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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建昌伯府的这个管家平日里仗着伯府的权势在经常胡作非为,可他这份能耐也不是任谁都有的。
若不是他能哄得住张延龄这个国舅,伯府管家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张奎头上的。
“不错,不错。”
张延龄连连点头,脸上的怒气更是全部消散,多了几分的喜色:“说到底,不管曾毅这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
“可老爷我却是当今国舅,是太子的亲舅舅。”
“指不定哪日曾毅这狗东西就被砍了脑袋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说了,依着我那宝贝外甥的脾气,这曾毅在他跟前能得宠几日还尚未可知呢。”
张延龄这番话,也有着宽慰他自己的意思,但是,这话说出来之后,就连他自己也认为这话非常的有道理的。
毕竟,这话是实情,或许他做错了事情,当今皇帝会拿他开刀,可一旦太子登基,那他姐姐可就是太后了。
而他,这个太子的亲舅舅自然也就成了皇帝的亲舅舅。
到时候,哪怕他犯了天大的错事,只要不造反,他这外甥肯定是不会动他的,这就是血脉关系啊。
而曾毅却不同,他至多是朝臣罢了,哪怕是日后能够官居一品,那也是朝臣,臣子就是臣子,甚至会因为一个不经意的错误而丢了性命。
这么一想,张延龄的心里顿时舒畅的多了。
“罢了,这次就算是老爷我看错人了。”
张延龄呵呵笑着,大手一挥:“这曾毅不识好歹,不知道借机攀附上我这个国舅,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如此不知好歹之人,老爷我也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
张延龄此时在提起曾毅,已经没了刚才的恼怒之意,不得不说,张奎对于张延龄的脾气还是摸的很准的。
“老爷,要不然咱们在张罗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给太子殿下送过去?”
张奎满脸谄笑:“您想,那曾毅拿了您的东西给太子,说是您的东西不假,可这人情却落在了曾毅身上。”
“您是太子殿下的舅舅,您替太子殿下着想,这也是应该的吧?”
“殿下像来好玩,若是您能送去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太子殿下肯定会喜欢的。”
张奎眼中精光闪烁,他是伯府的管家,只有他家老爷的地位提升了,他在京城的位置才能跟着提升的。
所以,张奎自然是要帮着张延龄拉近他和太子殿下的关系。
毕竟,整个京城的权贵们,罕有不知道当今太子殿下和他两位舅舅关系不好的。
当然,如张奎这般,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明着说出来的。
“这个主意不错。”
张延龄双眼一亮,猛的拍了拍张奎的肩膀,笑着,道:“你到是聪明,比起老爷我来,这脑袋可是转的够快了。”
“不错,不错,回头自己去库房领赏钱吧。”
张延龄十分的大方,或者说是败家,毕竟张奎是他府上的管家,每次他这么开口,张奎肯定是要从账上拿走一百两不止。
就算是如此,张延龄知道了以后,也不会有丝毫的不满,因为他在眼里,这一百两银子真算不得什么。
就像是这次这样,若是能够拉近他和他那太子外甥的关系,别说是一百两赏银了,就是一千两,他也舍得出的。
“谢老爷赏赐。”
张奎满脸激动之色,其实,这一百两白银对于他这个伯府的管家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了,毕竟他私下里借着府上的名头开的铺子,还有收的孝敬等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但是,张奎是聪明之人,他懂得领到赏赐以后,该表现出什么态度来。
只有他十分的激动了,才会让张延龄满意,若不然,他若是十分的冷静,难不成是他不在乎张延龄的赏赐?
这岂不是瞧不起自家老爷不成?
