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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关东军驻牡丹江县守备队,宪兵队都去了人了,牡丹江县警察局的人也到了。没的说,从现场情况看,枪手就是要杀死那富商!根据兰儿的陈述,那枪手根本就没进屋,那些个保镖啥的冲过来的时候,兰儿还没有昏过去,就是说,这期间不存在兰儿昏迷,而那些个保镖还没到达,那窗外的枪手进得屋子的情况,富商家里的任啥财物也并未丢失。毫无疑问,这是反满抗日力量所为!既然是反满抗日力量所为,那这个案子可就不是普通的因民事纠纷引发的寻仇案件。
这件案子由日本关东军驻牡丹江县守备队,驻县宪兵队共同侦破,同时向关东军司令部报告。
日本人占领了东三省,中国人那是肯定心有不甘。这么个时候出了这么个枪击案,那要说是反满抗日力量所为,那可是完全说得过去的,听上去也是那么回事儿。日本人都知道,那富商是大日本关东军的朋友,大日本关东军一到,那富商是立刻易帜,欢迎大日本关东军占领牡丹江,愿意竭尽全力为大日本关东军办事儿,已经成了牡丹江的一面旗帜。反满抗日力量杀他是理所当然!现在的问题是咋样才能逮着那枪手以及那枪手背后的啥人啥组织,日本关东军到这牡丹江一共也没几天,竟能作出这样的案子,这得是个啥人!
正在日本关东军为这个案子抓耳挠腮的时候,真真就是天无绝人之路!有人人不知鬼不觉给大日本关东军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前几天,富商为东北军所杀。眼下,那些个东北军就藏匿于山上大当家处!这封信送达日本关东军驻牡丹江县守备队大队长手里。那大队长看了这封信,当时就愣了一下子!据他所知,东北军已经成建制地撤出了东北,这咋?他忽地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信上说的东北军一定是那些个东北军的残部!这个事儿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儿,言之凿凿,不容你不信!
守备队大队长是个皮肤发黄,眼睛挺大,戴着一幅眼镜的矮个子,见到了这么个情报,高兴了!这跟我们……我!对现场勘验得出的结论完全一致!凶犯有了着落了!那大队长琢磨,东北军作下这么个案子,绝不会就一个案犯,应该是几个人合伙儿作案。这个事儿好办。派人上山,找那个山大王要人,只要他把人交出来,我二话没有,如若不肯交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里的不客气,可就不是三拳头两个嘴巴的事儿!那就要出动军队上山清剿!
占了牡丹江这么一段日子,这大队长,对牡丹江的政治经济状况已多有了解,知道这牡丹江别的事儿还可以缓一缓,就是这治安状况整治是刻不容缓!听那些个投诚过来的人介绍的情况,这地儿周边胡子多如牛毛,而且这些个胡子还都是有着多少年的历史了,并不就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要想把这些个胡子都剪除喽,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儿!这个话的意思大体是,形成有个过程,剪除也得有个过程!最开始听到这样的话,大队长还有些个不解,你说的胡子,胡子,什么东西?胡子就是土匪!土匪怎么会叫胡子?这个没人能说得清!要再往清了说,往深了说,那可就费了事了!皇军只要记住胡子就是土匪就行了!
说这话的那个人那天说的那么些个话,有两句是这个大队长印象最深的,一句是记住胡子就是土匪就行了,再一句是形成有个过程,剪除也得有个过程!大队长想,这地儿胡子多如牛毛,我大日本关东军刚刚占了东三省,现在,眼下,得把主要精力用在对付那些个反满抗日力量身上,这些个土匪,啊,胡子,啥也不是的玩艺儿,先缓缓再说!最好,得让他们为咱大日本关东军做事儿,为咱大日本帝国做事儿,为天皇做事儿,那就好了!这当然是最初的想法儿,可现在不同了,这些个胡子同东北军残部整到了一块儿,竟然干起了杀死大日本关东军的朋友这样的事儿来了,这还了得!这股风儿要是刮起来,那可是不得了啊!那大队长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遂在心里设计好了计策。头一步,让那山大王把那些个东北军残部交出来。第二步,以那些个东北军残部藏匿于山上为口实,挟迫那山大王率山上所有人马为大日本关东军做事儿。第三步,适当时候,让这些个人出征反满抗日力量!这大队长也想到了另一层,如若那山大王不从,立即剿杀,一个不留!
