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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最终的罪名,还是没有确定的,若是真的万一里面有被冤枉的,这种情况一旦出现,而吏部又已经对其在湖州府之前的官职进行了新的任命,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按理说,这种情况也没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分敏感的时期,所做的事情,最好的万无一失的好。
所以,吏部那边,如今也是盯着刑部和锦衣卫这边的,一旦他们什么时候定案,什么时候吏部就会把已经准备好的新任湖州府一应大小官员的名单实施下去。
也正因为此,可以说,刑部的压力如今是极大的,至于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和朝廷其他官员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道的,所以,其压力倒是比刑部要轻的多。
“刑部那边怎么还不开审。”
伦文叙是早就等不及了,只不过碍于之前曾毅一直在休息,而且看模样精神一直不大好,所以才忍着没有开口的。
可今个一大早,一眼就瞧出了曾毅精神比前几天要好的多了,自然也就开口询问了。
“这才两天的时间,急什么?”
曾毅摇头,苦笑着,他倒是没想到,伦文叙竟然也会这么着急,要知道,两天的事情,对于湖州府这类牵扯甚广的案子,根本就算不得多长时间。
不说别的,单是湖州府那边押送回京的脏银之类的财物等,清算下来就要很长时间的。
不说一整天了,最起码也要多半天才行,毕竟有些珠宝首饰等也是要估价的,而且,虽然这个清算刑部肯定也有人分派出去进行。
但是,之后汇总了,还是要报给刑部主事的官员的。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可就要忙的多了。
“唉。”
伦文叙叹了口气,他其实倒也不是着急着案子复审之后,朝廷论功行赏,毕竟他现在并无官身,朝廷的赏赐,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一些褒奖和金银财宝之类的。
这些对伦文叙而言,虽然也需要,但是,却并非是太过期待的。
毕竟,伦文叙虽然出身贫贱,可却并没有对黄白之物的执着。
伦文叙在意的,其实是这个案子复审的结果,只有这个案子复审结果定下之后,他才能知道,他们在湖州府这个案子上,到底有没有差错。
虽说从如今掌握的证据来看,他们在湖州府的案子上,是不该有什么差错的,可是,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比如他们有无疏忽的地方等等。
倒不是说伦文叙不相信曾毅,不相信他们查出来的结果,毕竟他和曾毅都是第一次查案,哪怕曾毅表现的十分的完美,可是,这种担心还是少不了的。
说是不信任倒是有些过了,但是,却是担忧却是存在的。
“好了,别多想。”
曾毅一手揉了揉眉心,他其实是能够理解伦文叙如今的心态的,若非他是两世为人,且前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那他绝对也会和伦文叙一样的心态。
其实,在湖州府的时候,曾毅的心态和伦文叙现在的心态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曾毅善于调节心态,所以,还未曾从湖州府离开的时候,他的心态就已经调节过来了。
换句话说,曾毅很容易适应现状。
“湖州府的案子,咱们可是先微服私访,之后更是有这些个官员们一个个的证据的,甚至,连下面衙役的口供,咱们也都有的。”
“不仅如此,当地百姓的口供等等,咱们都有。”
“这种情况下,这些被抓的官员当中,不可能有被冤枉的。”
说完这话,曾毅语气顿了一下,接着道:“或许,他们当中有的在最开始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逼迫的。”
“但是,他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该承担自己的罪行。”
“而且,在审问的时候,下面的那些个衙役一个个都说是听命行事,可是,这些个官员,包括那些个主薄,你瞧瞧他们有几个说是听命行事的?”
“或许,刚开始审问的时候,他们有说听命行事的,甚至是被逼迫的,可咱们仔细审问的时候,他们却又说不出来什么。”
“这种情况就很明显了,他们这些个官员心里早就不干净了,只不过,在这之前或许是没有机会罢了。”
“后来,机会送到了跟前,他们就顺水推舟的把事情给做了,而后,又成了他们是被迫的。”
“若是这类官员要从轻处置的话,那,日后这世上所谓被迫而行的官员就只会更多了。”
“被抓的这些个官员,你就放一百个心,绝对是没有被冤枉的。”
“除非是他们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当替罪羊的,但是,如今湖州府这种可以说是坍塌式的地方官员被抓的情形,还有必须要替罪羊么?”
