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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政策要想顺利施行,总会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上杆子似得跑出来殉葬,对这些一心想要卫道的人,朕自然得要全他们的一片苦心,朕编练新军,为了整肃军纪制定军规,玄武门死的骄兵悍将难道还少了,百年公侯世代门阀,多少百姓为之遭殃,他们不给朕借口收拾了他们也还罢了,自己跳出来找死朕自然成全他们,至于王族当然会恨朕去抹黑朕,但没关系,只要大明的百姓能念着朕的好,衷心爱戴拥护朕,只要大明的国怍能因为朕的种种措施而绵延百世万载,随他们去骂好了,朕又不会少一块肉。”
史可法顿时肃然起敬,眼中朱慈炯原本还略显瘦弱的身躯顿时变的高大无比,这样一心为民不顾自身荣辱的好皇帝,几千年来不是没有,但真正如圣武皇帝一样说出来,还能上行下效做到的绝无仅有,大明能有这样的皇帝当真是社稷之幸万民之福啊。
朱慈炯笑了笑道:“史卿身为内阁首辅,朕的左膀右臂,朕此番要求爱卿力推新政,只怕史卿将要得罪的同僚不在少数,对于爱卿的名声多少也有影响,史卿心有顾虑也是情理中事,实在不行还是让内廷与内阁协同办理,内廷的宦官可不会在意骂名。”
让内阁和内廷合作?大明不是没有过,但他史可法可不是张居正!史可法一心要做匡扶社稷中兴大明的肱骨名臣,可不想因为勾结内廷巨宦让自己的政治生涯蒙上污点,甚至如张居正那般身死族灭。
想到这里,史可法豁然站起说道:“陛下但可放心,臣身为大明辅臣理应为社稷尽责为万民谋福,改革矿政实乃利国利民之事,臣又岂能因一己名声得失而畏手畏尾,陛下既能下的了决心,臣又岂会下不了狠手!但臣有一请求还望陛下能够恩准。”
“史卿但说无妨。”朱慈炯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臣恳请陛下调派一卫近卫军交由臣统辖,赐臣予天子剑行先斩后奏之权!”
朱慈炯一怔,史可法这是要大开杀戒啊,还想将原本该由他背负的骂名一起揽到自己的身上,当真是忠心可嘉啊,历史上史可法因扬州一战而名垂千古,成为耳熟能详的民族英雄,但其政治素养和执政能力一直都广为人所诟病,现在看来只是短暂的弘光朝廷没有给其施展才华的时间和空间罢了。
朱慈炯也从御座上起身,走到身后拿起供在剑架上的天子剑看了一眼,这把天子剑剑鞘通体黄金所铸,上面内嵌了数十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剑柄正反两面雕刻有两条腾空而起的五爪金龙,张开巨嘴扑向剑稍的宝珠,整柄剑实用价值不高,但在大明任何一处地方,这柄天子剑的震慑意义非同小可,因为见剑如天子亲临,谁敢不敬!
朱慈炯自登基以来,天子剑便一直挂在御书房内没有动过,也实在是没有机会动,内廷诸如苗宣和韩赞周出去办事,砍起人来向来无所顾忌,当然位高权重者,二人必然也会上奏请旨,至于外朝文臣讲究的以理服人,至多不过就是上朝弹劾,动刀动枪的岂是他们这些仁德君子所能为?所以史可法请赐天子剑,可以说是已经意识到如果还想如往常一般温吞如水一样把矿政之事给办成,几乎没有半点可能性,唯有杀人震慑强制推行才能成功!
史可法恭恭敬敬的跪倒接过天子剑,耳边传来朱慈炯的声音:“矿政关系到大明是否能够长治久安的根本,内阁重担几逾千斤,爱卿可以先易而后难,先将受过战乱的省份内的矿藏治理好了,也可以先难而后易,给南方各省先来个措手不及,涉及公侯无需手软,涉及王孙有朕做爱卿的后盾亦可放手施为,其中取舍爱卿自己把握,朕无条件支持你。”
史可法手捧天子剑俯地拜道:“臣必披肝沥胆完成矿业新政,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朱慈炯笑呵呵的扶起史可法道:“你我君臣还有数十年共治天下的时间,只要你我君臣一心何愁天下不治大明不兴,朕必定会成为大明一代圣主,而爱卿也必将成为大明史上的中兴名臣!”
