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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诡异的做个怪脸,呓笑着磨上了炕。
小虎冲二人偷偷扫了一眼,抿嘴一笑,便默默收起桌上的碗筷,去了伙房。淑珍边抹桌子,边冲门外喊道:“泡在锅里我来洗,你歇着去吧!”伙房里应着,却随即传来了盘碗清脆的碰触声。
自打兰花去了奇台上学,每次吃过饭,小虎都主动帮着淑珍收拾碗筷。在小虎看来,淑珍既给了自己师父般的技能,又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暖暖的母爱。
所以,小虎很少叫淑珍师父,而更乐意称她干妈。至于舅舅和干妈的事,他也弄不太懂。
说他们不是夫妻,却比有些夫妻还要亲热和睦。说他们是夫妻,却从不在一个炕上睡。
本想,兰花可能清楚其中的原委,没想到,二人谈起此事,兰花比他更糊涂。说自从她懂事以来,二人就一直这么过。
外面也有人说他们是两口子的闲话,可兰花也从没见二人睡在一起过。依兰花的心思,倒是希望他们能睡在一起,那样,就更像一家人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天降祸端()
连日来,悍匪乌斯满的儿子,谢尔德曼纠集残部,潜入南山。和一些小股土匪,勾结在一起,在新地广泉子一带,大肆抢劫作案。
甚至在光天化日下,都敢明目张胆的出没于乡村田野。搅得当地,人心惶惶苦不堪言。
为此,县委县『政府』研究决定,由现有民兵警察,组成剿匪大队前往追剿。虽说,以现有的人力装备,无法彻底剿灭土匪,但也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匪徒们不敢肆意妄为。
同时,组织当地猎户,恢复自卫队,配合剿匪大队,统一行动。当然,这副重担,又自然落在了祥子的肩上。
好在淑珍这些日子受了风寒,身子不舒服,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的,只放祥子一人走。
说也奇怪,此次出行,祥子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思前想后,还是以淑珍身体不适为由,让小虎留在了家。
北方的四月,虽说还不到百花盛开的季节,但青草浓处,偶尔也有一两枝胆大的杂草,率先开出了格外醒目的花朵。
孔县长和王书记,带领相关部门的领导干部,骑马在县城周边,视察了一圈,实地查看农民的备耕情况。
今年春寒,勤快的人家,也只是翻好了地,没敢下种。已经下种的菜园子,都用马粪和麦草铺盖着,怕菜苗『露』出头,就被清晨的霜气给杀死。
一行人回到县里,已是日头偏西,骄阳微弱了。虽然各个疲惫,可听到山上传来剿匪的捷报,又顿时让大家兴奋了起来。
原来,祥子在新地广泉子两地,巧妙的组织了两次伏击,消灭了十几个匪徒不说,还一鼓作气,把残匪全部赶到了后山,不敢『露』面。山区乡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孔县长,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祥子的能干时,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三个干部『摸』样的年轻人。
为首的那位细高个,柳叶眼,自带一脸冰霜的年轻人,也就三十出头。
只见他一副干练的样子,来到王书记面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介绍信,恭敬的递到王书记手里,说:“我叫赵军,是省里派来的调查组组长。现在,要和王书记单独谈话。”
王书记匆匆瞄了眼介绍信,忙招呼他们就坐。孔县长狐疑的瞅了来人一眼,和气地打过招呼,便有些迟疑的走出了县委办公室。
屋里只剩下王书记,随来的一名年轻人,警惕的守在了门口。
这时,赵组长拿出一份文件,表情严峻地说:“根据在奇台被俘的红帮头目交代,孔庆文就是这次反革命暴『乱』的主谋。
所以,省里派我三人,组成调查组,严查此案,并将相关调查结果,直接上报省里,请王书记密切配合和支持。”
王常泰听了此话,心头猛然一震。以他的观察和了解,孔县长是绝对不会参与此事的。
于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说:“是不是搞错了?孔县长自建政以来,工作一直很积极。在建政征粮以及剿匪工作中,都做出过突出贡献,他怎么会是反革命暴『乱』的主谋呢?”
