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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谄笑着说:“那婆姨不敢咋滴吧?看她整天嘴里叨叨叨的,我看她没那个胆子。”
胡站长轻蔑的瞅了他一眼,像是从牙缝挤出般的说:“我说五子,您就是个愣头青,只会干活不会动脑子。他妈的,要是哪天把那婆姨惹急咧,把咱这些汤汤水水的抖搂出去,可就全完咧。”
五子被呛了一顿,把头缩回去,恹恹的蹴在那里。胡站长轻叹一声,面显不安的挠挠头说:“这眼看年关就近,转货是不可能咧,咋想个法子堵住那婆姨的嘴哩?明儿起,我们还要分头活动,豁子那里到底咋办哩。”
五子见胡站长一副难怅的样子,突然精神一振。凑到胡站长跟前小声说:“要不然,索『性』做掉算咧,免得一个老鼠坏咧一锅汤。”
胡站长像是猛地懵愣了一下,目光狐疑的瞅着五子说:“给豁子咋交代哩?”
五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像是胸有成竹的说:“嘿,豁子这些年可受足咧气,那女人把豁子当面团子『揉』,豁子连个响屁都莫有。”
五子略显得意的嘿嘿一笑,接着说:“豁子那里好说,我都想好咧,只要事情办得干净些,再把东村的张寡『妇』弄来给做个填房。有个女人摆弄,豁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咧。只要晃过咧年关,啥事都好说么。”
胡站长目光愣愣的瞅了五子好一阵,脸上略显喜『色』的嘿嘿一笑说:“我一直当你是个笨怂,想不到你还深藏不『露』哩。我看成,时间紧说干就干。这事就交给你办,三天内要有信。”
五子自负的嘻嘻一笑说:“莫麻搭(没问题)!您就看好吧。”
淑珍听到这里,心里暗暗骂道: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便悄然出墙来到了村东头的豁子家。
院子很静,像是没有狗。大门是半掩的,一缕昏黄的灯光,正弱弱的漫向院子的一角。淑珍走到半院,便扬声喊道:“豁子家的。”
斜坠的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半边,迟疑的探出个长发的脑袋,怯生生的问道:“是谁呀?这大半夜的。”
淑珍朝前迎了两步说:“你娘家带话的。”
门开了大半个,一个女人挤出半个身子,急切而又狐疑的说:“我娘家有啥事哩?进屋说吧。”
淑珍又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低沉的说:“不咧不咧,我还要赶回去哩。你出来,我给你细说。”
女人迟疑的离开门,刚走到淑珍面前,便被淑珍一把拽住胳膊,拉到了大门口。女子惊魂稍定,淑珍便急切的压低声音说:“村南的皮坊你知道么?”
女人狐疑的点点头。淑珍略微放松了一下说:“那你知道里面都是些啥人么?”
女子听了此话,像是顿时紧张了起来。冰凉的手,被针刺般迅速的抽回,神『色』不安的左右瞅了一眼,欲言又止。
淑珍语气和缓的说:“我刚才听到,有人说你知道他们的啥秘密,怕你泄『露』要杀你灭口哩。”
女子像是浑身的骨头猛地松软了一下,朝后踉跄了两步。声音低弱而又紧张的说:“那可咋办哩,你是啥人么?”
淑珍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女人微微哆嗦的手,声音亲切地说:“你先别管我是啥人,要想活命,你得照我说的去做。”
见女人愣愣的点着头,淑珍轻叹一声说:“你娘家在那里?,家里还有啥人?”
女人略显结巴地说:“在泉子街东坡哩,家里有父母和哥哥。”
淑珍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说:“你也不用太害怕,明天一早,就找个借口,回娘家住段日子,放心吧,会有人在暗中保护你的。”
女人面显感激的刚要说什么,门里探出个滚圆的脑袋嚷嚷道:“大黑天的,咋不进屋哩?”
