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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见姚掌柜那副难过的样子,知道他的心病在那里。于是,赶忙:“赵镖头那边,你放心。我明就去找他,就我回家看看,一年半载的就回来。你走货,照现在的规矩办。”
听了黄心话,姚掌柜那张,像是蒙了一层雾的脸,才算见到了活气。他眼儿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你真的还要回来哩?”
黄兴脸上,有些尴尬地冲他苦笑了一下。言不由衷地:“回去看看再,若没啥合适的营生干,就还回来。”
姚掌柜,有些百感交集地,拍了拍黄心肩膀,:“实话,我是真舍不得你走啊,没你,我半个身子就瘫咧。”
黄兴此时的心里,也是酸酸的感觉。毕竟,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四五年。虽然谈不上情投意合,却也是相互尊重,两不相欠。猛然要分开,心里未免有些情感的牵挂。
他轻叹了口气,:“祥子也大了,我看那孩子能顶事,有些事,可以放手让他去做。”
姚掌柜,神情依然略显沮丧地:“换谁,也不如你让我放心啊。”
赵镖头听,黄兴从老家回来,就跟着他干。便不由黄兴分,定要宰羊煮肉,兄弟俩要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
三杯酒下肚,赵镖头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得脸都变了形。他手里举着半截,啃了几口的羊棒子。咧着流油的嘴,:“不满兄弟,我前阵子,已经踏摸咧迪化到霍城的路。苏联毛子的货,都从那里过,来回都不空。你回来,就走那条路。利钱,你我兄弟二一作五。将来啊,西北这几条主要的路面,就由你我兄弟咧算。”
黄兴借着几分酒劲,故作开怀地应承着。其实,黄兴心里明白,赵镖头是个势利人。若自己回家就不再来了,他会马上和姚掌柜翻脸。眼下顺着赵镖头的心思应承了,起马可以给姚掌柜留下,至少一年的便利,也算是临走再帮他一把。
祥子和娟子,得知师父要走的消息,感到十分意外和不舍。娟子更是把祸因,一股脑的朝桃子身上推。没办法,黄兴才一五一拾地,把自己当年,如何跟着义兄张志强闹革命,又如何杀人报仇。逃亡中,遇到英子,又咋样为英子母女报仇,杀了几个日本人。又咋样躲进兰州镖局,后来咋样遇劫救了姚掌柜,一同来到迪化的经过,倒了个干干净净。
末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松而又充满信心地:“我出来都几年了,听共产党的队伍,已经发展壮大,为了完成张志强的遗愿,为了英子娘两,你们,我该不该回去看看呀?”
听了师父的讲述,祥子和娟子,不但完全理解了师父的决定,而且从内心里,希望师父能早日完成心愿。只是一种难舍的情愫,死死地哽在二饶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等娟子走后,黄兴从空炕的暗仓里,取出一只木箱,里面放有半箱步枪子弹,和五十块大洋。
黄兴爱怜地瞅着祥子:“这些子弹和那只步枪,留给你,这五十块大洋,你留着日后用。”
祥子将银元杵到黄兴怀里,:“枪和子弹我留着,这钱还是你带着路上用。”
黄兴,关切地瞅着祥子,:“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不差这点,你留着日后用的着。”
着,又将大洋放回了木箱。祥子心里,一时堵的啥话也不出。过了一会,黄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噢,对了,山鹰镖行,后一早去吐鲁番。我们约好了一起走。我让姚掌柜也走点货,你跟着一起去,也好和镖行的人混混熟。日后,吐鲁番进货就靠你了。”祥子听,高忻一时不知啥啥好,只是抿着嘴傻笑。
大清早,姚家人除桃子外,都聚在了院子里。姚掌柜从怀里掏出五十块大洋,递到黄兴手里。声音恳切地:“带着路上用。”
黄兴再三推辞,但姚掌柜却固执地坚持,一来二去,竟把姚掌柜的眼睛,也给弄湿了。黄兴见拗不过,只好接在了手里。
姚掌柜,像是百感交集地,拍了拍黄兴宽厚的肩膀,声音有些发涩地:“你那匹黄骠马岁口大咧,腿脚慢。你就骑我的那匹大黑马走吧,来回也快些。”
未等黄兴答应,祥子便牵着黄马,一溜烟地到了马棚。不一会儿,便换回了大黑马,黄兴也就没推辞。他明白姚掌柜的意思。于是,便顺着他的心思,应承:“我回去看看,若没啥事,就尽快回来。”
