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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彪见问,怅然叹口气,神情略显悲沧的抿了口茶,自语般的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于是,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青砖素瓦的四合院,被大小不等的榆树簇拥着。远远望去,只能看见正屋的一角。院内众人练拳的喝嗨声和树上麻雀的叽喳声,并不和谐的交织在一起。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强势的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只见几个身穿灰『色』军装的人,大摇大摆的贯入了拳风呼呼的院落。
父亲面显狐疑的瞅着来人,声音并不热情的问道:“请问你们是?。。。。。。”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略黑的脸上,眉骨上有道刀疤的中年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我们马司令仰慕徐师傅的拳技,想请你到军营做教头。待遇方面,你尽管开口。”
父亲轻蔑的扫视了来人一眼,声音冰冷的说:“回去告诉你们马司令,就说徐某感谢他的抬爱。徐某才疏学浅,不堪重任,请他另请高明。”
另一个瘦高个,马鞭一指,面显不悦的说:“别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我们马司令身边啥人没有?让你去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
父亲淡然一笑说:“志不同,不相为谋。你们还是请便吧,别耽误了政务。”
黑脸汉子目光楞楞的瞅了眼父亲,语气软中带硬的说:“话给你带到了,何去何存你自己掂量,可别将来落个后悔。”说着,便带人悻悻而去。
时隔几天,一场透雨,将大地的万物都滋润得焕然一新。憨实的榆树,也摆弄出沐浴后的妩媚。
清脆的马蹄声,像是惊扰了嬉戏的麻雀,它们略显惊楞的迟疑了一下,便不情不愿的噗楞出一片密麻的波,朝着不为人知的远方飘去。
一个军官模样的白面汉子,在几个卫兵的簇拥下,笑容可掬的立在了父亲面前。其中一个卫兵上前一步说:“这是马步芳司令。”
父亲听说,赶忙起身让座。寒暄几句,便进入了正题。只见马步芳面带微笑的说:“听说,徐师傅的拳脚功夫十分了得。哎呀,我那些个兵都怂得很,想请您给指点指点。上次来人没请动,这不,我只好亲自来了。”说着,还目光微怨的瞅了父亲一眼。
父亲微微一笑说:“拳脚了得,也是人们谬传。我只是个普通拳师,平时靠教几个徒弟,务习几亩薄地度日。那敢在司令您的军营胡显摆。”
马步芳神情温和,但内里藏『奸』的微微一笑说:“徐师傅过谦了,谁不知您是形意六合拳,北方流派的掌门人。只要您能到军营,**我那帮娃娃,待遇方面您尽管提。还种啥地哩,索『性』把您的徒弟都带上,我保证他们将来有个好前程。”
父亲淡淡一笑说:“师父年迈,我也是勉强接任掌门一职。平时闲散惯了,不愿受人约束,更不适合在军营当差。”
马步芳的脸『色』,像是微微冷了一下。强作笑脸的说:“看来,徐师傅是不想给马某面子了?”
父亲不卑不亢的微微一笑说:“承蒙马司令错爱,在下确实不敢从命,还望另请高明。”
马步芳微微懵愣了一下,嘴角抿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声音不冷不热的说:“徐师傅也不能把话说死嘛,我给您十天考虑。十天后,我等你的话。”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跨马而去。
十天后的早晨,第一次来的黑脸军官,面显傲慢的立在马上,连院也不进便扯着嗓子喊道:“想好了没有?倒是给个干脆话,也省得老子一趟趟的跑。”
父亲闻声,赶忙迎到门口,强作笑脸道:“回你们马司令,就说小民不能从命。”
那人恨恨的瞅了父亲一眼,竖起马鞭指了指父亲,咬牙切齿的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娃娃等着,有你好果子吃。”说着,便纵马飞奔而去。
几天后的下午,阴云密布,凉风嗖嗖。漫天翻滚的云朵,争先恐后的朝着一个方向涌动。好像生怕紧跟而来的既浓又大的云『潮』,会将自己碾个粉碎似的。
见天要下雨,父亲就招呼徒弟们提早收拾回家。就在此时,院门中突然闯进几个持枪的警察。
父亲正要疑『惑』的迎过去,只见随后冲进个当官模样的警察,倪眼瞅了瞅父亲,声音冰冷的说:“你就是徐存仁?”
