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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骗子,只不过运气好的女人遇见了个大骗子,骗了她一辈子;运气不好的女人遇见了个小骗子,骗了她一阵子。
当然若是风菱没有因为一个偶然发现其中问题的话,兴许她属于前者,这是后话。
此时,风菱渐渐从震惊中再次回过了神,因为帝俊说的话她找不到毛病,也许她真的是睡了一年了,只不过人醒后因为没有做梦的缘故,感觉不到这一睡有多长,还以为只是几日的小憩。
但是,既然已成事实,她就不要再纠结了
其实,风菱的感觉是对的,她的的确确只不过睡了七八日,距离鲲鹏来到遗弃大陆的时间,此去相隔不过十日,天下也并没有完全太平了。
然而这些事情,她无法发现,她只能就近问到:“那这里是哪?”
风菱坐起了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看起来她并不认识,不像是东皇的妙严宫,也不像是妖皇的太阳宫,更不是她的御妖宗,只是一间普通淡雅的屋子,不宽不窄,像是稍微富裕一点的农家小屋。
当然屋内的装饰很有帝俊的品味,银锭香炉,白纹桌案,竹帘窗幕,茶韵矮榻,只是大小上不大符合他的身份,因为一眺望就能透过另一面的墙根窗棱看到外面沙沙的竹林,下着点微雨,虽然夜还有些深,但是不难阻碍风菱的视线。
他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就好像身处一座深山中。
待风菱的视线神游回来,帝俊这才解释道:“这里是日月山麓中的一间竹屋,这一年来你都住在此地养伤。”说着,帝俊又在意地关心道,“小风,你不喜欢这里么?”
风菱摇了摇头,喃喃道:“没,喜欢,只是这些来得太突然,我一直还没适应。”
其实她还挺喜欢的,这里就好像是一处避世的桃花源,没有明枪暗箭,没有尔虞我诈,坎一竹木做梁,种一菊花于南山,岁月静好,这就是她梦寐以求却迟迟得不到的生活。
这样不真实的感觉让她有些手脚冰凉,深怕一切是梦的那种胆寒,从手心滋生出来。
而就在这时,帝俊握住了她快要冷却的手心,这一回帝俊的手是暖的,第一回从他的手中带给了她温度,让她不再担心了,从头到脚都是暖暖的,她抬眸望着帝俊,帝俊从刚才就柔和的目光一直没有变过,甚至说更柔和了。
他面带笑意地望着她,又问到:“那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可好?”
这话不应该由她来问么?
风菱终于发现了她今日感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是角色对换了,曾经处在她那个位置的人,变成了帝俊,而曾经处在帝俊那个位置的人,变成了她。
风菱眨了眨嘴,简直不可思议,可是事实就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这一回风菱没有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他:“哪也不去了么?就算天下太平了,我用不着再出面,那你呢?你不去帮玉皇大帝打点天庭么?勾陈呢?封神榜呢?你都不用管了么?”
风菱的问题让帝俊微微一愣,那复杂的神色再次浮现在眼睑之中,可是转眼即逝,道:“不管了,以后我就陪着你,哪也不去了。”
帝俊是认真的,风菱看得出来,他真的打算不管了,为什么?只是因为她?
是的,只是因为她,风菱找不到旁的原因来解释帝俊的行为,可是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风菱还是无法接受,继续问到:“可是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这样的反问兴许只是风菱一时难以接受随口问的,但是落在帝俊耳中,不由得让他神色黯了黯,他给她带来凉薄的印象真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他说的话,她都不大能相信。
不过很快帝俊就恢复了刚刚的柔和,他有时间修补裂痕,他回来了,再也不走了,也不会放她走,所以帝俊索性挑了挑眉,答道:“因为我们不是夫妻么?”
唉!!!风菱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就像弹棉花的绷子似的,她刚刚还觉着两人要分手,这会儿就成夫妻了,转变也太快了!
她听到了自己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不知是忐忑,还是激动,总之这句话将她脑海中的所有思绪全赶走了,那些烦人的是非,那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是夫妻啊,只要在一起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只是等等,风菱你脑袋出什么问题了?失忆了?你倆什么时候是夫妻的?
