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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将分裂,自相残杀,到时就别说问鼎中原了,连大清的基业都难保。
众人听了豪格的话,也都悚然动容,额头上冒出冷汗,窃窃私语。
“劝你多尔衮登基的,就是硕托、阿达礼。他们不仅游说多尔衮,还游说了郑亲王等人。”豪格被逼无奈,说出了真相。
贝子硕托和颖郡王阿达礼是武人,不懂得拐弯抹角,也高估了群臣拥戴多尔衮的决心,站出来说:“摄政王雄才大略,能带领我们打天下,原该做皇帝!我们父子是真心拥戴他。”
“逆子逆孙……”代善一听更是如五雷轰顶,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颤颤巍巍地说:“诸王贝勒,不可因我年迈多病而心存怜悯,按律法处置……!”
多尔衮环视众人,最后下定决心,道:“本王曾经当众立誓,劝我登基者,就是乱臣贼子,立置典刑,请礼亲王明断!”
代善心如刀割,走上台阶正中间,哽咽道:“”如此十恶不赦的叛君之徒,罪不容诛,拉下去处决!”
多铎、范文程、洪承畴等人神色凝重。豪格一脸悻悻然,他知道,已经鱼死网破了,不得不与多尔衮为敌!
那天早朝结束,多尔衮回到睿王府,立即杀了小玉儿的那位贴身侍女,还将小玉儿狠狠训斥了一顿。
那天深夜,小玉儿神情恍惚,将寝宫的门闩插上,然后端起烛台点燃了床帷。
不一会儿,滚滚浓烟从睿王府冒,小玉儿的寝宫里传来火烧木制家具的劈啪声。等到救火的人扑灭这场火,多尔衮看见小玉儿悬梁自尽了,他大惊失色,发誓要杀了豪格。
多尔衮连夜叫来多铎,说:“去收集豪格的罪证吧,只要能杀掉这个狗东西,什么罪证都行!”
“哥,你早该这样做了。”多铎说。
那天晚上,豪格和济尔哈朗到礼亲王府拜访代善。
白发苍苍的代善当时面无表情,手拿着水烟管,一言不发。
豪格为自己早朝时的行为辩护,道:“大伯,多尔衮要诸王大臣跟他跪拜,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做得这么过分,不臣之心可谓昭然若揭。硕托和阿达礼……”
代善道:“我并没有怪你,我那一儿一孙是大逆不道,自己找死。”
豪格稍稍松了口气,跟济尔哈朗使了一个眼色,济尔哈朗愤慨地大声道:“大哥,你算是族长,上次多尔衮就借机我王府摆了铜龟铜鹤打击我,罢了我的辅政之位,那都是下人们干的。现在又打击你……”
代善面不改色,吸了口烟,道:“听人说,你们俩这阵子私下联络得很勤哪?想干什么?”
豪格道:“大伯你的消息却比谁都灵通,小侄也不瞒你。我并不是要跟多尔衮争权,只是他欺压皇上,不臣之心,路人皆知,我们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济尔哈朗也说:“豪格的两黄旗,加上我的镶蓝旗。如果大哥您的正红旗也加入,我们就可以压制多尔衮。”
代善不说话,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
济尔哈朗焦急问:“大哥,您倒是给个话呀。”
代善道:“要我支持你们主政,那我的一儿一孙岂不是白死了?多尔衮想做的事,你豪格未必就不想做吧?”
豪格低头不语。
代善道:“我提醒你们,谁挑起八旗的内乱,谁就是大清的罪人!你们走吧,就当今晚没来过这里。”
出了礼亲王府,豪格对济尔哈朗说:“看来大伯不准备支持我们了。我们得向大明求助才行,不然没有胜算。”
袁嘉升接到豪格的求助信,找来吴三桂、郑成功等将领商议。
吴三桂问道:“这是满清内政,大明和大清签了和议,我们不好干涉吧?这样一来,免不了又要大动干戈。”
袁嘉升道:“努尔哈赤生前,无力进入长城,只能割据辽东。俘虏了汉人,有的杀掉,有的分给满族人家中为奴。皇太极继位以后,俘虏的汉人一律不杀,还招降了许多明朝叛兵叛将,尽量优待,像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还封为王,这是要跟大明争天下。而多尔衮更是野心勃勃,开始有问鼎中原之志。如果等满洲内部政局稳定,一定会图谋大明。现在动干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吴三桂问道:“皇上有何安排?”
