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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庆幸一夜无事时,城北的墙外,突然响起了枪声。
随着枪响,城上的军民,应声倒了下去。
刘县长和祥子,正在洗脸吃饭。
听到枪声,不约而同地冲出屋。
只听得枪声,不紧不慢地响。
也弄不清到底咋回事,更听不到城上的还击声。
正在焦急时,见尤团长,匆匆地朝庙子跑去。
于是,刘县长便和祥子,也到了庙子。
庙子朝北,没有高大的房屋。
顺着窗户,就能看到城北戏楼上的情景。
只见屋顶的羊毛捆子后面,零星地响着枪声。
枪声起处,便有一缕淡淡的青烟,袅袅而起。
尤团长,拿望远镜瞅了一会。
丧气地骂道:“狗日的贼得很!枪手趴在戏楼子上,城墙上下,就都成他们的活靶子咧。”
刘县长也怨声怨气地:“当初我就怕有今么,可那些乡绅,就是鼠目寸光。
死活不教拆,现在莫手斗咧吧?”
正着,一颗子弹,“嗖”的一声,从尤团长的领边擦过。
吓得他腿一软,便蹴在了墙根。
满脸惊恐地,在脖子周围胡乱地摸了一把。
嘴里自语般地:“打着哪哩?打着哪哩?”
刘县长见他那副怂样子,没好气地:“快起来吧!没少一根毛。”
刘县长略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这么干挨打,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得组织反击哩。”
祥子接过尤团长的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我们可以在东墙和北墙上,各设一个掩体,抽调枪法好的猎户,以交叉火力朝他们还击。”
刘县长赞许地瞅了祥子一眼,冲尤团长:“你抽几个枪法好的人,给祥子。”
转脸又对张光前:“你去张罗羊毛捆子,人手齐咧,都交给祥子统一指挥。”
人手到齐后,祥子先对几个,负责堆放羊毛捆的壮汉:“六人分成东北两组,羊毛捆只要上墙,你们就得爬着身子,滚着毛捆朝前挪。
身子一定不能高出毛捆,不然就成人家的活靶子。
等离墙角有个百十来米,就停下。
后面的毛捆到齐,就横排成一绺。
然后,你们就趴在毛捆后面别动。
枪手也分成两组,跟着毛捆爬过去,对戏楼顶上的马匪,精准射击。
一定要记住,搂完火,马上隐蔽。
等另一个人开枪后,再出来瞄准射击。
一定不能给对方开枪的机会。”
完,祥子便随北墙的一组上了墙。
在毛捆的掩护下,他们很顺利地到达了指定位置。
祥子借着毛捆缝隙,朝戏楼顶上瞅了瞅。
见对方的头压得很低,但半截身子,却露在外面。
祥子心里暗自笑了笑,冲三个枪低声:“瞄准身子打。”
着,伸出步枪,“啪”地一声,戏楼上的一个身子,便翻滚着跌下了楼。
三个猎户,照着祥子的打法,一枪一个。
这时,东墙角也响起了枪声,转眼间,戏楼上的枪声,渐渐地稀了下。
到太阳直照到头顶时,戏楼上,就再也没了响声。
祥子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对三个枪手:“你们死死地盯住戏楼,只要有人露头,就集中射击。我过去看看。”
着,便猫着腰,朝北墙角悄悄溜了过去。
祥子快到墙角时,就见戏楼上突然伸出一杆枪。
但未等枪手对准零子,祥子身后三枪齐发,那人便像个麦捆似的,滚下了楼顶。
祥子伸出拇指,做了个鬼脸,又继续朝墙角摸去。
等到了墙角,戏楼上再也没见动静。
他偷眼瞅了瞅戏楼顶,见毛捆后有个屁股,还厥在外面。
于是,悄然出枪瞄准射击,只见那屁股,像堆棉花似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便再没动静。
祥子知道,那人八成是已经死了。
在确认戏楼上,再无活人后,祥子便大胆地直起身子。
城北,远远有群马贼,在哪里静静地等侯着城里的动静。
他们企图通过戏楼上的枪手,消灭了城墙上的有生力量。
