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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虎嘻嘻一笑说:“我这不也是为了娟妹子好么?一来,她姐妹两有个照应,二来,娟妹子也不用送到后山让那群狼糟蹋。”
见祥子无奈的垂下了头,马虎精神一振说:“下山的事情你就别再琢磨哩,这山连个兔子都下不去,你就死心塌地的在山上混日子吧。怕你闲着闷得慌,就打发你到后山帮着喂马。也不用你干啥活,只要『操』心喊叫着点就成。”
祥子神情沮丧的垂下了头。
所谓后山,就是与前山隔着一道石梁的两个相连的沟谷。石梁宽约有百米,奇的是在石梁的尽头兀自突起一道石壁,靠右是条人工开凿的通道,也就四五米宽。真有一夫当道万人莫进之势。更加巧妙的是,在石壁的顶端,东西各有一个碉堡,形成交叉火力,虎视着前后两谷。
后谷是由两个相连的椭圆形沟谷组成,靠前一个,沿谷有几十间石板房,炊烟袅袅人影绰绰。而靠后的谷里,却是战马嘶鸣牛羊成群。
前山见到的那缕溪水是从山顶分流而下,部分流向后山,使得方圆千亩的谷底,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
祥子感叹着苍天的鬼斧神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后谷的马厩。这里竟有几十匹战马,各个膘肥体壮,见着生人打着挑衅般的响鼻。
听说来得是马虎的大舅哥,伺候马的伙计们呼啦一下围上来,清一『色』谄笑讨好的表情,展示着马虎的威严。
马虎跳上一块大石头,威风凛凛的说:“他叫祥子,往后就是你们的大头头。要是那个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马虎面子。”
说着,招手冲一个岁数稍大的黑脸汉子道:“老黑,你给看着腾间像样些的屋子,日后这里的事情还得你『操』心,别屁事都烦祥子。”说着,冲祥子浅浅一笑,便得意洋洋的朝前山走去。
祥子倒也成个甩手掌柜子,具体的活计下面的人根本不敢让他下手,整天不是在马厩羊圈前绕达绕达,就是漫无目的的在山上瞎转悠。
回到住房,祥子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见老黑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屁股未坐稳就讪笑道:“山里还住的惯么?”
见祥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老黑神『色』诡秘的朝前凑了凑,声音低沉道:“你妹子的事情我们都听说咧,可惜你们兄妹咧,咋就稀里糊涂的闯进这个鬼窝子咧,——嗨!”说着,老黑显出痛苦沮丧的神情。
祥子轻叹口气,怅然一笑说:“看来,你在这里干得也不舒坦?”
老黑一拍脑门,丧气的说:“别提咧,我困在这里都快两年咧。”
祥子小心问道:“那你是咋上的山哩?也是找人?”
老黑凄然道:“我是倒腾苜蓿马料的,每年都往山上送个一两趟,没想到去年开春上来,原来的老板没见着,倒叫这帮坏怂给困住哩。”
祥子试探的问道:“就再没下过山么?”
老黑丧气的摇摇头说:“这山上连个兔子都下不去,我劝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别整天没事的在山上瞎转悠,免得招来麻达(麻烦)。”
第三百五十五章 被困幽谷()
祥子信老黑说的话,从他这两天对山上地形地貌的观察,后山确实无路可走。而前山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强攻,势必要付出不必要的伤亡,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穷思无策,这才满腹心事的去找两个参谋长。好在这里的人大都知道祥子是马虎的大舅哥,哥哥去妹子屋里转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因此,也没哪个敢多问。
祥子接过淑珍递来的茶杯,见桌上还有个杯子像是刚刚有人用过。便随口问道:“他来过咧?”
