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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风的年纪确实不大,移花宫之前,也从未听说过有男子。是以,选择江风作为试探的突破口,对于陆小凤来说,当真是天才一般的想法。
一把抓出,陆小凤的手法来的极快,他的灵犀一指可以在须臾之间接住最锋利的剑,最厚重的刀,最凌厉的棍,最耀眼的枪。这样的速度,又怎么可能接不住区区一个江风呢?
当陆小凤的右手即将触及到那江风的身前之时,他的嘴角本已经挂出了得意的微笑。只不过,当陆小凤眼睛余光之间流星般的一瞥之后,却发现邀月,怜星二人的脸上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一只蚂蚁正准备挪动一座大山。
心里一个“咯噔”,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果然,下一刻,陆小凤的手掌方一落到江风身上。
陆小凤虽然是试探,但也绝不想和移花宫搞成生死之敌。是以,这一掌之中虽然饱含了七分内力,但实质上吐出的,却只有一分而已。
但下一刻,随着陆小凤的内劲涌入江风体内之后,陆小凤只感觉自己好似把手伸进了一口巨大的磨盘之中一般。只消有一丝一毫的内劲涌入江风体内,下一刻,便尽数被对方彻底磨灭粉碎。
“什么!”
此时的陆小凤惊讶之余,已忽然之间将自己掌力一吐。若非江风没有赶尽杀绝,自己体内蠢蠢欲动的真气必然为江风的怪异功夫所吸引,尽数涌入对方体内。
双方的变招快,但陆小凤脸色变化却更快,随着陆小凤刚刚退出两步,那西门吹雪的脸色已也已经忽然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杀气,凛冽的杀气,下一刻,已经将江风团团包裹。等待着江风的,似乎只有一柄剑,一柄雪与血一同落下的剑。
此时此刻,无需任何准备,无需任何应对,江风的周身之上,已自然而然的凭空生出无穷的气劲。他们回旋盘绕之下,使得江风好似化身成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所有能够接触到的一切尽数吞噬殆尽。
“别!”
陆小凤的声音快,但绝快不过西门吹雪的剑。只要是见过西门吹雪出剑的人,都知道,西门吹雪出剑的速度,实在已经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境界。
一道流星闪过的瞬间,西门吹雪的长剑已经到了江风的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江风居然对西门吹雪的剑招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毫无疑问是一招极为简单的剑招,直刺,但即使最简单,最平凡的剑招,只要自西门吹雪的手中使来,那必定不是一招平凡的剑招。
拔剑,出剑,直刺,收剑
江风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之中,居然迷迷糊糊的闪过了一丝印象。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印象,但只有一点江风可以清湖,那就是自己印象之中的那柄剑,绝对是要比西门吹雪的这柄剑更快。
仿佛蛛网与漩涡混合而成的无形气劲并不能阻碍西门吹雪的长剑,但下一刻,西门吹雪的长剑却忽然之间停在了江风咽喉之前一寸一的距离处。
对于西门吹雪来说,江风的明玉九重天并没有丝毫的重要与意义。但江风的一句话,却使得西门吹雪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剑。
“太慢了!”。
第三百零三章 剑破西门()
一个剑客,最重要的第一点,就是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对于剑客来说,有些时候,他们的剑甚至比他们的生命更为重要。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西门吹雪向来不肯多说太多的话,这一次说出九个字来,已是很不容易。
但江风却没有一丝一毫幸运的感觉,他只是摇摇头,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拔剑的速度还不够快,在我的印象之中,我应该更快才对!”
“嗖”的一声。
西门吹雪的长剑已经瞬间回到了剑鞘之中,就好像,他的长剑根本没有出鞘过一般。
“拔你的剑!”
此时此刻,西门吹雪的身上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他的脸颊之上已爬满了庄重和素然,也许下一刻,在剑与剑的对决之中,注定将有一个人倒下。
“我没有剑!”
江风言罢,甚至摆开了自己的衣袖,以便于西门吹雪能够清楚的看到,江风的身上,确实没有藏匿着半柄长剑。
“手中无剑,看来你要和我比的是心中的剑了!”