“从知府到主薄,甚至是衙役,改抓的,一个不少的全都抓了。”
“这种情况下,已经不需要替罪羊了。”
“而且,刑部审案,你该放心吧,他们只会查的更仔细,更何况,还有锦衣卫也搀和进这案子了。”
说完这话,曾毅意识到他的话有些跑题了,不由得笑了笑,道:“反正啊,咱们总是要对咱们自己审过的案子有信心的。”
“总不能自己查的案子,自己心里都认为是可能出了差错吧?”
“若是这样,日后怎么为官,怎么查案?”
曾毅这句话说的在理,为官者,必须要对自己有信心,毕竟为官者和普通百姓可就不一样了。
若是在翰林院等一些衙门为官,这还好些,可若是外放离京为官,那可就更该有自信了,因为一个县甚至是一个府的百姓和下面的官员全都要听你的,看你的。
这种情况下,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地方官员竟然还犹豫不决,甚至是做了决定之后朝令夕改,这种情况下,如何服众,如何建立威信,如何能把事情做好?
伦文叙点了点头,对曾毅的话表示认同,在去湖州府之前,伦文叙一直是在照顾曾毅的,可是,自从去了湖州府以后,伦文叙才发现,他比起曾毅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或者,他唯一能够比的过曾毅的,就是他对经史子集等书籍的研究了。
虽然不知道曾毅同样未曾为官,可为何却明白这么多道理,可是,伦文叙却明白,他要向曾毅学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你这是要进宫了吧?”
伦文叙笑着看着曾毅,这几天太子可是没少往这跑,甚至,这两天的时间,伦文叙也能和太子说上几句话了。
之所以如此,其实主要还是得益于曾毅的懒惰。
除了第一次太子来的时候,曾毅还给他讲了些湖州府的事情,虽说只不过是短短几盏茶的时间,把湖州府的事情大概的给他讲了一遍,可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这之后的两天,太子在来曾府,曾毅可是都懒得见他,就算是见了,也是对湖州府那边的事情绝口不提的。
按照曾毅的说话,绝对不能在开口了,若不然,太子指不定就该赖着他,让他详细的把湖州府那边的事情给讲一遍了,到时候,他绝对别想好好休息过来了。
而太子却偏偏又是急脾气,这么一来,自然也就揪着伦文叙给他讲湖州府的事情了。
只不过,伦文叙毕竟不是曾毅,且他和曾毅对朱厚照的了解也不一样,所以,他讲出来的东西,虽然也是湖州府的事情,可是朱厚照听了以后,大多数时候都是兴致缺乏的。
不过哪怕是如此,伦文叙好歹也是在太子面前混了个脸熟的。
“是该去宫里了。”
曾毅打了个哈欠,道:“今个要是在不去东宫,估计太子又该跑出来了。”
“反正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精神也恢复了,还是进宫去的好。”
其实,曾毅可并非是恃宠而骄,而是他十分爱惜他自己的身体。
在湖州府的这段时间,因为案子一直没有彻底定下来,所以,他几乎是没睡过好觉的,哪怕是晚上躺床上的时候,脑袋里有很多时候其实也都是在琢磨湖州府的案子,看看到底有什么漏洞没有。
甚至,在回京的路上,他还在头脑里把湖州府的案子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是,生怕出现了什么纰漏。
直至进宫交旨之后,这案子就算是在有什么纰漏,他也弥补不成了以后,他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对于这个时候的曾毅而言,他是真的很累,但是,这个累,并非是身体上的累,毕竟他回京的时候坐的是马车。
或者身体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