姚掌柜,冲他沉沉地点零头,没再话。娟子此时,往黄心褡裢里塞进一包东西。见黄兴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孩子般笑盈盈地:“是干果,带着路上吃。”
黄兴知道,娟子好吃这口。屋里的各种干果,就没断过。于是,冲她温和地笑了笑,:“记住,好好练功,我走了别偷懒。”
娟子冲师父作个鬼脸,:“放心吧师父,我不会偷懒的。”
去吐鲁番的路,黄兴已经来回好多趟了,但这次,却感觉格外的亲牵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好像和自己愉快地打招呼。黄兴心里明白,自己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走这条路了。
由于心里轻松亮堂了,话也就多了起来。赵镖头也像是受到了传染似的,一路上,二人笑笑的声音,就没断过。
黄兴反复叮嘱赵镖头,好好照顾祥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让他杀人。赵镖头,扯着山鹰般尖锐的嗓音,哈哈一笑,:“我老弟啊,这话你一路上唠叨不下十次咧,看来,你对这个徒弟真是不赖。放心吧!我会当自己的亲侄子一样,照顾他的。”
黄兴面带感激地,冲赵镖头拱手致谢。一股踏实的感觉,充盈着他的身心--终于可以放心的去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了。
第三十八章 搅淫局引祸烧身()
桃子和许营长,在山西巷的那点勾当。也因为得不到许营长的准信,而使桃子每每春心荡漾的去,却多半垂头丧气的回。
原因是,许营长办公室,是军线电话,一般外线打不进去。只有山西巷那所,属于许营长院的电话,才可以直通他的办公室。
所以,桃子兴致勃勃地抓起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正赶上要紧的军务,脱不开身。
为此,桃子在许营长面前,颇有微词。弄得许营长,次次都得拿出大堆的好话哄她高兴,还多搭了不少值钱的首饰。
为此,也着实让他头疼。要想彻底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自己有空的时候,来找桃子--因为桃子永远都是有空的。
姚掌柜吃过了晚饭,习惯性地在院子四处溜达溜达,便又晃着干瘦的身子回了屋。
掌灯时分,祥子听得有人敲大门,赶忙过去开门一看,来的是许营长。也不和祥子答话,便迈着漂亮的军姿,径直朝姚掌柜屋子走去。
见许营长这时候来,姚掌柜显得有些吃惊。两人虚伪的寒暄几句,许营长便摆出一副,死驴不怕狼啃的样子:“姚掌柜,我和桃子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姚掌柜听了这话,头皮感到一阵发麻,眼玻璃球似的来回滚动了几下。
干瘦的脸,吃力地抽动着,拉扯得两片黑紫的嘴唇,半张着。露出一排,被烟草熏久的黄牙。一时噎得,竟不出话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了他的心头。
许营长,轻蔑地瞅了他一眼,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抿了口,显得有持无恐的样子,接着:“我今,就索性把话挑明了。以前,都是桃子去找我,太费事。往后,我就来家找她。”
听了这话,姚掌柜的脸,由青紫变成了煞白。胸中的怒火,膨胀得瘦的身子,像是打摆子似的抖动。
不知从哪里窜出的一股力量,驱使他,撑起颤颤巍巍的身子。伸出鹰爪般干巴的手,愤愤地指着许营长,嚷道:“姓许的!你也太欺负人咧吧?”
许营长冲他懒懒一笑,:“别气坏了身子,坐下慢慢,往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姚掌柜眼圆瞪,嘴巴抽风似地抖动着,:“你真不要脸!谁和你是一家子哩。”
许营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朝桌上一落。阴沉着脸:“姓姚的!不要不知好歹。要不是桃子教我不要伤害你,我早让你见阎王了。”
姚掌柜,挣扎般地晃动了一下身子,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地自语道:“难道就没有王法咧?”
许营长,狂傲地哈哈一笑,:“有啊,谁没王法了?咱们设想一下。假如有,你出门就被绑了票。绑匪榨干了你所有的钱财,等我派人找到你时,身子已经凉透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