第二百零九章交涉()
到了这时,为稳妥起见,日本关东军驻牡丹江县守备队大队长觉得,得先把密信搞清楚,信是个啥人送来的,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也就是准确不准确!据报,这封信是由守备队的大兵在站岗时得到的。当时,天儿刚黑不长时间,守备队门前也不知从啥个方向就飞来了一块石头,两个站岗的大兵听见了声音,黑乎乎地看到一个东西落在了他们俩儿面前的地面上,那东西落地后又向前滚了滚。俩人儿也没顾得上看那落到地上的东西,而是先把背着的枪从肩上捯下来,端在了手上,朝啥也看不见的前面空场儿喊了一嗓子,什么人?这日本人跟咱中国人在语言交流上那差别可是大了去了!这种情况,中国人一般得问,谁?或者问,是谁?他们却问,什么人?这要细究起来,意思也还相近。这句话问的基本就是废话!咋会有人回答呢?那俩儿大兵,问过之后,并不见有啥人回答,就顿了一下子,然后朝前跑了过去,到了前面的胡同口,朝远处看了看,并没有半个人影,就赶紧又回到了岗位,把那地上的石头儿捡了起来,就着大门前的灯光一看,上面用线绳捆了一张折叠的纸片儿,展开来,纸片上用钢笔写了两行中国字。那两个站岗的大兵哪认得中国字!也算知道轻重,其中的一个马上返身跑进了守备队的院子里,把那张纸片儿交给了他们曹长。
那张纸片儿到了守备队大队长的手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没有也当作有!
按照设计好的法子操作,首先得派人上山!派人上山得派个得力的,还得是懂中国话的!这个人选当然就是守备队的翻译最合适了!这翻译虽说是中国人,可也不知是咋整的,从那长样儿上看却跟那大队长很相象,个子不高,也戴着一副眼镜。大队长把事儿跟那个翻译一说,那翻译立时就把身板儿挺得溜直,敬了个军礼,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嗐!除了翻译,又派了十多个日本大兵跟着!这跟着的人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多了害怕山上那帮子胡子产生误会,别以为是攻山来了!少了害怕遭遇到啥人袭击。
一个翻译在前,身上带着一封大队长的亲笔信,很简短,上面还附了译文,这译文当然就是这翻译的亲笔啦!后面跟着一队日本大兵,这就到了那山脚下。没见到人,接着往山上走。到了山腰儿那山垭处,早有人也不知在啥地儿喊了一嗓子!站住!干啥的?山上站岗的人就在离这儿不远处,早就看到了一队日本大兵上山,前面那个小个子戴着的眼镜在阳光的照耀下,还一闪一闪地发亮。山上站岗的胡子一边儿喊着还一边儿拉动了手里长枪的大栓。那翻译一看,到地儿了,别再走了!那翻译对这些个胡子了解得多少跟那个大队长差不多,在他的心目中,胡子之所以叫胡子,就是因为这些个人是无理可讲的。胡子就是胡来,跟这些个人打交道,那可得多加小心!
翻译可着嗓子说明了来意,就等那喊话的人过来取信。那山上的人鬼着哪!谁来取信!那要是下来了,你这边儿开了枪,那上哪儿说理去!那边喊了,行!你把信放在对面那棵树的树桠儿上,你们下山吧!那,那不行啊!那咱回去跟咱上峰咋回话呀?到山下等着!过一会儿,咱下山找你们!没招儿,那就往回走吧!到了山脚儿,都坐在道儿边的树荫下等着。约摸过了也有一个来钟头,从山上下来一个人!这人正是刘森!
有了前面这一段儿的事儿,山上大当家对刘森有些个膈应,也不咋放心了。可那些个山上的人,你要说办个事儿啥的,还真就得这个刘森!别的那些个人,说话都费劲,你让他咋办事儿!
刘森胆子大。他听了那站岗的弟兄一说,又把自个儿的脑袋摇了摇,知道这会儿,那日本人并不是就想剿灭这些个胡子,因此离老远就喊上了,咱是山上的人,可别开枪啊!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就顺着山路下来了。说点儿实在话,日本人这边儿也有点儿胆突突的,那帮子胡子真要是犯起了浑,照着咱这些个人来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