“这赏赐也不是白给你的。”
张延龄呵呵笑着,十分和善的看着张奎,道:“这主意既然是你给老爷我说出来的,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多收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记住了,最好是那种少见的,别是满大街都有的玩意。”
“若是能让我那外甥满意、高兴,到时候老爷我另有别的赏赐。”
张奎使劲点头,拍着胸脯,道:“老爷,您就放心吧,这事就交给小的吧。”
第47章 查下去()
东宫库房的案子,不可能一直拖下去的,,虽然是朱厚照这个太子在打头阵,可是谁都知道,是曾毅主要负责查案的。若是这个案子虎头蛇尾的,最后不了了之,那旁人可不管曾毅只不过是一个举人而已。
旁人会因为这个案子,对曾毅产生一个很不好的印象。
所以,哪怕为了不让自己的形象被破坏掉,曾毅也必须要彻查这个案子。
之前,之所以耽误了下去,是因为他在想如何才能把刘瑾给牵扯到这个案子里,所以,才会一直耽搁,或者说是故意拖延。
可是,昨个刘瑾和谷大用登门之后,曾毅又想了许久,才发现他其实是钻了牛角尖。
刘瑾,是要对付不假,以免他日后成长起来,借着朱厚照的宠信而胡作非为,霍乱超纲。
可是,对付刘瑾的手段有很多,而且时间也还很充分,并非是这次就必须要把刘瑾给牵扯进去才行。
就算是这次没能把刘瑾给牵扯进去,甚至最后证明了刘瑾是清白的,可,这不能代表什么,日后还会有别的可以对方刘瑾的机会。
最为主要的,想要对付刘瑾,说难也难,说容易,其实也容易,只要让朱厚照厌恶刘瑾,不在信任刘瑾,也就万事大吉了。
而若是算计得当,完全可以利用平时的一些小事达到这个目的。
甚至,如今朱厚照身边的几个内侍争宠严重,他曾毅只要从旁略微挑拨一下,根本不用他亲自露头,就能达到这个目的。
毕竟,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轻微的举动,都可能改变历史的。
“近一个月内,除了内阁的大学士等外,没有旁人在来过东宫,一个月之前,有传圣上口谕的内侍来过…………。”
曾毅把从东宫侍卫这得到的消息一条条的归纳分析,其实这也很简单,比如内阁大学士等,这些是可以直接排除嫌疑的。
而那些前来传口谕的太监等,同样也是没有嫌疑的,因为这些内侍来了之后,肯定会被所有人看着的,直至送他们离开东宫,他们就算是有这个贼心,可也没这个机会的。
除此外,东宫,在没别的内侍和宫女来过。
毕竟东宫不像是宫内其他大殿,进出没侍卫看管,宫人们有相互熟悉的,会抽闲了的时候,寻过去,说上几句话。
东宫外面有侍卫把守,就算是有其他宫殿的内侍或者宫女在东宫内有相熟之人,也是东宫内的人出去见他们的。
“所以,若是东西真的是在库房内丢失的,几乎可以肯定是内贼作案了。”
曾毅冲着坐在他对面,双手扶着脑袋,随时可能睡着的朱厚照开口。
“什么?”
“内贼?谁?”
原本昏昏欲睡的朱厚照猛的来了精神,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使劲揉了揉双眼。
“要是知道内贼是谁,咱们现在还用坐在这么?”
曾毅颇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今个朱厚照也不出去玩了,非要一起查案,可结果倒好,这才没多久,就一副困的想要睡着的模样。
“只能说是内贼的几率很大,但是,凡事总有万一,所以,不能肯定的说是内贼。”
曾毅这话说的很小心,毕竟他是知道朱厚照脾气的,所以,在找出贼人之前,曾毅是不可能说出肯定的话的。
“既然曾大哥你这么说,内贼的可能性应该是很大了。”
朱厚照脸上闪过愤怒之色,不过随即就有些无力的坐回了椅子上:“你说,平日里我待他们也不算薄了,各种赏赐都有,为何要偷呢?”
曾毅楞了一下,旋即露出苦笑:“人呐,总是有不知足的时候,更何况,此事,还不能确定呢。”
“也可能是有时候匆忙从库房取了东西,而忘了记下,这也是有可能的。”
曾毅也只能这么安慰朱厚照了,其实他也猜了许多的可能,的确,若是内贼作案的话,为了钱财的可能性不大。
在曾毅看来,内贼作案,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陷害。
毕竟刘瑾和谷大用两人一直被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