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这心气开始有些稳了,老者趁势鼓动道:“我蒋家现有八百担粮草,足够咱们吃三个月,只要咱们在这把那杨天主力死死拖住,三月之内,朝廷平乱的王师怎么也能到了,到那时,反贼旦夕可灭,到时候咱们可都是有大功在身的人,皇上论功行赏,诸位,加官进爵,分封田地,可都不是什么难事。”
老者这一番话讲完,众人更是心气高昂,是啊,那杨天领着主力在庄子外面,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把他们拖在外面,到时,一准是大功一件。
胖墩地主脸色也不慌了,白里透着红,在那侃侃而谈:“蒋公此言大有道理在,要我说,还是咱们胶州起的义火汹涌,竟烧的那反贼亲自带人来此,必是他恐惧在场诸公一身正气,想来胶州……”
话头没说完,外面急匆匆脚步声响起,一名皂帽小老头急慌慌的进来,开口语气都打着颤音:“老,老爷,二,二二郎神带人打进来了。”
“什么!!!”
“呼啦啦~”
刚才还心气正盛的众人惊呼一声后,不约而同的往门口跑去,一中年一青年,一左一右扶着那蒋公,也要往外跑。
庄门口,沈来三人警惕的护着杨天进了庄子,庄子里到处都是哭嚎奔逃的壮丁跟家眷,杨天边走边摇头失笑:“就这庄子,还能阻我杨家军是怎得?真是……痴人做痴梦。”
庄子里开始响起杨家军的呼喝声:“双手抱头跪地,不杀,双手抱头跪地,不杀。”
一刻钟后,庄子后宅,胶州众士绅地主一个没跑,还是在那房间里,只不过他们现在是跪着,对着主位上坐着的杨天。
杨天一个个拿眼扫过,扫到那蒋公左边一青年时,目光顿了一顿,这人面色白皙,长相还算方正,此时脸上却是毫无惧色,一脸愤慨的怒视着自己。
杨天蓦地起身,哒哒两步跑过去,抬脚就是一踹,正中面门,他踹,踹,踹踹踹……
“……疼,哎吆,别打,我错了,别打,哎吆。”青年坚持一会,实在受不了身上这疼痛,活了二十多年,娇生惯养的,什么时候他被人揍过?一腔怒意顷刻化为惧意,哀哀求饶着。
“呜呜,我,小的错了,别打了,呜呜……”
踹,踹,踹踹踹,杨天丝毫没停脚的意思,踹的倒是不重,但侮辱人,踹的青年满地乱滚。
沈来李全等亲卫奇怪的看着有点失态的杨天,他们老爷平时不这样啊,今儿是怎么了?
“呼……”踹够了,杨天长出一口气,瞥了眼畏畏缩缩,蜷缩在地上那青年,平静的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众人,有的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只有两人,剩下的,全是谄媚讨饶的看着杨天。
“杨,杨公子,不,陛下,求陛下开恩,我蒋家万没有要冒犯……”
杨天静静的一挥手,正在开口求饶的那蒋公以为他有话说,住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些人,还有他们的直系亲属,不论……老幼,全部砍了。”
“是。”
说完,杨天负手出了房间,刚出门口,背后突得声音响起。
“杨天你这狗贼,将来你不得好死。”
“陛下,陛下!饶命啊,我蒋家愿意诚心归顺陛下,饶了我全家吧,啊!呜呜……”
半个时辰后,午时三刻正好,日头当空,胶州连着出了两代进士的蒋家庄子,近二百名少中老哭嚎着跪成三排,每人身边两名杨家军,一人压着,一人举刀,目光都看着正负手低头作思考状的杨天。
“……呜呜,娘,爹,我怕。”有孩子在那哭闹。
沈有容在旁看着杨天的面色,抬头看了看时辰,低声道:“小天,下命令吧,记住,慈,不掌兵。”
“……李全,砍吧。”
“是。”
近二百把黑红长刀,齐齐落下,哭嚎声嘎然而止,杨天脸色漠然的看了几眼,转身大步向外走。
“杨先生,下个日程?”