淑珍冲女子扬扬手,故意提高声音说:“记住哩,你娘要紧让你赶回去哩。”说着,便飘然离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雪夜擒匪()
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后半夜开始,就下个不停。早晨的太阳,努力的『射』出几道泛红的光芒,最终还是没能『露』出脸来。
翻卷着晶莹雪花的山路上,一个汉子骑匹马,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不远处,一辆『毛』驴车,载着个包裹严实的『妇』女,也晃晃悠悠的,被席卷在时紧时慢的雪波里。
豁子丈母娘家姓杨,家里人口也简单。哥哥杨虎,娶亲后就分出去在隔壁单过。老屋里,只剩下老两口相依为命。就一个闺女杨花,因为打小得了小儿麻痹,一条腿便显得短了些。人虽长得水灵,但都嫌她是个瘸子,快三十了,还没个正经人家提亲。实在没辙,只好许给远方的兔子嘴表哥豁子。
杨花虽说腿有『毛』病,但却心灵手巧,『性』格要强。谁知,豁子表面上看的蔫不楚楚的怪老实,其实,是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主儿。
才结婚那会还算安稳,整天价让杨花撵着到地里务习活,日子还光鲜。可后来,皮坊来了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花天酒地的图热闹,豁子没事就偷偷的往那里跑。起初,杨花也没太在意,以为豁子是闹新鲜,寻开心。可后来索『性』整天泡在那里不着家。骂他问他也挤不出个明白屁来。
至到有天夜里,杨花让生黄瓜吃坏了肚子,半夜上茅房时,偷偷看见一伙人,扛着几捆长枪和许多大木箱子,放进自己家的大菜窖里。方才明白那伙人有来头,不能让豁子再跟着他们混。
于是,先是苦口婆心的给豁子讲道理,见豁子是闷不做声,油盐不进。便怒从心起,索『性』说破夜晚见到的事情。并扬言,若是不把东西搬走,豁子还跟着他们混,就向『政府』揭发。
豁子知道,杨花是个说得出,就能干得出的主儿。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就悄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五子。哪知五子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用担心,女人嘛,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能忍心让自己的男人招祸么?回去好好哄哄,炕上耐心点,再往怀里塞点钱。”
五子嘴里说着,脸上挤弄出一幅『淫』邪贪婪的样子,顺手『摸』出几块钱杵给豁子。并安顿豁子不要声张,小心引祸上身。
五子只是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汇报给了胡站长。胡站长听了先是一愣,继而,神『色』凝重的冲五子说:“此事先不要向外张扬,你多留点心,可不能让那女人闹出啥『乱』子。”
五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那女人就是嘴上爱叨叨,其实她没那个胆子。哪天我再拿话吓唬吓唬,让她闭住嘴。”
胡站长诡异的瞅了五子一眼,自语般的嘟囔道:“听说你小子和豁子走得近,不会是在打人家婆姨的注意吧。”
五子满脸窘迫的样子,嬉笑着嘟囔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哩,在家门口咋能干那事哩。”
胡站长『奸』猾一笑,便转身离去。
漫天的大雪依然下个不停,灰蒙蒙的苍穹,见不到一星点亮光。大地笼罩在一片飘舞的雪幔中。五子来过杨家,那还是陪豁子娶亲的时候。对于杨家简陋的老屋结构,还是记忆犹新。正屋的炕上,睡着老两口,侧屋套间是杨花的闺房。
其实,五子对杨花的姿『色』垂涎已久,时常想着一些令自己心跳体热的事情。但惧于杨花的『性』子,一直未敢轻举妄动。这回,自己为了在站长面前讨好逞能,领了死命。若再不下手,就永远没了机会。
为此,他琢磨好久,软来是不可能,只有横下心来硬干。要想悄无声息的进到杨花屋里倒不难,但就怕在杨花炕上弄出点动静来。惊醒了老两口,事情就麻搭了。
思量再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进门先打昏老家伙再说。至于杨花,也只能是打昏后先『奸』后杀了。虽然稀罕人家,但自己已经没了退路。
五子掐准了时间,怀着紧张忐忑而又略微亢奋的心情,悄然『摸』到杨家的院墙矮处,警惕的侧耳听了听,便两手搭墙纵身而入。
只见他蹑手蹑脚的潜到屋门前,屏息侧耳静听了一会。刚要伸手悄然推门,只见一点寒星掠过,一枚飘忽着红缨的飞镖,不偏不倚的正『插』在他的指缝。
五子猛然惊愣了一下,刚想回头看个究竟,不料,却从身后突然飘过个人影。还在他懵愣之中,一只胳膊便被人闪电般的折向身后。同时,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过后,膀子便被卸了骨。紧接着,膝盖骨像是被硬物猛地撞击了一下,身子趔趄着,一屁股跌在地上,就再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