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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发现莫托在弄野鸡,长长的鸡毛弄了一地,煞是好看。
我赶紧问他:“不是不能开枪吗?这野鸡是怎么捉到的?”
莫托说:“是不能开枪,不过格老用树枝和马鬃毛做了个捉野鸡的机关,用野鸡哨引来了几只野鸡,给捉住了。”
我转身讥笑老毕:“嘿,毕老,你看人家老把头,空手都能捉野鸡,我白跟你跑了半天,连根鸡毛都没捡到!”
老毕的眼睛却直了,说:“哎呦,今天好口福啊,能吃到飞龙肉啦!”
我不明白:“不就是野鸡嘛,怎么就成了飞龙了?”
老毕一脸鄙视:“你懂个屁?!这可不是野鸡,这叫松鸡,也叫树鸡,但是咱们猎人都叫它飞龙。”
“你没听说过啊,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这天上的龙是啥?你以为真是龙啊,说的就是这个飞龙,以前都是进贡给皇上的东西!”
他亲自动手,将两只飞龙拔毛去皮,清洗干净,弄了一个飞龙清汤,啥佐料都不放,就放了几段野葱,一些粗盐。
那飞龙汤用小火咕嘟了一会儿,一种强烈的异香就透过锅盖传了过来,馋得我们不行。
老毕却像恶霸一样守在那里,动也不让动,连锅盖都不让掀开,说是怕跑了味,得等汤熬出火候再说。
我和莫托眼巴巴地等在那里,等的肚子咕咕直叫,好容易等那汤滚开了,又小火咕嘟了一会儿,老毕才淡淡地说了一声:“差不多了。”
我们一阵欢呼,赶紧把碗递了过去,老毕每个人只给了小半碗,嘱咐我们汤热,要慢慢喝!
我小心翼翼地吹着热汤,试探着尝了一小口,那汤鲜的,几乎让我把舌头都吞了进去!
那松鸡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松籽,热汤一点也不油腻,反而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捞上一丝飞龙肉,那肉雪白嫩滑,简直让我不舍得吃下去。
老毕见我们风卷残云一般,几口就将飞龙汤给消灭了,在那直摇头,说我们这么喝汤,真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啥味也吃不出来!
他又感慨,现在条件太简陋了,根本吃不出啥滋味!这飞龙啊,最合适的就是吃火锅!首先把飞龙胸脯上的两块肉片出来,把骨架吊汤,吃火锅!那雪白的肉片在火锅里轻轻一涮,就熟了,又鲜又嫩,简直就像是吃了一口小牛肉包着的味精!
听他这么说,我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边呼啦呼啦喝着汤,边说:“毕老师,要不然咱们捉几只飞龙回去吧!别说吃火锅啦,就是回去炖酸菜也行啊!”
老毕一个爆栗子敲在了他头上:“狗屁!这玩意儿要是有那么多,那还能进贡给皇上!”
我见老毕太嘚瑟了,故意在旁边刺激他:“毕老师啊,我觉得这次他们带你来,肯定因为你做菜好吃!”
老毕骄傲了:“我做菜嘛,确实不错!”
我说:“是啊,好羡慕做菜好吃的人,这样打猎水平差,也无所谓了。”
老毕怒了:“你说谁打猎水平差?!”
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呗!让我白跟着走了那么多路,结果呢,一根鸟毛都找不到!”
老毕恼火了,气呼呼地蹲在那儿,掏出一支烟,又碾碎了,用脚狠狠踩了几下,然后问我:“小白,你敢不敢跟我去打野猪!”
我说:“敢啊,有啥不敢!”
老毕说:“你可要想清楚,这可是晚上蹲守野猪,很危险!”
我一听夜猎野猪,当时就蹦了起来,说:“好啊!那野猪怎么打,是要杀到野猪沟里吗?!”
老毕没回答我,却问我了一个问题,你怕不怕鬼?
我有些紧张,打猎就打猎,这跟鬼有什么关系?
但是事到临头,我也不能说丧气话,只好梗着脖子说,老子这辈子啥都怕,就是不怕鬼!
老毕点点头,给我翘起来大拇指:“好小子,有种!待会儿肯定带你去!”