“老爷,咱们得去胶州红花农庄跟棉纺厂转转。”
“唔,好。”
自六月十八日起,到七月五日,短短十七天,四府各地士绅豪强或有心,或被煽动,纷纷‘起义’讨伐反贼杨天,遭到血腥镇压,一时,人头掉落无数,粗略算了算,有近七千人,这还不包括那些受牵连,被罚去做苦役的那些人,有后世民间野史,称此为。
“血色十七。”
skbshge
第223章 安民心的笨法子()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哈,痛快。”
“石岳贤弟,来,当浮一大白。”
“顾兄,喝!”
夏日炎炎,十几辆四轮马车行驶在通往登州府城的官道上,近三百名四府的秀才童生聚在阴凉通风的马车里,大呼小叫,喝着美酒,吟着词,骂着那反贼杨天,骂一声,周边喝一声彩,得意的畅饮一口醇香的美酒,尽显狂士风范。
马学友,字石岳,是一名来自那反贼杨天家乡潍县的秀才,据他说,他不甘那反贼倒行逆施,做那大逆不道之举,故此,这位义士到处在四府寻觅志同道合之辈,一同到那还没被那杨天攻下的登州府城,与登莱巡抚陶朗先,总兵杨国栋两位大人共襄盛举。
自五月二十三日起,这位义士一月之内走遍四府,各地县有志向的秀才童生,无不慨然应允,加入他那越来越壮大的队伍,一路上,众人走得‘小心翼翼’,一路与那杨家军无数次擦肩而过,‘险象环生’。
待见得离目的地登州府城只有三十里的时候,听马学友说,这里已是朝廷的地盘,众人那心中豪情开始澎湃,有人开始学那书中所讲的狂生本色,摇头晃脑,吟诗作对,不时骂一句那反贼,再加上美酒在手,真是快哉,唯独可惜没有佳人呐。
“石岳,喝。”
“文坛兄,请。”
一身儒服,却是五大三粗的马学友慷慨豪迈的仰头看似在那咕嘟狂饮坛中酒,惹得马车上二十几名同伴鼓噪喝彩叫好。
“哈哈哈,石岳好样的。”
“哈哈,来,咱们也喝。”
放浪形骸,方是书生本色。一群人也不过问那美酒是从哪来的,这一路上用的这大车又是从哪来的,反正能者多劳,俨然是他们领袖之一的马石岳,自是那能者。
美酒再香,他也是酒,很快,大多数人已经醉倒在马车上,倒前,唯一的念头就是,到了登州府城,自有两位大人代朝廷,代皇上犒劳他们这些为国尽忠的义士。
“平了那反贼后,到那时,呵呵,举人,进士,不再是梦。”
安丘县秀才顾庭伟,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考上了多年不中的举人,一瞬间,周围乡里献上的万亩田地,府里的美女妻妾,成群的家仆恭敬的磕头高喊顾老爷,鞭炮齐鸣,以前那需要仰视的刘举人关举人,也是笑呵呵的与他把酒言欢,正得意间,蓦地闻听一阵大骂哭嚎声。
怎么会有哭嚎声?好像隐隐听到那马石岳的名字,马石岳是……啊,是了,顾庭伟有些清醒了,他们刚才正在通往登州府城的路上。
“唔~哈,咦?”
揉着困眼,他醒了,眼前天色有些昏暗,酒后口干舌燥,正想出声要碗凉茶解渴,突然身子一阵摇晃,他,终于彻底清醒了。
这是在船上!
旁边传来的哭嚎声,大了,能听的清清楚楚了,他知道这不是做梦了:“狗日的马石岳,你个无耻小人,呜呜……”
半响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顾庭伟,呆若木鸡了,他们这些人,全被那马石岳给卖了,他们,被扔在等候在登州军港的一艘大船上,此行,不知去何方。
马学友看着海面上渐行渐远的十几个小点,嘴里喃喃自语:“别怪我,那反贼……可是我妹夫。”
三日后,一行船队靠了岸,顾庭伟被船上人粗暴的推搡上来,站在甲板上,他举目四顾,这是一座面积不小的岛屿,岸上正有来来回回怕有千百名的那杨家军在持刀警戒,沿着跳板下了船,站好,当前一名年轻汉子,脸色黑中见红,明显是被海风吹的时间长了。
汉子一指后面这岛,大声说道:“欢迎你们来到二郎神的领地,以后,你们就在这里修路盖房子,修缮港口,种地养马,要是运气好,还能跟当地的女子配偶成亲,这里是,济州岛。”
“………………”
。。。。。。。。。。。。。
“老爷,俺给你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