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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县长微微一笑,:“她也不过是县的一个普通民,今正好赶上了。失礼之处,还望胡连长见谅。”
胡连长自嘲似的,笑着摇了摇头,又忍不住侧目瞅了淑珍一眼,:“能让如此美貌的武林高手擒一次,也算是我的造化哩。不丢人,不丢人。”
孔县长轻蔑地瞅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供词:“胡连长先看看这个。”
胡连长这才余犹未尽般的,收回了落在淑珍身上的心思。
走马观花似的,草草溜了一遍供词。嘴里言不由衷地骂道:“狗日的,尽给老子惹祸,回去我非枪毙了不可。”
孔县长淡然一笑,:“枪毙就不用了,罪不至死。不过,好歹也得给受害人和民众一个交代。”
胡营长狐疑地瞅着孔县长,用试探的口吻:“孔县长,打算咋样做个交代哩?”
孔县长轻叹一声,一副无奈的样子:“要是胡连长,现在就要带人走。那就得带着人犯,亲自给受害人赔礼道歉,并赔付一定的钱款。本县再从中调停一番,此事就算过去。不过,如此一来,可就有损于你和国军的脸面。”
胡连长脸色渐渐变成了铁青,静默了好一阵,才丧气地嚷嚷道:“还有别的法子么?”
孔县长轻抿了一口茶,显得有的放矢地:“按律,人犯要坐两到三年的大牢。考虑到部队正是用人之际,只好谎称是冒充国军的散兵游勇所为。按律,先判了他们的刑,一个月后,我再悄然放他们回营。”
胡连长沉思一番后,有些气馁的样子,嘟囔道:“我空手回去,咋给上峰交代哩。”
孔县长,像是胸有成竹似地:“这点不用胡连长发愁,本县已经拟好一份,贵军与县联合审案的结案报告。其中阐明了,肃查冒充国军人犯,维护国军声誉的办案宗旨。带它回去,我保证胡连长,不但有了交代,而且,还会受到上峰的赞赏。”
胡连长听了,顿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接过公文,匆匆溜了一眼。
满脸堆笑地:“还是孔县长虑事周全,在下佩服,佩服。”
孔县长冲他微微一笑,:“日后,需要招兵扩员,一定要事先告知本县,切不可私下派人,扰乱乡民。”
胡营长一副恭敬诚服的样子,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见胡连长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孔县长冲他温和一笑:“我从前和部队打过交道,知道你们当兵的也不易。”
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叠钱,面带微笑的:“这点钱是本县的一点心意,请弟兄们喝杯茶。”
着,亲手递给了胡连长。
胡连长慌忙起身,双手接过钱。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孔县长太客气了,我回去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让上面再找贵县的麻搭。”
送走了胡连长,还没上几句开心解气的话,就见有人匆匆来报案。
是他家的走马,昨夜让马建功给偷了。祥子一听,便又莫名其妙的兴奋了起来。
——马建功这个老对手,终于露面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惯匪再现()
县城里,突然开进个大汽车,可比羊群里闯进只大灰狼还新鲜。
本来,几个好凑热闹的人,一路尾随汽车,奔跑着逞能,人数还在迅速的增加,却猛然瞅见屋顶上,转眼生出几十个端枪的人。
一时间,双方成了剑拔弩张的架势,早吓得屁滚尿流地躲了起来。
现在,见汽车扬着蹚土,灰溜溜的走了,便又大着胆子冒了出来。还朝随后赶来看热闹的人,显摆自己是从头到尾看了个全。
祥子几个,凑在衙门里,都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与兴奋。
祥子一反平日的寡言持重,显得有些手舞足蹈的嚷嚷:“今这口气,可是出美咧,硬是把老虎给整成猫咧。”
贾秘书谄笑着凑过来,:“郭助理和九姑妹子一明一暗,可真是把那伙给唬住咧。你看当时那副怂样子,哪像个整日舞刀弄枪的人哩。”
一直面带微笑,任他们瞎咧咧的孔县长,此时也喜不自禁地凑过来,:“真的,淑珍露的那一手,当时把我也给惊住了,身子移得咋就那么快哩。”
拎个帽子扇凉的张局长,此时像是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他冲在场的人,用诡秘的目光扫了一圈。又在淑珍的脸上,轻薄的停留了一刻。咧着大嘴,嚷嚷道:“哪是九姑的身子快哩,而是两人配合的默契么。”
着,奸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也难怪么,人家两个在一起练么。日子久咧,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嘛。”
祥子心里清楚,张局长就是那张臭嘴,加上心里多少对自己有些妒忌。所以,也没和他一般计较,只是轻蔑地笑着瞅了他一眼。
一直静默在一边的淑珍,此时却悄然地来到张局长身旁。
目光平静而又冷峻地瞅着他,:“看来,我和赵局长也得练练,免得哪遇上事情咧,配合不来。”
赵局长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慌忙抱拳拱手道:“玩笑,玩笑,九姑可别往心里去。就你那身手,我咋敢和你练哩。”
淑珍厌恶地瞅了他一眼,和孔县长及众人打过招呼,便款款的出了门。
孔县长关切的,瞅了淑珍的背影一眼,扭头指着张局长,恨恨地:“你这张臭嘴!出来的话,都是破刺烂钩子。就不能些,让人听了舒坦的话?”
