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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隆,江水翻腾得更厉害,整个湖面像个开了锅,咕嘟咕嘟往外冒着成串的大水泡,远处的大鱼像疯了一般,疯狂往水面上跳,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
风水先生本来大限已至,这时候心中一片澄净,漠然对待这一切。
突然,他想起了关于乌苏里江古老的传说,身上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发疯一般冲到了八卦洞口处,扑倒在地上,用手拼命刨土,大声喊着:“我们都被算计了!五行缺火,原来就是天火!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这底下就是一个龙血池,封印着一个怪物!你们快跑,快跑,再也不要回来了!”
大家见风水先生突然疯了一般嚎叫起来,一个个心胆俱裂,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时,就见那根铁链一下子绷紧了,整个小岛都在摇晃,风水先生死死抓住铁链。铁链哗啦哗啦响着,持续朝着水下走,风水先生被拉入水中,再也看不见了。江水中狂风大作,大浪滔天,紧接着天上一个炸雷就朝着铁链处狠狠轰了下来,整个小岛像是被雷电包围了,电火之间什么怪物疯狂吼叫着,地动山摇,仿佛世界末日。
那些人再也受不了了,一个个嚎叫着扑到水中,拼命朝着岸边游过去,有的人当时就淹死在了江中,也有的人挣扎着回去了。
就在那个晚上,下了百年不遇的大暴雨下,江水暴涨,淹没了岸边的老柳树,也冲倒了河堤,红山村下的河滩突然塌陷,整个村子连一点动静都没发出,就突然陷到了地底下。
莫托说完后,久久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沉浸在了这个故事中,好久才从故事里走出来。
徐雅丽结结巴巴地说:“莫托哥,那……那后来呢?”
莫托面无表情地说:“后来?村子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后来……”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小心翼翼地问他:“小莫,你当年……”
莫托低下头,说:“当时我和父亲出去打猎了……也逃过了一劫……”
我们才明白,为何老毕要说,这件事情是莫托经历过的,以及为何莫托回忆起来,会如此痛苦。 百度嫂索 —憋宝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
徐雅丽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在那使劲揉着眼睛。
我使劲咳嗽了几声,说:“毕老师,那江里到底是啥呢?”
老毕冷哼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赶紧捧他:“这世界上还有啥您不知道的事情?再说了,就算是您不知道,您那个师傅,他还能不知道?”
老毕很受用,哼了一声,说:“这倒是一句实话!这世界上,就没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
他傲然说:“我师傅当年看过这乌苏里江时,倒是也说过,这条江那么长,还通着海,水浅大鱼多,明显不对劲!事出有异必有妖,所以这大江深处肯定藏着一个深潭,那里面估计就藏着什么大怪物!不过按照小莫的说法,怀疑那水底下还藏着啥大家伙!”
第85章 獒犬都不敢去的禁地()
提到怪物,徐雅丽一下来了精神,赶紧问他:“毕老师,您说的是水怪吗?”
老毕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水里的怪物,当然是水怪!”
徐雅丽更兴奋了,问:“那您觉得它是什么科的呢?是蛟科还是鱼科?”
老毕脸红了,说:“老子哪知道这个科,那个科的,老子只关心它的肉好不好吃?!”
没想到,徐雅丽却当真了,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水怪的肉会很粗很硬,应该口感不会好。”
老毕气得不再理她,爬起来吆喝起狗群,套好爬犁,让我们别在这边异想天开了,是骡子是马,拉到湖边遛遛就知道啦!
爬犁再次开动了,看着莫托的背景逐渐消失在前方,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
莫托说,当年天降暴雨,整个村子都塌陷了,他和他父亲靠出外打猎,侥幸逃过一难,那他母亲呢?
他这时候的母亲,是他的生母,还是那个似人又似蛇的怪物呢?