然后,朝城里射击,造成混乱,乘乱攻城。
没想到,戏楼上的枪声,越来越稀。
最后,竟没了动静,这倒让他们进退两难。
祥子正朝四下里瞅着,突然,身边响了一枪。
原来,三个猎手,见祥子站在城墙没事,便也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才到墙角,就见城隍庙的墙根,有个屁股上流血的马贼,还在摸索着朝前爬。便抬手给了一枪。
那人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头就软软地歪在了一边。
祥子“嘿嘿”一笑,:“那几个货,八成都跌在庙里。就算打不死,一晚过去,血也流淌干咧。”
着,便高高举起枪,大声喊道:“戏楼子上的马贼,都被打死咧,守城的人,都出来吧,各就各位。”
话音才落,就见躲藏在四处的军民,又陆续站在了墙上。
祥子见来的人多了,便对众人;“大伙跟我一起喊:马贼必败!马贼必败!。。。。。。”
城墙上,一时群情激奋,喊声四起。
不一会,城外的马贼,便开始骚动起来。
不大工夫,就见马贼拉成一字长队,缓慢地朝西退去。
此时,城里的人,也大着胆子走出了屋,朝城墙上张望。
几个胆大的娃,也学着城墙上的人在喊:“马贼必败!马贼必败!。。。。。。”
刘县长听了祥子汇报,神情显得兴奋的冲尤团长:“我看马仲英贼娃子,也是黔驴技穷咧。
忙活几,连顿像样的饭,也没吃过哩。
我看杀两头猪,宰几只羊,让守城的军民,美美吃一顿,我们也该松口气咧。”
尤团长听,咧嘴笑道:“这还差不多么,你这个啬皮县长,今儿太阳,算是从西面出来咧。”
刘县长故作不悦地:“还我哩,你还不是逮住个麻雀,都能攥出尿来的人。
让你出点力气,恨不得拿等子称哩,啥时候吃过亏么。”
尤团长讪笑:“几百张嘴,都等着我喂哩,我是瞎子放驴,不敢松手么。”
刘县长转而一乐,朗声:“好!今肉管你饱,酒么。。。。。。”
顿了一下,接着:“酒么,还是少喝点。等打退马贼,我让你醉个三三夜。”
第九十章 休战慰孤魂()
马匪一夜没有动静,刘县长借着几杯酒力,倒头便睡了个踏实。
睁眼一看,金黄色的阳光,像无数把利剑,从门缝中闪闪插入。
把整个屋子,都光耀成一片白亮。
他慌忙翻身下炕,正赶上祥子推门进来。
便急切地问道:“城外啥情况?”
祥子淡淡一笑,:“昨晚一夜没动静,现在马匪都在红柳渠以西驻扎,没啥迹象。”
刘县长像是松了口气,自语似地:“我就不信哩,马贼都是铁打的,就没个乏的时候。”
到了快响午,西门有人跑来,有个马贼举着白布过来,是要见刘县长。
刘县长略微沉吟了一下,:“带他来,看还能耍出个啥花样来。”
祥子忙:“我去看看。”
着,便与来人一起赶到了西门。
站在城门楼子朝下看,见有个马贼坐在马上,手里举块白布,神情有些不安地立在门前。
祥子冲他喊道:“你见刘县长干啥哩?”
那人仰头瞅了瞅:“我见刘县长,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我是陈清裕,难道你不认识咧么?
三个月头里,还在柳树河子包家,照过面哩。”
祥子这才主意到,眼前这位换了便装的人,就是被他用石子打落枪的那个。
祥子随即下了墙,让人打开城门。
祥子亲自搜过身后,便带他来到了县衙。
刘县长正和尤团长谈事,见进来的是陈清裕,便一股怒火,腾的一下顶上了脑门。
他的手稍稍哆嗦了一下,继而,指着陈清裕的鼻子,一脸忿怒地:“你贼娃子,还有脸来见我?就不怕我宰咧你么?”
陈清裕尴尬地笑了笑,:“以你我的交情,刘兄是不会对我下手吧?”
刘县长听,厌恶地朝地上啐口吐沫,恨声恨气地:“谁和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讲交情哩!推出去,砍咧!”
刘超刘能闻声,上来就架着陈清裕朝门外走。
陈清裕立时急了眼,杀猪般地嚎叫着嚷嚷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