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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的勤务兵立刻拿了一个树墩子过来,至于椅子这东西已经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近来不好过啊,手低下的弟兄连饭都吃不饱,为此老弟可是拼命的追赶你们啊。”
说到这里张子文流露出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这李参谋一看就出口问:“张司令有什么难事嘛?”
等着就是这句话,张子文似乎牙一咬,问:“为兄苦苦追赶你们就是为了借一些粮食,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能不能分我一点?”
李参谋一时语塞,他来正是为了这事,没想到游击支队也没有多少粮食,借不成可不要再把自己的粮食搭进去。
“张司令,我新二十二师也是自身难保啊,这不是粮食不够才来问问你们游击支队有没有多的”
“哼,你新二十二师撤退前可是在我们前面,把所有粮食都带走了,现在来这一套。”
张子文话一出口让李参谋觉得有些诧异,剧本不是这样的啊,可虽然同为上校但里面的含金量可是不一样得的,手里有兵才有底气,自己可不敢对张子文使脸色,只能委屈的说:“我新二十二师也没拿到多少啊,前面还有好几个师,我们到仓库时已经剩下一点了,不得已只好全部带走。”
张子文直接一拍桌子直接走出指挥部,黑脸唱完了,改红脸可。
“李参谋,别介意,我们司令为了粮食的事情已经发了好几次火了,我们被骂饭桶好多次了。”
李参谋见饶湘韵如此说,只好将自己还没说出口的事带了回去。
张子文看着李参谋走远,这才回了指挥部。
一回来饶湘韵立刻凑上来问:“司令,这样我们会不会与新二十二师交恶?”
张子文笑道:“不会,廖耀湘那个老家伙肯定知道我是演的,只是这个李参谋只怕不好受。”
饶湘韵接着问:“司令,我们的粮食还够撑两天,加上英国老的撑二十天没问题,再加上打到的各种猎物撑个四十天没问题,为何不给他们一点。”
张子文答:“他们的粮食最少还够半个月,你看看路过的的地方,他们连伸手可得的果子都不摘,可见他们不缺粮食。”
饶湘韵有些懂了,他们自己都不急,自己更加不用急了。
“那我们一直在他们后面,等他们没粮食了我们不是还得给他们粮食?”
张子文抬头看了一眼地图,现在仅仅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粮食的问题自己都不能解决,给不给是个问题啊。
“到时候再看,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的好。传令下去口粮减半,给我多吃肉干,同时不要向新二十二师透露我们的粮食多少。”
李参谋从游击支队的指挥部出来以后觉得越发不对劲,按道理张子文无论如何也会招待自己,而且根据在昆仑关相处来看张子文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今天这样可以说是一反常态。
难道真因为粮食一事就打算与新二十二师交恶?不怕邱清泉斥责?
想到自己看到游击支队一个个都是身上力壮,脸上也没有一丝菜色,比拿到粮食的新二十二师的气色还要好,他一拍大腿。
“玛德个把子,老子被张子文给骗了,这回去如何交代啊。”
一旁的警卫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过长官的事情自己会处理,自己只要当好警卫就好了。
一路骂骂咧咧,李参谋还是回到了新二十二师的指挥部。
一进指挥部立刻打报告。
“回来了,张子文怎么说。”
面对这个代理师长,这个提拔自己的人,他实在无法说出自己被骗了。
只好整理整理说:“禀告师座,张司令说我们把粮食抢光了,就发了脾气,属下没办法只好回来了。”
廖耀湘头也不抬,继续看着地图说:“那你连说借粮食三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是吧?”
李参谋大汗直流,廖耀湘能提拔自己也能找个理由让自己去炊事班。
但是事实如此只能老老实实说了:“是”
廖耀湘扔掉手里的铅笔问:“有没有观察到他们的伙食如何?”
李参谋低头回到:“没有,不过他们的弟兄没有一个看起来营养不足?”