张局长面显尴尬的赖赖一笑,嘟囔道:“也就随口那么一么,郭助理也没啥,她倒是崛起嘴哩。”
孔县长没好气地:“还好意思哩,人家毕竟是个女人,你一开口,就像野地里的茅坑似的,没个遮拦。”
张局长腆着个脸,还想啥,被孔县长烦躁的挥手挡了回去。
等大家安静了下来,孔县长欣慰地笑了笑,:“今这一闹,倒闹出个局面来。从今往后,要坚决杜绝附近驻军,随便抓丁的坏毛病。”
着冲贾秘书挥挥手,道:“趁热打铁,马上起草文告,给各乡镇发下去。组织自卫队巡查,一旦发现有官兵入乡,立刻来报。再不能让本县的青壮年,被弄去当兵了。这是保障农业生产,安定人民生活的大事,一定要办扎实。”
见孔县长有如此决心,在场的人,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诉着这些年,因部队抓丁,给地方造成的恐慌和损失。积极表示,一定要挪掉,长期压在老百姓头上的这块顽石。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如何应对抓丁的具体事项时。一个中年摸样的人,喝喽气喘的闯进衙门。脚跟为站稳,便气急败坏地嚷嚷,马建功昨夜偷走他的马咧。
这人祥子见过,是广泉子的富户,名叫马守财。
等马守财稍稍平静了一些,祥子凑上一步:“是马财主呀,你还认识我么?”
马守财眨巴着懵愣的眼睛,瞅了祥子一阵,才突然像是,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好友似的。
张开膀子,嚷嚷道:“哎呀!是郭助理么。当年,我们还和谭阿訇,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哩。头些年,听你不在衙门干咧,还寻思不好找你哩,想不到,进门就碰上你咧。”
祥子冲他温和的笑了笑,:“不着急,慢慢把事情的经过。”
马守财丧气的长叹一声,:“昨儿早上,马建功领着两个二流子,回家是给他大过六十大寿哩。爷父两个,见面一句话不对铆,就争吵起来咧。
马建功害气地甩门出咧院子,正赶上我遛马回来,从他家门前过。马建功那个贼娃子,本来是耷拉个脑袋,嘴里骂骂咧咧地走路哩。
一眼瞅见我的马,贼眼就闪出光咧。嘴里跟我搭讪,贼眼睛就莫离过马身子。我不想尿他,应付两句就回屋咧。
莫想到,第二,我从寺里做过乃麻子,到马棚一看,马就不见咧,日怪的是,连狗都莫叫一声。我赶忙到狗窝一看,狗早死咧,身子都硬咧。我一想,就是马建功那个贼娃子干的,二话莫,就赶紧来报案咧。”
马守财着,痛惜的叹口气,哭丧着脸嚷嚷道:“那可是,我从蒙古人手里,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马,可花我不少钱哩。”
祥子冲他笑笑,安慰道:“我们也一直在找马建功的踪迹,既然他又回来咧,就一定不能放过他。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力查找的。”
马守财,像是遇到了救星似的,拉住祥子的手,神情有些激动地:“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半截子哩。”
走马,是马中的特殊群体,是马中宠儿。走马,顾名思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