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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丽还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我大概解释了几句,她就劝我们,都捉了半筐蛤蟆了,怎么吃都够了,还是别捕捞了。
莫托还有些犹豫,这蛤蟆可不是普通蛤蟆,叫做雪蛤,能提炼出来蛤蟆油,算是一种很名贵的药材。
这时候,远处的大江突然就炸开了,轰隆一声爆响。
那声音吓了我们一跳,抬头看看,远处的江面上猛然泛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接着,那漩涡冲着岸边卷了过来,江边厚厚的冰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巨大的冰层猛然被撞碎了。
巨大的震荡一直传到了我们这里,脚下的冰壳子咔擦咔嚓响,瞬间就裂开了一条大口子,像是随时都会崩塌。
我们几个人都是脚下一抖,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容易稳住身子,接着就听见水下传来了一声闷哼。
那声音分外古怪,声音很低,却很清晰,只响了一声就断了,但是声音要大得多,就像是一个人不满意的哼叫声。
我们几个人的脸色全变了,这可是乌苏里江,江面上冻了一米多厚的坚冰,底下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呢?
脚下的冰面继续咔嚓咔嚓地响,巨大的裂纹不断延伸着,像是随时都会裂开。
紧急关头,我大叫一声“快跑!”,见徐雅丽还傻站在哪里,拽着她就往岸上跑,跑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头看看,莫托不仅没跑,竟然还跪倒在冰面上,朝着乌苏里江的方向使劲磕头,边磕头,边念叨着听不懂的赫哲语。
顾不得其他,我上去就拽住莫托,也不顾他反抗,拽着他拼命往外跑。
跑了几步,想了想,又把那筐蛤蟆背上,这东西要是不带上,老毕估计会把我踹回到乌苏里江去。
湖面上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冰槽周围大块大块的冰面炸开了,一道道白色的裂纹穿过我们脚下,一直延伸到岸边,像是在追赶我们。
好容易回到了岸上,我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乌苏里江水面翻滚,仿佛沸腾了一般,江边上不断有碎冰炸开,一股股血红色的江水,混合着碎冰,从江面上喷射出来,整个江面都仿佛要裂开了。
徐雅丽喃喃地望着江面,说:“水下有东西……它要出来了!”
莫托依然是失魂落魄一般,整个身子都是软塌塌的,我一松手,他就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江面的异相,我也觉得越来越怪异,咬咬牙,把莫托背上,又让徐雅丽拿着竹筐,赶紧回到了老毕那。
回到那里,老毕吓了一跳,以为我们遭遇了猛兽,听我描述了江面上的异相后,他一跃而起,夺过猎枪就冲了过去。
我怕他出事,赶紧嘱咐徐雅丽照看一下莫托,匆匆跟上了他。
老毕单手擎枪,顺着河坡一路快跑,完全不理会我的呼喊。 憋宝人:
好容易到了河边,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却眯着眼看着大江,仔细搜索着水下的怪物。
他的眼神很冷,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像是一杆蓄势待发的长枪,完全不像以前那个嘻嘻哈哈的人,更像一个陌生人。
他提着长枪,踏上了满是裂纹的冰面,冰面晃动了几下,咔嚓一声响,瞬间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好在最终没有崩裂。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儿什么,却又没敢开口。
老毕腰杆笔直,站在冰面上,手中的长枪直刺向江心。
江面上,巨大的漩涡早已经消失了,水花也渐渐停止了波动,大江中间,江水缓缓流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久,老毕终于低下了头,缓缓叫了一声:“师傅?”
第89章 又出来一个神秘人()
我突然有些感动,莫托跟我说过,老毕之所以愿意来这里,是因为他怀疑,自己的师傅有可能在这里。
开始我还有些怀疑,现在看来,老毕来这里果然是为了寻找师父。
不过,他以前明明说过,自己的师父在徐州荒坟外失踪了,估计是死了,怎么又会藏在这里呢?
况且,我明明跟他说了,这江水下是一只巨大的水怪,又不是人,又和他师傅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老毕伛偻的身体,夕阳下仿佛老了许多岁,完全不像我以前熟悉的那个嘻嘻哈哈的老毕,突然有些伤感,试探着喊了声:“老毕?”