赵组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越是阴险的敌人,就会把自己隐藏的越深。你不能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要擦亮眼睛,坚决挖出潜藏在革命队伍里的反动分子。”
王常泰怅然地叹口气,说:“单凭犯人的口供,也不能轻易给人定罪吧?要是人犯故意陷害革命同志呢?”
赵组长自负地摆摆手说:“要说陷害,人家咋没陷害我陷害你,而偏偏是他呢?
再说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一个死刑犯,用的着『乱』咬人么?他这是幡然悔悟,良心发现才说出了实情。
明天就把相关人犯押来孚远,等我亲自审问后,自有定论。”
王常泰还想说什么,就见赵组长果断地一摆手,说:“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今天的谈话内容,仅限我们四人知道。”
王常泰,心里纵然充满了疑问和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咽了回去,谁让人家是钦差呢?
秘密的审过了人犯,赵组长再次来到了王书记的办公室。
屏退左右,赵组长显得异常兴奋地说:“人犯全招了。原来,这个孔庆文几年前就加入了红帮,隐藏的也够深的,要不是这两个人犯供出实情,恐怕将来会给革命工作造成更大损失。”
王书记疑『惑』地瞅了他一眼,显得并不太热情的样子,说:“两个人犯,以前到过孚远么?”
赵组长不加思索地顺口说:“五年前,就在孚远做买卖,也算是半个孚远人了。”
王书记若有所思地沉『吟』道:“难怪他们会『乱』咬孔县长。”
赵组长细眉一瞪,嚷嚷道:“啥叫『乱』咬?两人一口同词,说的都是实情,我看你立场有问题。”
王书记听说,虎目圆睁,忿忿地抓起帽子,朝桌上猛地一摔,嚷道:“说我立场有问题?老子扛枪打日本时,你还穿开裆裤哩。才参加革命几天?就动不动给人『乱』扣帽子。”
赵组长见王书记动了火,马上做出一副缓和的表情,说:“对不起王书记,是我一时『性』急。说错了话,请您原谅。”
屋内死一般沉寂了一阵,赵组长态度显得缓和了些,说:“当然了,好多细节,还要进一步落实。我们打算明天,秘密搜查孔庆文的办公室,希望能找出对他有力的证据。明早,您把孔庆文留下谈事,我们趁机动手。有个把小时,就够了。”
王书记略微迟疑了一下,沉思般的说:“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太唐突?”
赵组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没当着他的面搜查,已经是给他留情面了。”
王书记见赵组长不再那么趾高气扬,也就软软的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此次搜查,不但没有发现对孔庆文有利的证据,反而意外的翻出了对他更加不利的物证。这让他不但是雪上加霜,而且,是罪上加罪。
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中生有()
一大早,孔县长还没把椅子焐热,就被王书记叫去议事。
王书记先是说阵子三台片区,因倒春寒农作物春苗受损的情况,以及派相关部门,前往实地查看,指导补救的事。然后,便东拉西扯的聊起了家常。
先说了阵,自己当年在大别山打游击的趣事。尔后,又感叹一番时态变迁之快,人生无常苦短的闲话。然而,孔县长却听得津津有味。王书记突然话锋一转,又说起小时候,自己爱画画的事。
那时候家里穷,也没个纸笔。都是在放牛时,捡块光秃松软的地上,拿截树枝画。也没个章法,瞅见啥就画个啥。当然,画的最多的还是牛。
孔县长平时话不多,但要是提起绘画写字,就打开了话匣子。两人说说笑笑,不觉间已经到了小响午。
王书记正说小时候,站在庙门口,在地上画土地爷,被父亲打了屁股的事。只见赵组长,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他先冲王书记暗示般的点了点头,然后,冲屋内其他人说:“你们先回避一下,我要和孔县长说点事。噢,王书记请留下。”
本来见赵组长进门,孔县长就打算离去。他知道人家要谈党内的事情,自己不便在场。
对于这位神秘而又冷峻的赵组长的到来,孔县长隐隐感到,他们是在秘密调查着什么,反复的提审犯人,而后和王书记密谈。
孔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