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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赞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长平公主一向温顺,什么时候这般疾言厉色过,当时就准备脚底抹油,却被朱慈炯一个眼神狠狠止住!
朱慈炯自然也没有见过皇姐这般说话,同样被唬了一跳,头皮一硬说道:“皇姐当真是冤煞皇弟了啊,既如此,皇弟恳请皇姐去见几个人,见完之后,若皇姐还有任何不愿,莫说是取消海选一事,皇姐即便今生不愿出嫁,皇弟也绝无二话便是!”
朱微娖先是一喜后又着恼,见几个人?那分明就是让她在这几个人中挑选一人作驸马啊,她身为皇室公主岂有私下会见男子的道理!这要是传扬出去,岂非让她名节有损,刚要拒绝,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看朱慈炯这架势,自己若是不见,海选之事只怕还不知道要耽搁多久,于是也硬下心肠点了点头,大不了自己去了在帐后随便应付一下,回来看看自己这个在世的唯一亲人还有何话说!
“韩赞周!”
“老奴在!”
朱慈炯淡淡的说道:“这几日派遣可靠之人护送皇姐前去六合,该怎么做朕就不多说了。”
韩赞周领命道:“老奴明白,陛下只管放心便是。”
第三百七十八章大事(11)()
“此事当真!令斌兄又是从何处探知此等消息?”内阁当中史可法豁然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信。
陈邦彥欠了欠身道:“消息是陈某同年贵州通政刘文麟差遣三个家仆前来送口信于陈某知晓,三个家仆其中两人皆被近卫军官兵拦下带走,这最后一人倒是留了个心眼,正好其人也是北直隶人氏,说的一口北方话,只说前来南京探亲,这才得以过的了江入的了城,消息传来陈某也是难以置信,可听其细细分说,依陈某来看,此事应该不假。”
“这刘文麟想必是知道事关体大,想要你看在同年的份上出手护其周全。”史可法自语道:“难怪啊,难怪最近南京城外紧内松,上万近卫军对入城之人多加盘查,原来是为了封锁南方消息,也是!这等消息若是传出来,只怕朝野惶恐啊。”
陈邦彥道:“此事现在知道的人应该没几个,否则早已是甚嚣尘上了,据陈某所知,但凡在此事中遭难的豪族门阀或是遭祸的官府,应该有不少人逃来南京或是派遣衙役来京陈情,而这些人差不多都被近卫军锁拿去了江心洲大营,如此可见,此事今上一清二楚,那么今上何以不露声色的一心要去掩盖,以今上的心性当不至于怕朝野震动吧。”
“今上乃当世圣君!”史可法对向皇宫方向抱了抱拳道:“今上得到的消息自然是比起前朝要快捷的多,之所以派遣近卫军严密搜查,不让南方消息传进京城,依史某来看,定是担忧引起民众恐慌,估摸着是打算调遣大军先期剿灭残匪,到了那个时候流匪已灭,南方的事情就算暴露出来,影响自也会降至最低。”
陈邦彥想了想,觉得史可法的话不无道理,但还是有点担忧得问道:“南方西匪残部肆掠,据陈某所知,这些残匪极其狠辣,不杀百姓只对豪族门阀动手却又不求财,而且是化整为零即难清剿,一旦潜入府州以后很快便会对门阀动手,满门被屠绝的豪族听说已经不下百家了啊。”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史可法叹息道:“今上设卡拦截,就不不想让消息传入南京,引起百官猜忌以致朝堂不安,现在令斌兄得知此等消息难不成是要面君陈情?吾等身为阁臣理应为君上排忧解难,岂有反其道而行之的道理,残匪祸乱南方数省,今上自会派遣大军征剿,你我即便此时上奏结果还不是一样?”
“首辅大人言之有理。”陈邦彥拱了拱手,虽觉得史可法今天言辞当中有些怪异,可一时半会间也确实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史可法站起身来走到陈邦彥身边说道:“令斌兄,听史某一句劝,西贼祸乱南方,此等大事今上既然知晓,又未明喻内阁或是军部,自是有了针对的手段,依史某看要不了多久,南边的捷报便会传回来,到了那个时候任何问题自然便是迎刃而解,至于我等阁臣今上交代了那么多事务待我等着手办理,若是分心他顾,岂不是有舍本逐末之嫌?”