淑珍抿嘴一笑说:“他前脚走你后脚就倒咧,路上没见着?”祥子迟疑的摇摇头说:“没见着。”
娟子见祥子的情绪不高,便机警的开门瞅了一眼,神『色』凝重道:“咋样?有个眉目么?我和淑珍正愁咋和虎子联系哩。”
祥子轻叹口气说:“这里的情况要比我们事先想象的复杂,除我们进来的那条山路,再没有可以出入的地方。而且,后山守备森严,火力配备得当,如果强攻付出的代价就太大咧。”
二人听说,一时也没了注意。静默了片刻,祥子起身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你两个先想想如何把消息送出去,我再在后山踏『摸』踏『摸』,无论如何要赶在淑珍出嫁前解决战斗。”
淑珍听了噗嗤一笑,戏虐道:“我出嫁?嫁给你?还当真哩。”
见淑珍一脸怪怪的样子,祥子也忍不住嘻嘻一笑说:“要嫁我你早就嫁咧,还能等到现在。”说着,目光水水的瞅了娟子一眼。
娟子抿嘴一笑说:“要不,回去就给你两个办咧吧?人家一个烂土匪都敢一次娶两个哩,可不能亏咧我们的科长大人。”
祥子刚想说啥,又忍了回去,拿手指指娟子,便呓笑着出了门。
娟子和淑珍见柜子里有几件前人留下的褂子,料子还不错,就灵机一动兴致勃勃的给木撒拼凑了身衣服。木撒穿在身上,乐得咧嘴直傻笑,那恋恋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亲娘一般。
见大小还算合适,淑珍疼爱的轻抚了下木撒的头,温笑道:“来快把鞋子脱咧我量个尺寸,正好有些碎布给你做双鞋子。”
量过尺寸,淑珍像是犯了愁。自语般的嘟囔道:“布子有咧,可到哪儿寻衲鞋底的针线哩?”
木撒机灵的一跺脚说:“我知道那里有。”说着,便一溜烟的窜出了门。
不大功夫,只见木撒领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女子生的微胖,布满皱纹的脸上,像是扑了不少的粉,乌黑的指甲和淡淡的粉香并不和谐于一身。
没等淑珍和娟子开口,女人便热情洋溢的说:“听木撒说你们要给他做鞋,我赶忙就过来了。哎呀,这荒山野岭的,看着这娃也怪可怜的。难得你们能疼他,也是这娃的造化。”说着,就将一包做鞋的家什摊在了炕上。
淑珍让座倒了杯水,迟疑道:“听说后山有不少的姐妹,也不见她们到这里来玩耍。”
女人轻叹一声,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拿眼斜斜的瞅了木撒一眼。
淑珍会意,忙冲木撒暖暖一笑说:“现在没你事了,记得明儿下午来试鞋子,我们姐妹说会话。”
见木撒欢天喜地的出了门,那女人凄然一笑说:“她们哪有你俩的福哩,大部分一年多了也没离开过后山。”
娟子故作好奇的嚷道:“那她们窝在那里不闷死呀?”
见淑珍挨着自己坐下,那女人赶忙起身把凳子朝后挪了挪,冲淑珍怯怯一笑说:“哪有闷的时候哩,早晨天不亮就得起来做饭,好不容易把晚饭收拾哩,那些个吃饱憋的慌的男人就嚷嚷着要上坑。一个接一个的,等把那些个狼伺候舒服天都半夜哩。一个个被折腾得都像是散了骨架子似的,倒头就不想起来,还哪有功夫寻思别的哩。”
见淑珍目光愣愣的瞅着自己,那女人苦笑一下说:“为了防止女人怀娃,我们身上都有麝香哩。你们命好被虎爷看中了,兴许还能生个一男半女的,所以我不敢挨你太近。”说着,目光羡慕而又略带酸气的瞅了淑珍一眼。
娟子满脸忿忿的摇摇头,低声骂道:“都是一帮畜生!”
女人凄然一笑道:“要说他们也不容易,一群大男人整天家窝在只能见到天地的山谷里,除了睡觉吃饭赌钱,就没个正经事情干。要不是有些女人给滋润着,怕是早就憋疯哩。”说着,脸上暗暗『露』出一丝『淫』笑。
娟子是在土匪窝子滚过来的,都说土匪的生活荒诞,但也没无聊成这种程度。只觉一股厌烦轻蔑的情绪蔓延了过来。她迅速检出要用的东西,把其余的包好递给那女人,声音不冷不热的说:“时候不早咧,你先回吧,免得给你添麻烦,针线用过,赶明儿让木撒给你送过去。”
女人见说,似有不舍的慢慢站起身,刚要回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软笑道:“看你哥整天家『乱』转悠,也不见往女人堆里凑,我叫春兰你哥要是。。。。。。”
未等把话说完,娟子便面显烦躁的挥手道:“你快走吧!我哥他有病,见不得女人。”女人轻薄一笑,扭身出了门。
这边早笑翻了淑珍,她拿手指点着娟子笑道:“你咋说他有病哩?真是笑死个人哩。”
娟子也忍不住咧嘴一笑骂道:“真不要脸!皮条都拉到我这里哩。”
祥子无聊而又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