廖耀湘笑道:“这小子,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的差不多了。不过他张子文不给是他的事,你没有说却是你的事了,给我把他关起来”
警卫刚要动手就有一个警卫跑过来通报:“师座,外面有游击支队的罗上尉请求见您。”
廖耀湘让警卫停下,吩咐说:“让他近来。”
一个黑漆漆的汉子走进指挥部,一来就先敬礼,然后放下背包。
将背包的东西一一摆放在地上,摆完直接敬礼走出廖耀湘的指挥部。
廖耀湘看着出去的罗上尉说:“罢了罢了,我们就当一次果农,派人按照这些东西采集,混合粮食一起发放给弟兄们。”
第两百三十四章 蜂蜜()
第两百三十四章蜂蜜
缅北的丛林向来就以险恶、“诡谲”而著称,丛林本身就是一个强大而又可怕的敌人,广阔的湍流设置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连绵的群山依附在世界最高山脉一一喜马拉雅山的周围。
丛生的灌木、藤萝盘根错结,一棵棵参天大树直插云霄,构织成暗无天日的阴惨环境,当地气候变幻多端,十里不同天,从高温酷暑到季雨不一而足,而当地的特殊地理环境:沼泽、湿地、沟壑、丛林等为蚊子、蚂蟥、蚂蚁以及昆虫等提供了理想的栖息地,构成了一张天罗地网。
一支游魂似的队伍迤逦而行,钻入了充满野性的浩瀚的原始森林中,零零碎碎的日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在地上,人们的脚下散发着一股股落地树叶和腐烂树干的臭气,路在哪里?何处是尽头?前方会是什么?又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不知道。
开初道路还算可以,但5月的缅甸,烈日把森林,大地烤得像蒸笼似地,在森林里闷得宁人窒息,有时,个个热得衣服紧贴身体,由于出汗过量,口干涩发苦,舌头根贴着上腭,喉咙能喷出火来,可是一到夜间,林中的温度又紧速下降到三四度,一阵阵寒风刺骨。
行军速度越来越缓慢,将士们在跌跌撞撞中艰难爬行,有时一天行走不足十几里,森林也越来越密,不得不用大砍刀边走边开路,十分艰难,地上腐烂物也越走越厚,道路也越来越窄,有时无论是向上或是向下,只能靠拉着一根根树干向前挪动,甚至是在用四肢爬着走。
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下山的路更难走,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有时尽头无路;沟壑、沼泽、陡峭等,有时只走“z”字型或者“s”形,甚至只得改道而行,整天在森林中打转转。
有时森林中雾气茫茫能见度不过一二米,常常顾了前方,顾不了脚下,顾了脚下,顾不了头上,有的人掉进了悬崖、有的人滚到谷底、有的人被树上的蚂蟥叮,毒蛇咬、蚊虫叮、蚂蚁咬……其危机来自地上、天空、大树、四面八方、整座大山,使你防不胜防,无处藏身,也无路可逃,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全被绝望的气氛所笼罩。
一到晚上,原始森林里更是恐怖,那些白天藏匿在草丛中的蚊虫扑面而来,那巨蚊有蜻蜓大小,飞动时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无以计数的巨蚊似师团规模的轰炸机,无论怎么驱赶,它那又尖又硬的长嘴立刻刺入人体,几秒钟时间,这些干瘪的巨蚊就能把肚皮充盈成一个鲜红的血球,而被刺的地方立刻起个大包,几天都不会消失。
在夜幕中,吸血蝙蝠也呼呼地扇动着带肉的翅膀,在头顶飞来飞去,趁人不注意时便猛地扑到人身上,用尖硬的嘴吮吸人血,只要被它咬伤一次几天都浑身无力。此时,当地山民闻之色变的瘴气及蚊虫所引起的疾病也开始在队伍中蔓延,不多少人倒在了途中,人们开始恐慌起来。
路程还为过半有的部队开始断粮,战马也杀吃了,而前面的路更加艰难无尽,异常低落的士气也像瘟疫一样在队伍中蔓延。靠野菜、野果、树皮、草根等塞饱肚子,用凉水灌满肠胃,直饿得头晕脑昏,眼冒金星,双腿发颤,为了活命还有人吃死人肉!
张子文一旦看到,不管那只部队,直接枪毙。
由于饥饿疾病的摧残,官兵的体质急剧下降,死亡人数也日渐增加,染上热带雨林病的官兵为大多数,又缺医少药,即便有奎宁药对这种疟疾也无具一事。在行进途中,一个个身体很壮的人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