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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方竞如此想,采石场内的庞仁、孙彪也早已被震撼的浑身颤抖……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有这种实力?”孙彪望着逐渐挺近到采石场入口的精卫营,心头震撼无比。
而庞仁望着入眼尽是溃逃的流贼,面如死灰,使劲的摇了摇脑袋,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三百多号人才多久就败了?
杨又怀的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喊着统一的口号,终于全军挺进到了采石场内,身后孙承队伍也列着整齐阵型跟着进入到了采石场!
“不准跑!回来!”庞仁不断的呵斥四处乱窜的流贼,眼下最重要的是将军心安定下来,否则面对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早已被长矛吓破胆的流贼根本不听庞仁劝阻不断向可以躲藏的地方跑去,采石场内的百姓更是吓得抱头缩在地上,喘着粗气……
“娘的!老子跟你拼了!”庞仁知道今天要丧命于此,怒吼一声,目露凶光,提起手上狼牙棒向杨又怀阵中冲去!
“可笑!”杨又怀不屑的笑了笑,正准备下令长矛列阵,方竞却阻止了杨又怀。
“你想干什么?”杨又怀命令被方竞打断,十分不悦。
方竞道:“旗总,给我个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孬种!让我去!”方竞见识了精卫营战力后决心加入这支军队,因此急切的想纳个投名状,让杨又怀以及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
“你?”杨又怀眼睛微眯,“看眼前这人应是流贼锐兵,你真的要去?”
方竞一听,立刻挺胸抱拳:“请旗总成全!”
“好!你说你善使枪棒,你就从前列将士手中取杆长矛,去吧!”
方竞大叫一声“是”,便跑向最前列的士兵手中取过一杆长矛,迎面向庞仁杀去。
庞仁眼见有人向自己袭来,顿时大喝一声,竟是纵身一跃数米,狼牙棒举过头顶重重挥向方竞。
方竞见庞仁起身向自己袭来,奔跑的身姿猛的前倾,脚下扬起一阵灰石,随后矛尾抵地,向庞仁落下的方位斜握,带血的矛头死死对准了他的胸膛……
庞仁的瞳孔不住放大,身体下坠的速度仿佛放慢了好几倍,但就是无力调控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向矛尖撞去……
“妈的,我就这么死了……”这是庞仁陷入无边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长矛无情的刺进自己的身躯,身上厚重的铁甲并不能阻挡破甲长矛的去势,将自己心脏活生生扎透,整个胸口被矛杆洞穿,挂在长矛中……
“好!”身后响起了精卫营震天般的欢呼声,杨又怀大声叫道,这种赌命搏杀令他热血沸腾,经此一战,杨又怀对方竞改观了不少。
“呼。”方竞额头满是冷汗,双手被重物压的直发麻,眼见庞仁已经死透,便丢掉长矛和尸体后坐在一旁不住的喘气,听闻身后传来欢呼声,努力站了起来,自豪的向他们走去……
“彪哥,我们怎么办?”亲眼目睹庞仁被一矛刺死,和孙彪一道的汉子不住浑身哆嗦向孙彪询问,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孙彪,快保护老子!”不等孙彪开口,之前对孙彪喝骂的流贼监工一脸惊恐的向他跑来,他知道孙彪身手,觉得靠近他似乎能安全些。
孙彪听闻那流贼监工的话,眼神闪过一丝凶光,“都这时候还敢对老子大呼小叫的,看来他是活腻了。”
那流贼监工跑到孙彪身边,并没有注意到孙彪神情与以往不同,大声吼道:“楞着干什么?快带老子走!腿都跑断了,快背我上山!”
孙彪冷笑一声,突然一掌打向那监工胸口!由于这掌浑厚有力,又是出其不意,那流贼监工来不及反应胸口活活被拍了个严严实实!
“噗……”一口鲜血从那监工嘴里喷出,溅了孙彪一脸,那监工满脸不可置信,一直唯唯诺诺的孙彪敢对自己出手,双目圆睁说不出话来……
“哼!”孙彪擦了擦脸上血迹,冷笑一声道:“平日对老子呼来喝去,真当我老孙怕你不成?都这时候还敢对老子指手画脚,去死吧!”
