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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那万一流贼袭来怎么办?”杨开山又提出个很实际的问题。
“流贼?”刘策眼一眯,“如果附近真有大股流贼,那些锐兵就不会死也不退了,所以我敢肯定周围百里以内没什么像样的流贼,至少绝不会有向今天这么多锐兵的流贼,高阳离此六百多里,最少一个月之内我们可以安安稳稳度过,当然这里是流贼囤粮据点,小股流贼还是难免会经过,留下几个人足以应付。”
听刘策说完,杨开山的心才放宽,也一起加入到搬运粮食的队伍。
由于初战得胜,周围流民展现出了无比的热情,到了午时时分,营寨中空旷场地上已经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物品,看的封愁年两眼发直。
“先烧水做饭吧!”刘策见各人满头大汗,也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便开口吩咐下去。
众人大呼一声,立马开始舀谁搭锅做饭,刘策见此又说了句饭别煮太硬,稀的就行,毕竟大家饿久了生怕吃胀肚子被活活撑死。
营内很快就传来阵阵香气,众人吃着浓稠的米粥和腌菜,各自感叹这么久了总算可以迟顿饱饭,只是那些油纸包着的腊肉却根本没人去动,不是说大家不喜欢吃肉,只因刚结束一场战斗,想想营内外那么多尸体根本不敢碰。而这就便宜了刘策封愁年他们几个,只见杨帆孙承各自将一块腌肉放在火堆上方用钩子挂着绑在刚搭建的木架上,下面窜动的火苗不停熏烤,一滴滴肉油滴下引得下方火势一阵滋啦啦的跳动,不一会儿烤热的腊肉香气在整个营寨弥漫开来,几个正在喝粥的流民,闻到肉香,赶忙避开离得远些,仿佛那不是肉,是毒药般。
“磨叽!”封愁年见杨帆将清洗干净的腰刀一片一片把腊肉的切成一小块,急的直瞪眼,见一会儿功夫才切一半,直接把剩下一半整个拿走放嘴里撕咬起来,引来冯英杨开山鄙夷的笑声,但他们随后也马上学起封愁年的样子夺下孙承和陈庆切剩的腊肉不顾一切啃了起来……
刘策将碗里一小块腊肉放到嘴里,有点硬,比较难嚼,和前世自己家中自制的腊肉无法相提并论,可在这乱世还能吃到现成的猪肉已经不再奢求太多,自己在军营都吃不到几回肉。望了眼对面正在默默吃肉喝粥的韩锋,刘策走到他身边,取出把从胡魁营帐中找出的一把精良步弓递到他眼前,韩锋放下碗筷,接过步弓,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光芒,他用力将弓弦一拉,随后一松手,声响清脆有力,对刘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把弓放在身边继续吃饭。刘策拍了拍他肩膀站了起来,忽见那些流贼俘虏中还有不少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他们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对自己未知命运感到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刘策疑惑的拉起杨开山,指着那些百姓问道。
“他们啊?”杨开山嘴里嚼着腊肉含糊其词的说道,“都是军中一处帐篷里发现的,据说是附近百姓,被流贼劫掠到此地,以供驱使,而那些姑娘是伺候流贼头目淫乐之用,刚忙着清点物资,把这茬给忘了……”
沉思一阵,刘策说道:“把他们带过来我有话要问。”杨开山听后把手上剩余小块肉塞入嘴里,踢了一脚坐在地上正吃的满嘴流油的杨又怀,一起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功夫,那群百姓就在杨开山兄弟呵斥声中,怯生生的来到刘策跟前,还未等刘策发话,便齐齐跪倒在地,一个较为年长的老汉开口便道:“这位好汉,求求你饶过我们吧,放我们回去吧……”
这些百姓之前根本不知道营寨已经发生了什么,只隐约间感到流贼营中一片混乱叫骂声,等到被流民找到带出,见到满地尸体和被绑成一个个粽子般的流贼,才晓得这个营寨被人攻陷了,但看攻打营寨之人不像官军,以为是另一股流贼或土匪,当下吓得不敢发声,任由流民们将他们和流贼带到一起,但并没有对他们捆绑,只是让他们安分的蹲在地上等候发落……
刘策见眼前数十个百姓只有七个男子,其余都是些年轻女子,不由心里有些明白,暗自嘀咕了声禽兽,随后对那老汉道:“这位老人家您是哪里人?”
