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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他喝得再醉,我再怎么旁敲侧击地问他,他都没有说过当年发生的事情。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我也一天天的长大,本以为,这件事情也就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像是黄河中一朵跃起的波浪,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其实才刚刚开始。
也是因为童年的遭遇,让我对中国各大水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考取了北京一所大学,念的水利专业,开始还挺认真,整天做听课做笔记,后来才知道,所谓专业成绩,其实就是个屁,还不如在大学里拉拉关系,多送点儿礼管用。
我当时念的学校还不错,这个专业还挺抢手,一般学校都能分配到全国各地的水利局,差一点儿的,就去水利站。
不过具体去哪儿,就得看跟学校关系了,关系到位,就给你个留京名额,工作、户口全都解决掉,关系不好,搞不好就发配你去边疆戍边,搞个红旗渠啥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还。
我当年成绩虽然不错,不过还不傻,也经人指点,趁着天黑,拎了一网兜烟酒去系主任那送礼。结果刚到他宿舍,就听见屋里有女人喊救命,撞开门一看,系主任光着上身,正在撕扯我们班一个女生的衣服,哥们当时年少气盛,拎起酒瓶子,上去就给他脑袋开了瓢。
那衣冠禽兽捂着脑袋,连声说没事,没事,喝多了,喝多了!又拉着我的手,跟我反复保证,说我毕业分配的事情就交给他了,绝对给我办的妥妥的,只要我对今天的事情装作没看见!
结果,真到了毕业时,这孙子却大笔一挥,果断把我下放到黑龙江乌苏里江旁的一个水利站。
他跟我反复保证,这工作不仅轻松,还能体验当地独特的风土人情,尤其是当地的朝鲜族姑娘,不仅貌美如花,而且热情奔放,这是组织上对我的极大照顾啊!
我当时还挺高兴,想着这老小子还算是多少有点儿良心,乌苏里江那边我虽然没去过,但是从地图上看看就知道,有山有水,这山水好的地方,指定出美女,像重庆、成都、大连,不都是这样嘛!
等我到了那儿,得想办法整杆猎枪,养条猎狗,没事喝喝小酒,钓个鱼,打个猎啥的,再找个白皙漂亮的朝鲜族姑娘,每天吃点儿石锅拌饭,喝点儿啤酒,那生活可就齐天喽!
很多年以后,我经历了无数的凶险,再回想起这一段,也是诸多感慨。
有时候想想,自己当年要不是年少气盛,被发配到边疆,而是去了一个小县城,在水利局里喝喝茶,看看报纸,那会不会又有一段新的人生了?
不过,生活毕竟不是故事,你没办法选择剧本,只能扎扎实实地过。
好容易熬到了毕业,我匆匆办完手续,就扛着行李,坐上了北上的火车。那地方很偏僻,叫共和岭,是黑龙江双鸭山市下辖的一个小镇,要去那儿,得先做火车到哈尔滨,再转车到双鸭山,再换乘客车到县城,最后还搭老乡的毛驴车,这样差不多折腾了三、四天,总算到了地方。
下了毛驴车,我揉揉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朝着周围看了看,周围都是大青山,远处是一条大江,周围大片大片的荒地上,漫山遍野都是向日葵,金灿灿的,远处孤零零矗立着几间小木屋,一条小街,一个小杂货店,一所小学。 憋宝人: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里基本上就是一大片荒地,啥玩意儿都没有,那富得流油的黑土地呢?那些貌美如花、热情似火的朝鲜姑娘呢?
没容我想太多,水利站的领导就过来迎接我了,紧紧握着我的双手,连声说辛苦啦,辛苦啦,俺们全乡人民都热情欢迎北京下来的大专家啊!
我赶紧谦虚几句,那边赶紧让人提着我的行李,接着带我去了当地的政府招待所,其实就是个小饭馆,给我弄了一张大煎饼,卷了大葱,蘸着大酱,又整了一海碗白酒。
喝了半碗酒,我就彻底懵了,开始胡吹起来,最后拍着胸脯跟**保证,我董小白保证一辈子呆在这儿,支持边疆建设,支持咱们黑土地黄棉袄的亲人们!