第725章 洞房花烛()
严格来说,风菱的确嫁给帝俊过,十多万年前,她身为羲和时,和帝俊的一场天地大婚创立了婚嫁一说,沿袭至今,让这个世间有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婚仪之礼。
可是第一,他倆成婚只是一场图谋,或者说是交易,为了应天道去做天地间的第一人,压根与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关系,而且风菱大多不想与过去扯上关系,不想再做羲和,所以他倆成过婚的事,放到现在,大抵可以不作数了。
所以风菱不认为她已经嫁给他了,而她也如此与帝俊说的。
不过,帝俊指的也不是羲和时候,他说过他并未将她视作羲和,这一点,风菱信了,那他倆就不算夫妻,可是帝俊却不认同,道:“你在太阳宫的时候,不是准备嫁给我了么?”
就这事你还敢提!风菱哀怨的看了帝俊一眼,强烈否认:“那是我脑子秀逗了,而且到最后还被你一场戏给打断了,所以不算。”
“哦?我怎么记着,你那时与太一说得头头是道,说什么虽然只穿了嫁衣”
话音未落,风菱已经飞一般地冲到了帝俊跟前,捂住了他的嘴,她显然知道帝俊要说的是什么,是那时候她还不晓得太一是帝俊半魂的时候,与太一说的,说她虽然到最后都没有与帝俊行过礼,但只是穿了嫁衣,也算是帝俊的人,说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豪情壮志。
该死!她居然忘了这让她赧然的两人就是同一个人,所以她与太一说的话,帝俊自然一字不漏地听得清楚。
当然她更忘了,一时情急已经投怀送抱般地扑进了帝俊的怀里,直到帝俊呼出的气息温烫着她此时捂着他的手心,她才羞红了脸回过神来。
而正当她准备收回手时,帝俊已经将她的手抬在了他胸口附近的位置,浅浅笑道:“小风,你可是在怪我那日没给你完整的礼仪?”
其实吧,风菱并没有怪他,情势所迫嘛,再说了她其实也不大看重这些,反正当年羲和时,要什么有什么。
天帝天后成婚那日,可是震撼了整个天地,三十六日的庆祝大典,千里飞鹤排成的迎亲队伍,彩虹铺成的红毯,祥云架起的云梯,数今朝以往都没有任何人家能比得上的华丽阵仗,昊天迎娶瑶池时,都没有这样子的盛况。
所以好像完全没必要让帝俊给她再来一次。
但是,瞧着帝俊这云淡风轻的模样,风菱又觉着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若是就这么算了是不是太便宜了些,便嘟嘴道:“是,当然怪你,这你欠我的。”
说完之后,风菱晓得是她得寸进尺了些,但是今日醒来后,所有的事都这么称心如意,那也免不了使她有一种得了阳光就灿烂的表现了,享受一下嘴上得意。
未料,帝俊拉着她的手略紧了些,突然点了个头,应道:“好。”
好?好什么?不及风菱细想,便听帝俊补充道:“待你身子略好些,我补给你。”
话音一落,屋外的风把一盏烛台吹灭了,剩下昏暗的灯火,照着风菱越发红透的脸颊,就宛如抹了一抹胭脂,散发着红妆的味道
***
五日后,傍晚的红霞盖在了山麓之上,点缀着动人的情思,红烛晃动着还未全黑的屋景,风菱隔着红蒲扇打量着屋中的一片金红光景,红唇之上始终挂着笑意。
初夏的蝉鸣声在窗外奏响,倒像极了一排观礼的宾客,没有旁的客人,帝俊曾问过风菱是否需要他人来观礼,只是风菱否定了,她说要个成亲礼,原本就是随口说说,只不过帝俊作真了罢了。
而既然如此,没必要寻谁来看,何况两人现在隐居深山,也不大有再寻凡世中的人来牵扯是非,就他们两人就很好。
桌前的合卺酒杯显得朴实却那么真实,杯上没有镶金钻玉,陶瓷的杯身上只刻着两面浮雕的雕纹,一边金乌,一边玉兔,是昨日风菱亲眼看着帝俊将此物雕好,送到隔壁的窑窖里烧制的,至于风菱用来掩面的红扇上的金丝并蒂莲是她自己亲手绣的。
这几日来,屋中这许多器物或者纺布,都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