史可法声音有些哽咽,身为儒家文臣,谁不想活着的时候位及文臣之巅,谁又不想死了以后流放万世,现在他活着已是深得天子信重的内阁首辅人臣之巅,现在唯一所求就只剩下死后之名罢了,但跟着这样的圣主难道还怕没有建功立业名垂千古的机会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办事(9)()
朱慈炯坐回御座上说道:“现在已近午时,史卿陪朕用完午饭便回去吧,矿政、防疫局和筹建医学院招生诸事繁杂,恐怕爱卿这几个月有的忙了。”
史可法一愣,如果没记错的话,今上御书房召见内阁和内阁自己跑来面君,加起来得有四五十次;也有无数次错过饭点,可今上哪怕自己陪着挨饿,也从未让任何一名臣子留下来用过膳食,今天让他留下管饭倒是让史可法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陛下不是说有二件大事要交代臣去办,这矿政改革算一件,还有”
朱慈炯苦笑道:“第二件是土地改革,比起矿改还要艰难十倍,此政将会涉及到全天下的权贵官僚,动一发而牵全身啊,能做到那一步,其实朕的心里也没有底,所以还是先等爱卿将矿政之事了了以后再谈不晚。”
史可法终于被吓到了,矿改一事他都已经感到难如登天了,为此还自请了天子剑,不惜交恶满朝大臣甚至准备开杀戒也要将矿改之事强推下去,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只要做成这件天子心目中的大事,那么就能彻底改观今上对于文臣或者说是东林人的印象!
但土改是什么鬼?竟然比矿改还要艰难十倍!得罪的竟是全天下的官僚权贵!尽管他不知道土改改的是什么?但既然连今上都感到艰难,光凭外朝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办到,何况今上说的是全天下的官僚,这其中自然包括他们这些朝臣,换句话说就是让他们自己对付自己
宫中的御宴并不丰盛,七八道菜品外加两道汤和一份甜品,史可法和朱慈炯分坐两边吃的很是感慨却又索然无味。
圣武朝富足天下皆知,今上一年多来弄到的银子甚至可以说比起前面几朝加起来还要多的多,崇祯帝节俭常服上甚至还打了补丁,便是周后在宫中都是自己纺纱制衣,但那是因为崇祯朝没有银子,崇祯皇帝从牙缝里面抠出的每一两银子都希望能够用到征剿流寇上去,所以崇祯节俭也可以说是被逼无奈,可圣武皇帝不一样啊,内库藏银远非历代可比,但今上生活依然如此朴素,一餐甚至还没有大臣家宴时候丰盛,这说明什么?说明今上是真的节俭,是一个不求自身奢华也要让普通百姓过上好日子的英主圣君呐!
至于为何索然无味倒是更好理解些,史可法哪怕已是位极人臣但终归还是臣子,和君王一起用膳怎么可能不拘束,没有如坐针毡就算不错的了,而且心里记挂着土改之事,当真是食不知味的很。
史可法一直在想这土改到底是怎么回事,思来想去也无非就是丈量土地清查隐户隐田那一套,这一套张居正玩过,成效斐然,万历朝前十年基本也能算得上是国富民丰,否则万历三大征根本无从谈起,但要说这么做就是与全天下的官僚权贵为敌,似乎也有点危言耸听了,所以史可法可以断定,今上所要进行的土改绝非张居正办过的那一套那么简单!
朱慈炯不喜欢留大臣用膳的原因也正是知道他们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时候坐立难安、食不甘味,看到他们拘束的样子便是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过现在一看史可法的样子,朱慈炯便知道史可法的心思完全没在用膳上,此刻多半还在思考自己前面说的土改一事,以至于神思不属的差点把一根韭菜塞进鼻孔里面
放下筷子,朱慈炯笑眯眯的看向史可法,天子都不动口了,史可法自然也随之放下筷子,这顿午膳只怕吃的连半饱都算不上
“朕看史卿吃的索然无味,不知可是还在考虑矿改该如何进行一事?”
史可法躬身道:“矿改虽阻力重重,但陛下既赐臣天子剑,臣自当披荆斩棘横扫一切敢于抗拒之人,只待回去以后便与内阁诸位大人好好商议,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一年之内不管进行到何等地步,臣必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甚好,如此看来,史卿是在为土改之事烦扰?”
史可法默不作声。
朱慈炯笑道:“看来是了,不是朕不想与你和盘托出土改之意,只是朕也担心若是提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