第65章 夺回锦州()
豪格没得到礼亲王代善的支持,就知道自己危险了,他不得不佩服袁嘉升的先见之明。在他出山海关回清的时候,袁嘉升就亲自到山海关送行,还拉着他的手说:“只要你在,大明愿与大清永世和好。”
“什么叫我在?”豪格当时不解其意,问道:“难道我立此大功,多尔衮还能奈我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袁嘉升赠与豪格一个锦囊,说:“将来你有大难,只需派人送来此锦囊,朕当出兵助你,以报君帮助大明平定流寇之功。”
第二天,豪格就收到消息,说多铎收集了自己隐瞒其部将冒功、起用罪人之弟的罪名,准备拿他下狱。
“多尔衮,这是你逼我的!”豪格立即派人带着锦囊跟大明皇帝求救,自己率两黄旗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讨伐多尔衮,得到济尔哈朗的镶蓝旗的拥护。
豪格带着两黄旗一路杀向山海关,和吴三桂的四万关宁军汇合,然后一起讨伐多尔衮。
按照袁嘉升的计划,郑成功率战舰千艘,三万水师从水路突然袭击,从海上攻击锦州。
“汉人来了!”锦州当时只有两千清军防守,也没想到大明会突然从海上进攻锦州,城内一下子慌乱了。
“给我开炮!”郑成功指挥舰队火炮强轰,锦州的外城墙坍塌。
“杀光满掳,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在海上炮火的支援下,祖承志、满黑龙带着两万新禁军杀向内城。
士气如虹的明军两天就攻克了清军临时搭建起来的南岸堡垒,首战告捷。
这一仗,清军战死七百多人,伤八百多人,死了牛录章京三个,剩下的人,狼狈逃回到了长春府。
袁嘉升下旨追击,在郑成功水师的配合下,祖承志、满黑龙等带兵乘胜追击,收复了锦州府,一路势如破竹,攻克了长春府、营口等地,逼近盛京,并且掐断了清军粮草的补给线。就这样,锦州一带重新回到大明的疆域。
多尔衮正在率军追击豪格的两黄旗,得到锦州和长春失陷的消息,气得快晕了过去,他根本没想到,袁嘉升会从海上抄后金的后路。
“可恶,自萨尔浒之战后,明军这么多年来完全处于守势,只有挨打的份,没想到还敢逼近盛京。”多尔衮一时心急如焚,下令多铎率镶白旗大军回援盛京。
但这样一来,多尔衮两头受到攻击,一时没办法打赢豪格的两黄旗,双方布军在宁远城一带僵持不下。
祖承志和满黑龙率大明新禁军杀到了盛京附近,盛京城外不时炮声轰隆。
盛京城内有点乱了,礼亲王代善率两红旗(正红旗、镶红旗)留守盛京。他那天早朝,就快步赶往皇宫的大政殿。
大政殿距大清门约有百步之远,宽阔的御道两旁就是十王亭,阳光洒在黄色琉璃瓦上。
大殿之中,两宫太后、顺治小皇帝已经紧急召集留守群臣商议对策。
大玉儿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被尊为皇太后,但最近因为和多尔衮的关系,她很少说话。
代善进到大政殿,在两宫太后和顺治小皇帝的面前简单地行了君臣之礼。
大玉儿见了代善,有点心慌,问道:“礼亲王,皇叔父摄政王率兵出征,盛京是我大清国都,奈何汉人会兵临城下?以前不都是我八旗大军围困大明的京城吗?”
“回禀皇太后,今日不同往日。”礼亲王代善道:“此次皇叔父摄政王征讨豪格,两白旗和汉军三顺王等全部人马都随他出征。锦州等地兵力空虚,此次大明水师从海上攻击我大清,猝不及防,长春等地接连失手,惊扰了圣驾,还请皇太后恕罪。”
大玉儿道:“皇叔父摄政王现在何处?他回师盛京了吗?”
代善道:“臣已经派人急告皇叔父摄政王,他已经派多铎的镶白旗回朝。不过此时,我们最需要的,是拖延时间。”
大玉儿问道:“明军已经兵临城下,我们如何拖延时间?”
代善说:“可派一人前去和明军谈判。”
大玉儿问道:“何人?”
代善说:“祖大寿。听说此次大明军的将领,是祖大寿的义子。大明皇帝派人送来了书信,说只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