话毕,孙彪一脚将那流贼监工踹下石坡,那流贼一路翻滚最后一头撞在一块凿了一半的石壁上,流下滩鲜血……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先蹲下。”孙彪杀了那流贼监工后示意身旁汉子一起蹲在地上,再见机行事……
等刘策和秦墨以及后续士兵进入采石场时,战事早已平定,偌大的采石场内一千多人蹲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仿佛对自己命运感到担忧。
“将军,我军剿杀流贼总计一百一十四人,另有流贼匪首一员,俘虏流贼二百二十八人依次捆绑在一角,与百姓分成两拨,我军无人伤亡,经清查,石场内百姓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二人,上方木屋内发现流贼粮食约一百四十二石,盐三十斤。”
听着杨又怀的禀报,刘策满意的点点头,这场胜仗完全在自己意料之中,如果连打个数百流贼的采石场都伤亡惨重,那湄河镇就不用去了,可听闻自己军队无伤亡时还是忍不住暗自狂喜,毕竟自己现在手头就这么些家底,能少损失一分是一分……
杨又怀眉开眼笑,随后正色道:“将军,那些流贼……”
“就地正法!”刘策不假思索的回复杨又怀,在他眼中这些流贼根本不值得留下,毕竟印象中这些流贼毫无人性可言。
“慢!”秦墨突然出声阻止,“将军,暂缓动手,我有个提议……”
秦墨将自己心中想法缓缓向刘策道出,刘策一听不住点头,立马让人去带两个流贼过来。
不一会儿,两名士兵矛尖抵着俩流贼来到刘策跟前,只见那俩流贼因恐惧而不住发抖,还未等刘策发话,就扑通一声跪下,不管双手被反绑不停地磕头……
“站起身来!”刘策轻喝一声,那俩流贼哆哆嗦嗦的艰难起身。
刘策见此,冷冷的说道:“你们想不想活命?”
“当然想,只要头领能饶了小的性命我愿意做牛做马……”
刘策冷笑一声:“要你们这些畜生我还嫌脏!现在你们回去告诉金衡,这石场我精卫营接手了,还有那些俘虏的流贼如果想要赎回的话让他带十万石粮食来换!知道了么?”
那俩流贼一听放自己回去,不由内心一阵狂喜,但依旧表现得毕恭毕敬。“首领放心我一定将您的话给我们将……哦不,给金衡送到!”
“嗯。”刘策刚要摆手示意士兵解开他们身上绳索,秦墨突然出声。
“将军,不能放,我看这两人贼眉鼠眼,肯定不会将话传给金衡,毕竟我精卫营现在粮草充足,就是缺石料加固营寨,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就地格杀!”
“嗯……有道理……”刘策故作姿态点点头,望向那俩流贼,手中按了按长矛,眼中满是不怀好意。
“首领啊!”其中一个流贼立马再次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一定把话送到,我家上有三岁老娘嗷嗷待哺,下有七十孩儿需要侍奉!我不能死啊!”说完咚咚咚的不住磕头,头皮都磕破不住鲜血直流。
刘策望着那流贼连话都说反强忍住笑意对秦墨叹了口气:“先生,你看人家也不容易,要不给他们个机会吧,反正也不亏,毕竟哪有嫌粮食多的,你说是么?”
“唉~罢了,这事我不再过问,就交由将军定夺吧,不过将军你可莫要后悔呦……”秦墨长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来人,将他们松绑!”见秦墨“同意”,刘策便命人将那俩流贼松绑,“记住,若要让我知道你俩没把话带给金衡,无论在哪我都会把你揪出来,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首领敬请放心!小的保证一五一十向金衡禀报!”那俩流贼千恩万谢的在刘策笑声威胁下走出采石场,一溜烟功夫消失在峡道口……
见俩流贼走远,刘策的笑容立马收容,浮上一丝不屑。
“秦先生,你能确定金衡一定会来么?”刘策还是有些犹豫。
秦墨道:“将军放宽心,这事十有八九会成,那金衡可是出了名的暴戾好战,见石场被占最迟今夜必定前来争夺。”
“好,秦先生你赶紧着手安排下去,把那些百姓都集中起来调度。”刘策当即下定决心,如果今夜流贼敢来,那再好不过,正好借此消耗流贼兵力,为攻打城镇减少损失……
“将军,那些流贼?”杨又怀问道,“是否也一并集中调度?”
“不用了,舌头已经放出,剩下的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