父亲懵愣的点点头,刚要开口,只见那人面显神气的样子,朝后一摆手说:“拷起来带走!”
话音才落,几个警察就蜂拥而上。父亲正要反抗,一把冰冷的枪口,已经毫不留情的抵在了父亲的脑门。父亲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声嘶力竭的嚷道:“你们为啥平白无故的抓人?我犯哪门子王法了?”
当官的阴阴一笑说:“有人告密,说你私通**。兄弟也是奉旨拿人,有啥冤屈到堂上去说。”说着,一挥手道:“带走!”
师兄弟们见状,呼啦一下将警察围在中间,拉开架势就要拦人。当官的把脸一黑,阴阳怪气的嚷道:“都不想活啦?要再胡闹,老子当场崩了你们。”说着,轮着短枪朝众人点了点。
父亲悲凉的摇摇头,厉声道:“都回去!谁也不许再拦挡,我去去就来。”说着,便昂首出了院。
在此期间,我一直被两个师兄,紧紧的夹住不能动弹。眼看着父亲让警察推推搡搡的带走,我欲哭无泪。
我们四处托人打听,十天后,才得到父亲确实以通匪罪,被判死刑,秋后问斩的消息。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求告无门,油盐不进。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压上刑场砍了头。
自那以后,我就暗下决心,此生与官府势不两立,一定要寻机为父报仇。
师祖闻讯赶来,悲愤之余,将浑身的本领尽数传授给了我,并在两年后,立我为新的掌门人。
有天赶集,正遇上官府要枪毙三个,与官府做对的青帮要犯。看着犯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在心里就暗暗生起敬仰之心。
三声炮响,一排警察刚要举枪『射』击。突然,一匹黑『色』的骏马,绕开人群冲向法场。只见马上的人挥手一扬,一道黑雾顿时弥漫了半个法场。
与此同时,从法场的两角,闪电般的冲出几人,背起犯人就朝人群里跑。就在这时,一位躲在暗处的警察,悄然举枪,准备『射』击。我一看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想,『摸』出飞镖就超那人甩了过去。枪响了,但不知子弹飞到了那里。
劫法场的人中有人看见了我,冲我竖竖大拇指,又善意的朝我招了招手。我懵愣了一下,便跟着那人跑去。心想:反正与官府做对的都是好人。
出城闪进一处密林,相互介绍才知,他们都是青帮的人。
听说他们能帮我报杀父之仇,我啥也没想,就毅然的加入了青帮。
第三百一十章 仗义顶罪()
初秋的夜,天空不是那么明朗。含羞的满月,始终不肯揭开轻薄的面纱。反而随风展开,将漫天的繁星,也朦胧得若隐若现。
寂静的武威县衙,几条轻巧的黑影,灵猫般忽闪着,朝着预定的方位『摸』去。
后半夜的风,像是更加精神了些。弄得沉睡的树叶,都懒懒发出阵阵的哗哗声。甚至,『逼』得马厩的椽头,也呜咽出时隐时现的哀鸣。
突然,有人惶恐的叫喊道:“着火啦!后院着火啦。”于是,寂静的大院,开始蠕动了起来。惊慌失措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王县长懵愣中,不舍的移开三姨太的搂抱。面显惊慌的侧耳听了听,边慌『乱』的扯过衣服披在身上,边小心的凑近窗户朝外瞅了瞅,这才匆匆的出了门。
风声嗖嗖,火光冲天。人声嘈杂,马嘶啸啸。
王县长刚出内屋拐到走廊,肥胖的身子便被黑暗中伸出的手,连拽带拖得弄进了侧屋。见一白面后生,手持短刀怒目圆睁,两眼『逼』视着王县长。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狗官!你不明不白的杀了我大,我今儿是来取你狗命的。”说着,便举刀『逼』向了王县长。
王县长,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哀求般的嚷道:“徐公子且慢!冤有头债有主,我都是被马步芳那个贼娃子给『逼』的呀。”
徐彪冷哼一声道:“狼狈为『奸』!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说着,正要近身。只听门口有人略显慌张的喊道:“王县长,您没事吧?”
还没等王县长出声,就见门里冒冒失失的闯进个人来。那人见状,略微惊楞了一下,便立刻拔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