上午喝多了,迷迷糊糊被人送回到招待所,再醒来,天已经朦胧黑了,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地,荒凉的小镇,想着自己大把大把的青春,以后就要葬送在这里,肠子都悔青了。
晕乎乎地坐起身,我嘬着牙花子,想着等老子回到北京,第一件事就是狠揍那个****的系主任一顿!哦,不,老子要先将他的丑事公诸于众,再他娘的狠揍他一顿!
还迷糊着,就听见外面闹哄起来,有人喊着:“诈尸啦!诈尸啦!”
第5章 黄大仙附身()
我吓了一跳,一轱辘爬了起来,赶紧出去看看,想着这到底是咋回事,还能诈尸?
水利站旁,好多孩子边跑边咋唬,我好容易拽住了一个孩子,问他到底是咋回事?
那孩子兴奋的要命,拖着两管大鼻涕,跟我说了半天,我都没听懂。
这时候,又有几个人跑过去看热闹,我也跟了过去,顺带听大家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镇东头有一个王老汉,今年八十四岁,前几天刚去世。因为是喜丧,所以几个孝子请了个戏班子,在那唱二人转,流水席也摆了起来,热热闹闹的。
没想到,有人守灵守到一半,腿都跪麻了,站起来伸个懒腰,就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当时魂儿差点儿给吓没了。
就在他身后,那原本躺在棺材里的老人,已经坐了起来,正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人已经完全吓呆了,吓得连跑都不敢跑了,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那儿,看着老人僵硬地扭动了脖子,又扭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他,接着怪声怪调地叫了一声:“圆……圆圆……”
那声音怪里怪气,像是人大着舌头说话,声音僵硬且古怪,完全没有半点儿人腔。
那人听得头发一下子竖了起来,他先是呆了一晌,终于反应了过来,嗷得叫了一声,接着豁开命往外跑。
那人跑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那老人并没有追出去,只是勾着脖子,叫着:“要圆圆,要咯咯哒!”
听到这里,我也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搞错了,那人还没死?!”
那人连连摇头:“死了,都死了几天啦!这人都死了,咋能活过来?!”
我说:“那,那他怎么又做起来说话了?”
旁边一个老人解释:“那人不是活过来了,是被撞客啦!”
我问他:“撞客又是啥?是僵尸吗?”
那老人不理我了,径直走了过去。
旁边一个老太太小声给我解释,你是外地人吧?你不知道咱们这里的事情!这撞客啊,就是撞邪,这事情不能乱说乱问的!
我赶紧虚心请教,她满意地给我解释,这种撞邪的事情,在咱们东北偶尔会发生,其实就是人死后,被动物附身了,按照民间的说法,叫做“撞客”。
小伙子,你说,人死后为啥要守灵呢?为啥最怕猫啊、狗啊这些带毛的东西冲撞了呢?就是这个原因!
这人死后啊,千万不能沾到带毛的动物,要不然就容易“撞客”,也就是诈尸!
这王老头啊,以前是养鸡的,天不怕,地不怕,年轻时没少下绝户套祸害黄皮子。
这不,他人死了,黄大仙能放过他?这肯定是黄皮子钻到了棺材里,上了王老汉的身,得好好折磨折磨他呢!
我听着新鲜,问他这黄皮子上身要做什么?
老太太说,这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也就是要点吃的,喝的,折腾半宿就过去了。
你听他说的“圆圆”,“咯咯哒”,这其实就是要吃的。
这“圆圆”,就是鸡蛋,鸡蛋不就是圆圆的嘛!那“咯咯哒”说的是老母鸡,老母鸡下蛋“咯咯哒”、“咯咯哒”地叫嘛!
这黄皮子虽然成精了,但是毕竟智力有限,它不知道鸡蛋和母鸡怎么叫,就胡乱模拟了鸡蛋和母鸡的样子和声音,让人知道!
这黄大仙上身啊,没其他办法,只好好吃好喝地哄着它,伺候得它舒服了,它走了就好了。
我听得新鲜又刺激,连声问那黄皮子又是啥,怎么那么邪乎?
老太太说,咱们东北这边,都信五大仙,其实就是五种比较通灵的动物,分别是蛇、黄鼬、刺猬、柳树、狐狸。
五大仙里,其他四大仙还好,最可怕的就是这黄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