我有些心虚,问他为啥这么问,他却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反而给我讲起来如何狩猎野猪的事情。
他说,在俺们东北的原始森林打野猪,就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围猎,另外一种就是晚上蹲守。围猎的话,一般是在冬天,天下完大雪,十几二十个猎人站好点,用猎狗把野猪从林子里轰出来,定点打围。
我们现在人不够,也没下雪,只能熬夜蹲守。
他说的蹲守,是找一处野猪经常活动的地方,人爬到树上,在那候着,等到野猪出来后,人在上面放枪,就给野猪打到了。
这夜猎野猪说起来轻松,其实不容易,有时候蹲守了几个晚上,都不一定能遇上野猪,就算遇上了野猪,也不一定能打中,反正就是个苦差事,这次要不是老毕被我挤兑上了,他才不会同意呢。
我当时刚毕业,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闲着无聊,听他一吓唬我,我立刻给他将了军,说我怕是不怕,就怕白去一趟!
老毕被我一激,立刻跳了起来,当时就吵吵嚷嚷着,说这次让我见识见识,看看啥才叫狩猎,我千万不要吓尿了裤子就行!
莫托听说我们要去夜猎野猪,也兴奋了,说待会儿也没啥事,跟我们一起去!
第30章 打猎撞鬼()
说干就干,我们迅速吃完饭,弄好猎枪、子弹,就要去狩猎野猪。
老毕懒洋洋地躺在篝火旁,吸着烟,说不急,不急,那野猪哪有那么快就过来,先歇一歇,睡一会儿,再过去,不然这一宿恐怕是合不了眼了。
他把篝火堆分开,移出来几个火堆,用火堆先把湿漉漉的地面烤干,再随便铺了点儿干草铺上,自己躺在上面,把脑袋往衣领里一缩,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我躺在暖烘烘的干草堆上,闻着干草和泥土的香气,兴奋地睡不着觉,枕在胳膊上,仰望着天空,天空上繁星点点,月亮像眼睛一般温柔地看着我,山风吹过树梢,吹过山岗,混和着篝火里木柴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远处传来松木的焦糊味,泥土的清香味,果子的香甜味,混合在冷冽清新的空气里,冲到鼻腔里,我很快沉醉在这夜晚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把我叫醒,周围有人小声说话,还有人轻轻咳嗽。
揉揉眼,我站了起来,发现老毕和莫托已经准备好了,外面裹着一件大衣,扛着猎枪,已经准备出发了。
得周围冷得要命,山风烈烈地吹着,仿佛要把我给吹透了,老毕丢给我一件军大衣,又弄了几个简易火把,大家就出发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山深处走夜路,周围黑得可怕,密林深处枝繁叶茂,将星空全部遮挡住了,连一丝儿亮光都没有。
虫鸣声潮水一般卷过来,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我们踩在树枝上咔擦咔嚓的树枝断裂声。
老毕给我们一人一个火把,既可以照亮,遇到野物也可以做武器防身,火光下,树影斑驳,树枝在风中摇动着,仿佛群蛇乱舞,黑黝黝的大山,在夜里看起来像是一只沉默的巨兽。
黑暗中,气氛非常压抑,大家都没有说话,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默默地往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们,边走边不时回头,却只看到了黑黝黝的大树,乱蓬蓬的荒草地,并没有什么人。
但是那种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觉依然存在,就像是黑暗中有人一直跟着你,不时在你身后冷笑,但是你却始终看不到他。
这时候,莫托赶上来,拽了一下我,低声告诫我,不管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回头,他就在我身后,凡事有他照应,没啥好怕的。
说是这么说,他的声音却非常紧张,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僵硬,勉强对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没有再回头,紧跟着老毕往前走,后面那种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没有消失,间或传来一声诡异的冷笑声。
在之前,好多人说过,大森林里藏着许多树精野鬼,经常爱和走夜路的人开玩笑,有时候会偷偷摸摸地跟在你身后,突然笑了一声,吓得你能一下子蹦起来,我还以为他们在讲故事,没想到却是真事。
老毕却无所谓,在前面吊儿郎当地走着,低着头,仔细辨认着野猪的足迹,后来终于选定了一个地方,他指了指旁边的一棵老树,让我们爬上去,在上面伏击野猪。
莫托熄灭了火把,第一个爬到树上,选了个位置,用麻绳在几根粗壮的树枝上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