狗群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上奔跑着,路上到处都是积雪,以及冰碴子,好在一路上虽然荒芜,但是路还算平坦,也没有什么危险,到处都是枯萎的老树、雪地里冒出头的干枯的草尖。
太阳也渐渐升起来了,我浑身包在军大衣里,身体也燥热起来,浑身不得劲。
徐雅丽倒是很兴奋,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偶尔惊呼一声,那是路旁突然蹿出来几只兔子,后腿踢起一串串雪花,迅速朝着荒野跑远了。
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发现根本不行,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吹散在风里,只好作罢。
本来以为,这次也会像昨天一样,在中途休息一下,吃点儿东西再走。没想到,老毕只是停下来了半个小时,给狗味了碎肉、水,大家简单吃了一些昨天的烤肉,就又一次继续上路了。
老毕说,东北天黑得早,我们下午三点前就得赶到那边,不然等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啥玩意儿都能撞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雅丽问:“不是有狗吗?”
老毕低声说了一句:“那地方,狗不敢进去。”
我吓了一跳,就我们这次带来的,全都是百里挑一的獒犬,或者是身经百战的猎犬,还有它们不敢去的地方?!
莫托也表示认可,跟我们解释,猎狗虽然勇猛,但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敢往上冲。要是遇上花豹子,再勇猛的獒犬都怂了,会吓得瘫倒在地上,任花豹子吃。
徐雅丽问:“那是为什么?”
老毕哼了一声:“为啥?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还不如趴在地上等死!”
我问:“这么说,那里有花豹子?”
没有人说话了。
过了很久,老毕才闷哼一声:“要是花豹子,那就容易喽!”
我问:“不是花豹子?那又是啥?”
莫托说:“像是咱们上次遇到的怪物……”
我不说话了。
上次我们在山上遇到的怪物,别说狗,连最残忍的豺群都吓得瘫倒在地上,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
老毕打了一个唿哨,召唤着狗群过来,叫着:“别吃啦!别吃啦!都他娘的开路啦!”
这一次,我们足足跑到太阳偏西,才终于停下来。
从爬犁上再次走下来,手脚都麻了,腿上像有成千上万只小蚂蚁在爬动,又疼又痒,难受得要命。
好容易缓过来,抬头看看,才发现我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峡谷处。
我们周围,全是一座座小山包,一座挨着一座,大江顺着小山包一路流过去,又在山谷中打了个转,形成了一个大峡谷。
峡谷弯弯曲曲,环绕着山峰绕了一圈,在群山中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潭,远远看去,古松纵横,峭壁林立,江水从上游冲下来,猛烈得冲刷在巨大的山石上,显得分外深邃。
峡谷中,有一只不知名的小兽凄厉地嚎叫着,像是在垂死挣扎,叫了没几声,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彻底消失了。
我不由有些怀疑,这还是那个温和的乌苏里江吗?
这看起来明明就是长江三峡!
莫托眯着眼望着这里,一句话也不说。
原本骁勇善战的猎狗们,也敬畏地望着这个大峡谷,畏首畏尾的,不敢往前走。
老毕松开了狗群身上的绳子,打了个唿哨,它们像是受到了大赦,赶紧夹着尾巴跑向了荒野。
老毕说,这些猎狗可以自己捕猎,在这里等我们一星期。一星期后,咱们要是还不出来,它们就会自己跑回家了。
一星期还没有出来,说明我们肯定遇难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此行的危险,但是老毕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有些压抑。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我和莫托一起,背上背包,跟着老毕往前走。
峡谷很大,岸边到处都是冰碴子,走起来咔嚓咔嚓地响,墨绿色的江水迅速流淌着,能看出来江水很深。 …%%无弹窗?@++
峡谷的石壁上,到处都是蛇蜕的皮,小的有一米来长,大的足足有三五米长,一条一条,像是破不一样。
莫托用树枝挑起一条大蛇皮,感慨着:“幸好是冬天,要不是这些蛇就够咱们受的!”
老毕嘟囔了一声:“有蛇才好,晚上正好炖一锅蛇羹暖身子!”
走了一会儿,江水两边的山峰开始逐渐往里靠拢,峡谷开始变得狭小,我们开始还小心翼翼地踩在河边的碎冰上,后来就只能侧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