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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右龙女掳起衣袖,一双晶莹玉手仍是水淋淋的,脸上有难为情的笑容:那玩意滑溜溜地,皮又特别韧,还有胸刺伤人,我
哈哈!你这么大的人,竟然奈何不了一条斤把重的鱼,居然厚着脸皮求救。
梁宏急急放了罗华欣的手大笑:日后你有了婆家,除非有仆妇婢女使唤,否则必定由你主厨,杀鸡剖鱼是你份内的事。
杀鸭宰鹅最令人头疼,刀下错部位,脖子半断也会到处乱跑—弄得鲜血满地。
第81章()
第72章
喂!你到底帮不帮忙呀?少说风凉话,我不会认为你是哑巴。江右龙女双手往腰间一叉,手掌向后像鸡翅膀,凶巴巴地向他叫,却又忍不住笑意。
好好,我来,用刀一拍鱼脑袋,就不会有麻烦了,看我的。大江的鲇鱼,有长到上百斤的巨无霸。
这种水中的清道夫生命非常强韧,甚么都吃,到处都可以生长繁殖,水田小沟也能生存,是最卑贱的鱼。
沿江上下,以鲇鱼为名的小市镇甚多,镇江西津渡西面,就有一座小村叫鲇鱼套。
如果有一条小沟的鱼注定要死光,最后死的一条,十之八九是鲇鱼。谢啦!江右龙女喜悦地道谢:这家农舍的人,生活相当富裕呢!
用的是淮盐调味。我家已经算是中上人家,也不用淮盐呢!穷乡僻壤的农家用淮盐,的确少见等一等。
梁宏突然脸色一变。咦?你。江右龙女一怔。你是说,这家农户的灶间盐罐,盛的是淮盐?
是呀!雪白细沙似的那一种。你没好奇用手沾品尝吧?没有。那就好,我去看看。
淮盐,也就是淮安以南海滨出产的吴盐,俗称吴盐胜雪,是煮出来的热盐,比其他各地晒出来的生盐贵一两倍,而且货供应的有限。
一般平民百姓通常配购(盐、铁、茶都是管制品)生盐,能省即省。午膳淡而无味,无盐的鲇鱼难以下咽。炊烟消散许久许久,表示屋内的人已经食毕休息了。
农舍里静悄悄,毫无动静。冬天住宅的大门必定是昼夜皆闭上的,农舍的大门也不例外,如果不进屋,怎知屋内的情况如何?
久久,一切依旧。第一个出现在门外的人,是身材高大,年约半百,慈眉善目,穿了僧便服的焦山寺知客僧明光和尚。
后面跟着另一位身材娇小的年轻村姑,手中有一把连鞘长剑。大门依然紧闭,毫无动静。和尚发出一声忽哨,举右手的罗汉竹手杖挥动。
奔来七男两女,把前院占满了。明光左手一挥,两男一女快步出列,领先的黑衣大汉猛然推开用凳虚顶着的大门,三人一拥而入。
堂屋没有人,三人直奔中院。中院占地不大,堆放着不少杂物。中堂门是大开的,里面的八仙桌有菜肴食具。三个人分坐在三方,趴伏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当然不可能在进食时睡着了,更不可能同时睡着。
站在门的大汉,发出一声短啸,冷冷一笑,毫无戒心地踏入堂门。梁宏在上首主客座,面对着厅堂门。右首是罗华欣,左首是江右龙女。
第一名大汉走近江右龙女,熟练地解下腰间的一卷牛筋索,将绳解开,准备捆人。
少女村姑到了罗华欣身侧,也取绳准备。第二名大汉从江右龙女身后绕过,伸手想扳起梁宏趴伏的头部。
砰一声怪响,江右龙女身侧在解绳的大汉,突然像倒木一样,直挺挺仰面倒下了,倒下就失去知觉。
几乎在同一瞬间,江右龙女挺身右移,右手来一记手挥五弦,掌背准确地击中对付梁宏那位大汉的左耳门,大汉呃了一声斜摔而倒。
罗华欣也同时发动,双指半分不差,点在毫无戒心的少女村姑左乳下期门穴,挺身左手一抄,挟住少女村姑往壁角一丢。
三个人几乎在同一瞬间,糊糊涂涂被制住了。从前进房舍抢入的人,恰好到达院子。我估计得够精准吧!