“不好!”
西门吹雪的话音刚落,无论是陆小凤,花满楼,还是邀月,怜星忽然之间都已暗道一声不妙。
对于陆小凤和花满楼来说,武道意志的较量,是最简单,最复杂,最冰冷,也是最残酷的较量。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双方恐怕都很难以和平的局面收场。对于陆小凤来说,这着实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西门吹雪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天底下任何人恐怕都不能改变。陆小凤此时忽然已经感觉,也许,自己带西门吹雪来趟这趟浑水,是个错误。
而此时的邀月,怜星二人却是同时飞身而起,朝着西门吹雪而去。
江风的身上很古怪,便是怀有醉道绝学,醉卧流云七杀手的贺尚书,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江风手中。但这绝不可能打消邀月,怜星二人心中的担忧,毕竟,在她们二人看来,江风的明玉第九重功力,可是没有丝毫的武道意志。
而下一刻,邀月怜星二人尚未来到西门吹雪的身前,忽然已经听得西门吹雪开口冷冷的说道“剑道精诚!”
意境的较量,最可怕的地方,便在于无论任何人,都无法给予拼斗双方任何的帮助。这里的一切胜负,靠的,只有自己。
西门吹雪定住神的时候,忽然之间,发现这里与自己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样。以西门吹雪在剑道之上的造诣,无论任何剑客,只要被他拖入武道意志的领域之中,便只能以剑道与其一决高低。
“驾,驾,驾”
一名总角大小的小男孩骑着一个精致的木马,朝着西门吹雪而来。
“叔叔,你和我留在这里骑大马好不好?”
小男孩有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以及张圆鼓鼓,肉乎乎的小脸。这样的孩子,再加上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足以令冬日里的岩石为之融化,寒风中漆黑的夜幕为之退散。
寒芒闪过,西门吹雪的长剑静静的停在他的胸前,流光倒转,剑锋之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但原本那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确实从此消失不见。
“好厉害的幻境!”
西门吹雪一步踏出,下一刻,知觉天旋地转,物换星移。但他紧握着剑,漆黑的剑柄映在雪白的衣服之上,仿佛永恒不变的旋律与色彩。
忽然之间,西门吹雪的长剑发出了一阵阵的颤抖之音。这种颤抖,绝不是惧怕,因为这柄剑早已和西门吹雪融为一体,一剑既出,便是当者无赦,所向披靡。它唯一能够表达的,就是兴奋,与冲动。
兴奋自己终于可以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冲动则是那剑者与剑者相遇之后唯一的本能。
那是一柄剑,一黑一白两道剑光流转之间,无数的幻境破灭又重生,重生又破灭。源源不断,杀之不尽的幻境淹没了岁月,却淹没不了剑上的无限光辉。
使剑的人正是江风,但又不是江风。
第一眼看到对方的面貌,西门吹雪的心中便已经蹦出了这样的念头。
一个人的样貌可以变,声音可以变,甚至剑法,习惯,姿态都可以变。但唯有剑者心中那种一剑纵横,傲世天下的剑意不会变。
“西门吹雪!”
黑白两道剑光流转之间,眨眼之间便已经将无数剑光的残影幻化为一条阴阳鱼,将周身的幻境绞杀殆尽。
“江风!”
“你来杀我?”
“出剑!”
剑者与剑者的较量,最冷酷,最无奈,也是最辉煌,最闪耀的较量。因为这是宿命,剑者的宿命。
无论是什么,在这剑者的宿命之前,都只能放下一切。
“剑道精诚!”
仿佛远古神灵一般冰冷的声音传来,下一刻,天地之间的一切,似乎都已经随着西门吹雪一剑挥出,而彻底的冻结起来。
诚于剑,舍剑之外,别无他物,也许只有这样的剑,才能够代替天地之间的一切。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将剑道发挥到了极致。
“一剑问生,一剑论死!”
一剑划出,两道盘旋回绕的剑光登时自这一剑之中流转而出,一黑一白,一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