姑姑带大的。

    钱忠姑姑把钱忠当作自个儿亲生的孩子,钱忠也把姑姑当作自个儿的亲生母亲。从档案上看,钱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书念得那是没地说,中学毕业,也不知这钱忠是咋想的,就参加了东北军。混来混去,竟然很得他所在那个团的副团长汪春的赏识,在东北军时就做到了排长。

    荆志国把钱忠的备案卷宗合好,装在档案袋子里,沉思了一会儿,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河山县警察局局长田胜左。

    “嚯!荆大科长,咋这么有功夫想起给俺打电话!”

    河山县地处九河下梢儿,南部有一块儿地儿与关东洲接壤,这儿的人说话,有些个字眼,也是关东洲那旮哒的人常用的字眼儿。但也有不同,就是一句话说完,那句尾的腔调总是往上扬的。

    “有事儿!”荆志国说。

    “啥事儿?说!能办不能办,俺都办!”说到这儿,电话那头儿就传来了哈哈的笑声。“荆大科长说的话就是命令,俺敢不办嘛!”

第三十六章 合乎逻辑的推理() 
晚上,陈果下班,一看荆志国还没有回来,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餐厅里的餐桌旁,也不知在想啥。看到荆志国走进来,嗔怪地说道:

    “咱还以为今儿个还不回来呢!这咋回来了哪?”又对过去给荆志国开门,这时跟在荆志国身后的卢姐说,“卢姐,咱们吃饭吧!”

    卢姐答应一声,就直接进了厨房,把已经做好的饭菜端到了桌子上,把还在锅里热着的汤盛出来,也一并端了上来。

    “卢姐,也不早了,你也别等着了,一块儿过来吃吧!”荆志国看了看卢姐说。

    “那可不行。先生和太太先吃着,咱去把厨房的家什收拾收拾!”

    荆志国和陈果俩人默默地吃了一会儿饭,谁也没有说话。荆志国知道陈果的秉性,知道陈果是憋不住的,果然,陈果很快就说话了。

    “咋样,有进展吗?”

    “啥?啥进展?”荆志国愣愣地瞅着陈果问。

    陈果本就有些个郁闷,一听这话,有点儿不高兴了。瞅了瞅荆志国说:

    “还啥进展!行!算你行!荆志国,你就装吧!”

    荆志国笑起来。

    陈果无论何时,也不论说啥事儿,都一律称呼荆志国的大名。有一回,荆志国开玩笑说,你就改改口,叫志国不行吗?陈果听了,瞅了瞅荆志国,笑起来,说,唉呀!太肉麻了!过后,还是老样子,不改。

    “你看你!你当地来一句,谁知道你问的啥呀!你问的啥?啥进展?”荆志国顿了一下子,又瞅了陈果一眼,害怕陈果真地生起气来,就说,“啊!你是说汪春案子的事儿呀!没啥进展!这两天,都把咱的腿遛细了,也没整出个里表!”荆志国瞅了瞅陈果,看陈果的脸色有些个舒缓,就又接着说,“你不是到东甸去了一趟吗?得着点儿啥没?”

    “得着的那些个汪春的烂事儿不都跟你说了嘛!”

    陈果这一说,荆志国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出现了龙王岭山脚下的那个幽静的院落。汪春的死还真就可能跟女人有关,只是眼下还不清楚是咋个有关法儿。

    荆志国和陈果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荆志国和陈果两个人心里都有事儿,谁也没在客厅里多呆,就都一前一后地上楼,回到自个儿的屋子里干自个儿的事儿去了。

    荆志国回到屋里,打开了屋子里的顶灯,把拎着的皮包往写字台旁的那个小沙发上一扔,就一下子躺在床上,这两天可把他累坏了。这时,卢姐走上楼来,在他屋子的门上敲了敲,问:

    “先生,太太问,用不用给您烧洗澡水。”

    “噢!过一会儿再说,你跟太太说,不用管咱了啊!”

    荆志国听着卢姐下了楼,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了写字台前的椅子上。把扔在小沙发上的皮包拿起来,打开,从皮包里面的小兜儿里拿出那个牛皮纸袋儿,从里面把从汪春那车的破铁架子上找到的那块儿黑黢黢的东西拿出来,用一块硬纸板垫在下面,细细地看那块黑黢黢的东西。

    啥也看不出来,那块儿东西已经烧焦了。荆志国拉开写字台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小钳子,又把手伸进皮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镊子。用那钳子的嘴儿把那块儿黑黢黢的东西按住,把小镊子合拢来,用小镊子的尖儿一点儿一点儿地把那块儿黑黢黢的东西分散开来。那块儿黑黢黢的东西里面呈现出纤维状,是一种土黄色。

    荆志国想,这应该是一种麻,但并不就是原生态的生麻一类,这块儿东西应该是麻绳的残片。

    汪春是一县之长,就一个县来说,汪春应该是非常尊贵的人物。汪春乘坐的车是有专人保养的,不可能去运载啥货品。既然如此,那他车的右车门门角上咋会有麻绳的残留物呢?根据汪春车祸的现场情况综合分析,汪春的车在静止的情况下不可能刮碰着这东西,在行进的过程中也不可能,因为车门在那山路上行驶,车门应该是闭合的,光滑的子板和车门板不可能把啥东西刮碰下来。即使车在行进的情况下,车门由于某种原因打开了,那能把这麻绳一类的东西硬是扯下一块儿来,那力量就足以把车门从车体上撕扯下来!荆志国冥思苦想,他想,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汪春的车是在静止的状态下,被啥动态的物体,或者说是机具顶撞或者刮碰,那物件或者机具本身是带有这种麻绳的。荆志国想,这条麻绳,是一条粗麻绳,要是细麻绳,在刮碰的过程中早就已经断了。

    荆志国推测,汪春是开着车从南边过来,左侧就是虎头沟悬崖,因此不可能是啥人或啥机具把汪春的车用麻绳拖拽到崖下去,而只能是啥人或啥机具从汪春车的右侧把车推下虎头崖的。在向虎头崖下推着的时候,因为汪春的车是静止的,阻力作用,车门发生了扭曲,从开启处裂开了,门角儿把那正用力推着汪春车的人或者机具本身带有的麻绳刮下了一绺,并沾挂在汪春右车门的角儿上,随着汪春的车一起摔下了虎头沟,到了沟底,正巧这一面挨了地,火并没有完全烧尽那绺麻绳就熄灭了,于是,那块黑黢黢的东西就这样保留下来了。

    到了这时,汪春案发生在作案现场的整个过程在荆志国的脑海中清晰起来了。荆志国推断,是一种机具身上用麻绳捆了啥东西,把汪春的车推下了虎头崖。至于为啥要捆上啥东西,大概是因为怕给那作案的机具本身留下啥痕迹。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追查这案件的实施者,也就是作案人了!

    这样想来,逮着汪春的秘书钱忠自然而然就成了破获这起案子的重中之重,即使钱忠不是汪春坠崖案的直接参与者,也完全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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