老毕回过头来,眼睛里已经充盈了泪水,他使劲擦了擦眼睛,嚷嚷着:“操,这风迷了眼!”
我没有开他的玩笑,低声说:“老毕,咱们回去吧!我们捉了不少雪蛤,等着你做酱焖雪蛤呢!”
老毕使劲咳嗽了一声,才缓过来劲,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说:“也是!我跟你说哈,这雪蛤还真不能糟践啦!这酱焖雪蛤啊,关键在于这个‘焖’字——”
话音未落,就听见江心猛然传来一声低吼,像是有人在唱歌,又像是在嚎叫,歌词被风带着,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我算你七岁文来八岁武
九岁上兵法武艺都学全
十岁北平探过父
十一岁你领兵在燕山
十二岁你夜打过登州府
一杆枪战杨林兵万千”
在那苍苍茫茫的大江面上,猛然传来这么一阵破锣嗓子一般的吼声,一时间吓了我们一跳。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那声音消失了,才匆匆登上岸上的岩石,朝江心看看,大江上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哪来的人?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搞不清刚才是不是出现幻听了,难道真的有人经过这里?
老毕眯着眼说:“上游飘过来的声音,离咱们这儿还远着呢!”
我问:“上游?上游又是哪儿?”
老毕说:“就是咱们要去的那里。”
我心里不由一紧,看来要去那里的,并不是我们几个人,还有其他人。
他们又是什么人呢?
老毕没说话,扛着枪开始慢慢往回走,边走还边哼哼了几句,和那个人唱的差不多。
我问他:“毕老师,那个人唱的是啥?”
老毕嘟囔了一声:“是河南坠子,‘罗成算卦’!嗓子还不错!”
猛然想起,在开江的那个晚上,我和莫托深夜去江边看破冰,也在江上看到了一个唱戏的神秘人,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正想和老毕说,他却一下跳下巨石,扛着猎枪吆喝着“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怕个鸟?!走,回头吃酱蛤蟆去!”
回过头去,江边上层层叠叠的大冰壳,满是裂纹的冰层,以及远处层层叠叠的小山,仿佛巨大的兽嘴一般的山崖入口,江水哗哗流淌着,已经流淌了几千年。
这几千年中,大江上又发生过多少事呢?
在滔滔江水之下,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老毕天性乐观,回去候,他又恢复了原本嘻嘻哈哈的样子,先嘲笑了一番莫托,说他见条大鱼都能吓瘫痪,简直枉为赫哲人。
接着,他又招呼我和徐雅丽,让我们别闲着啊,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赶紧去多弄点儿柴禾,晚上我们要点起篝火,唱起歌儿,以及尝尝“乌苏里江最正宗的酱焖蛤蟆!”
虽然他表现得满不在乎,但是我却注意到,他时刻保持着警惕,而且枪不离手,像是随时准备迎接危机
走出去很远,我偷偷回过头,发现老毕面色严肃,和莫托强调着什么。
莫托脸色苍白,像是很不情愿,勉强地点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徐雅丽也觉得有些不对,边弄柴禾,边跟我说:“小白哥,他们两个……怎么有些不对劲……”
我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有些不对劲,莫托刚才明显的害怕,以及老毕怪异的表现,都说明了他们这次来这里,明显有其他目的。
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于是安慰雅丽:“没事,估计是莫托被吓着了,毕老师在辅导他呢!”
雅丽睁大了眼:“毕老师还是医生?”
我漫不经心地说:“是啊,他忽悠人可有一套啦!”
雅丽扑哧一声笑了:“我觉得你忽悠人也很有一套呢!”
我说:“不行,不行,我可没他专业!我这顶多就是个业余水平,毕老师那可是专业八段!”
雅丽认真地说:“真的,我觉得你的特点就是,假话说的跟真话一样。”
我跟她打马虎眼:“是吗?从小我妈就说我是个直肠子,还怕我以后走上社会会吃亏呢!” ㊣百度搜索:㊣//㊣
雅丽说:“就你这样油嘴滑舌的,还能吃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