“首辅大人深谋远虑,邦彥多有不及也。”陈邦彥再次拱手道:“既如此,邦彥就当尚未得知南方消息,只盼今上能以雷霆之势迅速消灭残匪,让大明南方根基之地损伤能至最小吧,邦彥告辞。”
陈邦彥出了门,史可法则一屁股跌坐在会客椅上,一双手都止不住的微微开始颤抖,西军残匪?能够祸乱南方数省的残匪岂是小数目,那么成千上万的西军又怎么可能在偃武、星辰两军的眼皮子底下进入几省境内的,就算能进入,那么一直尾随其后追剿他们的新军怎么又会任由残匪肆掠却不提前在未被肆掠的府州作出防范,而是如事后诸葛亮一般只是收拾残局,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证明,这是一场精心策划出来的阴谋!
而这场阴谋的策划者!史可法料定必是当今天子无疑!
除了他史可法以外,或许今后会有人通过蛛丝马迹猜测到这一点,但是史可法之所以敢这般论断,完全是因为史可法一个半月前天子召见时候对他说过的那番话。
土改!每次想起这两个字,史可法都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但是他从未将土改一事对任何一个人提及过,因为他知道土改政策一旦昭告天下必将掀起轩然大波,受到的阻力最大的地方就是南方,乃至于整个南方背后站着的巨大利益群体,要想动这一块,南方乃至朝堂非得掀起滔天巨浪,不死上几万人几无半点可能
史可法相信以今上的睿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之所以没有直接让内阁引领土改政策,完全是因为还在思量一个万全之策,而他史可法同样是如此考虑,他希望在他任首辅的时间里面,官场最好不要经受太大的浩劫,所以他也一直在思考破局良策,然而时至今日他也没能想出半个好办法来。
然而陈邦彥带来的消息,让史可法知道自己原本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一厢情愿,把前前后后的事件关联起来就不难发现,其实今上早就已经为了土改铺路动手了,今上这是要借西贼残匪的手将南方门阀清理一遍啊!
想想看,今上派遣新军北上驱逐鞑虏,虽说最后放了满清一条生路,但几番大战杀敌无算,以新军的赫赫军威硬是压的蒙军北遁、汉军反正、清军乞降,可国内平乱之战呢?面对战力远远不及满清的李自成和张献忠却迟迟不动手,即便最后派军收复河南、湖北也是步步为营,一副生怕落入流贼陷井的架势,原本以为今上这么做,只是为了安抚地方恢复民生局势,现在若是一对照,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今上这是以强军压迫两支流贼向其屈服,以此来达到清理天下的最终目的,所以才会在平乱之战至今近一载的时候,李自成与张献忠两个匪首一直都未能擒获,所以西贼一部残匪才会潜入南方肆掠,所以明国两支大军才会表现的如此无能,所以今上才会让近卫军封锁消息,为的就是在没有清理干净南方前,或者是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前能少一些麻烦!
当真是好深的算计好毒辣的手段啊!史可法仰躺在椅子上,闭起双眼深深一叹
第三百七十九章科举货币、产业(1)()
朱慈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击桌面,对面正襟危坐的乃是礼部尚书钱谦益,钱谦益如今虽说也是一部之首,朝堂上顶尖的高官,这些年大风大浪也算闯了个遍,可只要面对朱慈炯,总是不自觉的会升起一股颤栗感。
话说他还是应天府尹,手里掌控南京戍卫力量的时候,便给当时还是定王爷的今上狠狠摆了一道,福王好色无度却不是傻子,被痛殴一顿清醒过来以后没过多久就明白自己是被朱慈炯给设计了,但是可惜那个时候朱慈炯已是天子,他就算是皇叔也一样位属君臣,心里有怨气自然不敢找朱慈炯算账。
于是福王的一腔怨气全部落在了他钱谦益的头上,他钱谦益虽是朝堂显官,可对上福王也唯有吃瘪的份,福王醒了之后或许明白是因为自己好色才有此下场,由此也落下了美人恐惧症,所以好色的毛病改了不少,但是贪财的毛病却还是一如往常,钱谦益为了消弭福王的怒火,前前后后花了不下两万两银子,这才把这段无妄之灾给揭了过去。
随后不久便是近卫军接管南京防务,原本作威作福的戍卫营失了势自然心生不满,纠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