长身而起的梁宏对两位姑娘说,向门外走:在盐里下药,这种药必定出于宗师级的用蒙汗药名家手泽。
盐经过炊煮而药性不变不减,江湖上能制造的人屈指可数。难怪我和江右龙女,在鹤林寺被糊糊涂涂摆平了,厉害,两世为人。他这些话,是说给院子里的八个人听的。明光和尚八个男女,惊疑不定进退维谷。
一声剑吟,为首的年轻村姑最先拔剑。那一位和尚,想必是明光大师了。
梁宏笑吟吟背着手,与对方打交道:在下不信神佛妖魅,因此极少涉足寺庙的山门殿堂,不认识焦山的首座知客大师,今日幸会了,大师终于现身,不出在下所料。江右龙女粉脸生寒,拔剑在他身侧戒备。
罗华欣的尺八匕首光华四射,而且隐发龙吟,这把宝剑级的短剑,是近身搏斗的霸道神刃,身轻似燕擅长空中运刃的人,有此剑如虎添翼。罗华欣的轻功超尘拔俗,空中搏击得心应手。两位姑娘真像尽职的保镖,一左一右形成坚强的保护网,任何人想向梁宏抢扑,皆逃不过她俩的有效阻绝。
你能够循线找到焦山寺,贫僧便先失去半壁江山。明光和尚满江湖味,那像个应付施主面面俱圆的有道高僧?双手支住罗汉竹杖,沉着地和他打交道:施主如何能发掘出贫僧的根底,委实令贫僧百思莫解,可否据实赐告?不能。
第82章()
第73章
梁宏说:这是犯忌的事。你们的神通,更让在下心中懔懔,每一步行动,皆在你们的控制中。
你们已杀了一个供线索的人灭。在下不允许发生第二次。你很有担当,不像贾道婆那么精明狡桧。
你身上的辟邪符饰,代表你在贵门的身份地位,是不是比焦二爷高?焦二爷一定受你指挥依信号行动。
贫僧不会答覆涉及本门的事。你知道你是非答覆不可的,否则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你。
海潮庵已有把柄在我手中,即将化为瓦烁场。我是教兵勇用火攻的专家教头,没有火折子我也可以纵火,你最好是相信,不要和我赌运气。
你行吗?八比三。明光和尚冒火地叫:贫僧保证一杖可以打断你的狗腿。要不是门主再三指示,要活捉你们三个人,贫僧早就把你打死,丢入江中喂鱼鳖了,那会等到现在听你胡说八道。
一定行。梁宏也放大嗓门:厅堂摆平了三个,不费吹灰之力。剩下的八个,保证上来一个死一个。
刀剑无情,出手只许有一种结果:你死我活。当然我不希望有这种结局,但你既然选择用刀剑解决,我也无可奈何,情势不是我单方面所能控制得了的。
天杀的!你到底想怎样?明光和尚真有点心虚,厅堂内的确躺着三个人!三人是如何被无声无息摆平的,后来跟人的人不可能知道。我要见贵门主,和她当面讲道理。
不可能,你那就得从你中,拷问出贵门主的下落。这家农舍的主人姓李,是个老好人,我们不可以打毁他的家,天寒地冻无处歇栖非常不幸。
屋外宽阔可供施展,屋外见。明光和尚打出退走的手势,转身大踏步向前进屋的后堂举步。梁宏也向两位姑娘打手势示意,仍由江右龙女领先跟出。
对方人多,在小院子里拚搏,有如鼠斗于窟力大者胜,施展不开,会被人墙所压倒。在屋外交手,活动空间大,武功高强的人,八方纵横可以发挥所学。他对这位明光和尚,平空生出几分尊敬的念头。
女人和一大堆男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拚搏,毫无疑问先输了半壁江山,两位姑娘很可能一照面便和对方挤成一团了。
刚抵达通向厢房进入院子的后堂门,后面突然传出异声。断后的罗华欣并没听到声息,梁宏却听到了,大喝一声,右手后用身形右旋。
灰色的纸包蛋,呼啸着从罗华欣身侧掠过,有三枚之多,把罗华欣吓了一跳,然后听到震耳的沉喝,本能地、有默契地向前一仆。
砰然连续爆炸声中,无数小石破空飞行似暴雨。是包了不少小碎石的碎石蛋,中心是装了强力火药的惯炮,着物即炸,小碎石满天飞。
从内堂冲出猛扑他俩背影的人有四个,有两个狂叫着摔倒,被碎石蛋击中胸腹交界处,所穿的皮袄出现不少洞孔。
另一枚击中墙壁,碎石在地面乱跳。这玩意威力有限,吓阻的功效比伤害功效大,小碎石能击破皮袄的外层布料,击不穿里面的皮草。
两个年约半百手中有剑的,是惊倒而不是受伤倒地的,爆炸的推力当然也发生相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