“老汉本姓高,是二十里外高家庄人士,月前流贼洗劫了我们庄子,庄内老老小小几千余口全被流贼害了,眼下就剩我们这七十余口被流贼带到此地,行行好,求好汉放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后一定给好汉上香……”说完那老头再次伏身拜去,周围一片哭声也纷纷俯拜。
刘策望着眼前景象,不由一阵心酸,望向吃饭众人征求意见,只见吃饭众人早就放下碗筷也在唉声叹气。
“你们说怎么办?”刘策看向杨开山等人问到。
“看我做甚,这事你看着办吧。”杨开山率先撇开责任。
“真够惨的,你做主吧。”有了杨开山做榜样,陈庆郭涛比杨又怀还快速表达了自己意思,急得杨又怀直瞪眼。
“你让老子杀人,老子二话不说提斧就去,但你问老子怎么管这档子事?那你不如给我一刀子痛快!”封愁年霸道的回绝刘策投过来的目光。
“你就做次主吧,今天你是主心骨,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杨帆孙承叹了口气,表述了自己意思。
韩锋一句话都没说,冯英见刘策目光投来,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肉块。
刘策叹了口气,知道眼前这群人冲锋陷阵可以,但指望他们能提自己分担眼前的情况,那太难为他了,或许秦墨在这儿就好了。
“老人家,你先起来,大家都别跪着了,都起来吧。”刘策把那高老汉扶起,“我现在不能放你们回去。”
闻言,众人一惊,那些少女更是浑身一个哆嗦,就连身后杨开山等人也是一怔:这家伙想干什么?难道看上那么多姑娘?也不对啊,真这样,留一两个相貌好点也就够了,莫不是给我们也考虑进去了?不对,这绝不像这小子作风,先看看吧。
见众女神色紧张,又要哭泣,刘策连忙道:“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现在放你们回去,你们能去哪里?庄子都被流贼毁了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高老汉和众少女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现在能去哪里呢?家都没了回去有什么意思?想到此处,高老汉等人也是一脸茫然,喃喃自语:“这家都没了,还回去作甚啊……”
“老人家,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暂时也没处落脚,就算我放你们离开,这兵荒马乱的,带着这么多姑娘怎么办?准不定不多时又被流贼土匪害了去,不如先去我们庄子避一避,大家也好有个照应,您看如何?当然如果你们非要走,我也绝不为难,给你们些米面,送你们出营……”刘策说出了自认为比较妥当的处理方案。
高老汉又陷入沉思,觉得刘策说的话有道理,良久回过头对那些姑娘说道:“你们觉得如何?眼下也无去处,到处都是流贼土匪,这位好汉肯收留咱,要不一同先去好汉们的庄子落落脚再做定夺,诸位看如何?”
“听高老汉的,奴家老少都已经被流贼害了,回去也是徒添伤悲……”
“我们几个都被流贼玷污,已是不洁之身,就算庄园健在也会被人戳脊梁骨,无颜回去了……”
“老子一家六口全被流贼害了,回去还做甚,如今好不容易有好汉给我们杀贼报仇,我跟着好汉走!”
“周兄说的对,回去又能如何……”
众人七嘴八舌很快达成一致,同意和刘策一道回庄里先安顿下来,刘策见事情暂时解决,松了口气,回过头刚要说话,见杨开山等人看向自己眼神已经变的与以往更加不同。
“我说刘策啊……”孙承一脸玩味的表情,“我们一个帐下一年多我都没发现你有这么大本事。”
“是啊,操练军士有一手,处理流民百姓也有一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秦墨他们一样名门之后。”杨帆对孙承的话表示认同。
陈庆则对孙承杨帆的话不感冒,道:“刘兄本事大着呢!当初厚土堡我就见识了,跟着刘兄大有前途。”
郭涛立马点头,看了眼孙承,道:“陈兄弟说的对,我郭涛赞同。”
“好了,别取笑我了。”刘策打断众人,“这兵荒马乱的,谁都不容易,既然我们是当兵的,就尽一份保一方安宁,若弃之而去,以后有一天我们遭难,又有谁来保护我们呢?”
杨开山默默点头,心里十分认可刘策的话,随后道:“那些流贼怎么处理?也一块带回庄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