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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欠债人,绝对不能在风菱不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就死。
那不就是消耗一点真元吗?大不了再补回来,反正最近风菱也没跟人动手的习惯。
听到风菱松口相帮,易白芷顿时闪亮了水盈盈的大眼睛,温柔迷人的笑容上两只浅浅的酒窝浮现,敲鼓般的忙忙点头:“嗯,谢主公,那主公现在就算吧!”
风菱闻之,黑起了脸,这死丫头!平日里叫她没事的时候多学学功法,她到底没看进去,才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言论,要是换作风菱亲徒旸晔提出这样的建议,风菱早一巴掌把他扇飞,让他不许用法术,凭双脚跑回来了。
念及此处,风菱又继续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这推演之法,就是掐指一算啊?我是太上老君,还是元始天尊?能有这本事?你先回去让晔儿把我的卦爻五方旗取出来,这种事不大动干戈,压根算不出结果。”
说着,风菱收了吃早茶的工具,站了起来,而易白芷已经在准备回去的路上了,风菱见着她略带欢快的步伐,不由笑着将易白芷又喊了停下:“顺道再给我准备参汤,让我补补!”
“是!”
***
哈哈可什草原但逢夏日便热辣异常,那阳光就像有毒一般,将原本嫩绿的草原变成了一片金黄似麦田的模样。
北部贫瘠之地的天气十分奇怪,冬日里严寒得寸草不生,夏日里便酷暑难耐,波动较大的温差,导致贫瘠之地生长不出丰沛的食物。
雷泽军营之中,酷热的雷泽军原本都喜欢躲在帐篷之中,因缺少蔽荫纳凉的地方,这种时节他们都没有打仗的心思,同样跟随着雷泽军一起逃出旧土的北族百姓也没了逃跑的心思,都各自忙活着煮酸梅汤解渴,谁都希望即时来一场大雨。
不过今日不大一样,因有传言说雷泽大都督要做法祈雨,因而大家都纷纷走了出来,瞩目观看大都督施展大神通。
就在易白芷按风菱要求捧着五柄具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的旗杆来到军营外的空地上时,她很诧异地发现了围观的人群,也不知为何明明风菱是要帮她算一算吴小俊的情况,却变成了风菱在祈雨行大神之事。
此时,风菱已经拿了一支偌大的毛笔在地上画着阵图,这毛笔足有三尺之高,名为“天爻笔”,专画阵法,所化阵法可有助于施法者提炼紫府内的元气。
而至于这法宝那里来的,尚已无法推敲,总之如今风菱推演卦算的法器,相较曾经孤山上用的破烂好得太多了。
且就说易白芷拿来的卦爻五方旗,便就是风菱在曾经的五杆木旗的基础上淬炼的,经过回炉重练,重铸而成,不仅模样改变了许多,就连大小都不同了。
风菱在地上画好了阵法,又在最中心的圆中写上了吴小俊的生辰八字,最后她去来五方旗,分别插在了地上的五个方位。
木生东、土于南、金属西、水自北、土定中央。
摆好五方旗后,风菱还真有模有样地坐在了中央,披了一身流星墨紫色大袍,袍尾逶迤地拖在地上,煞有其事地口中念词开始“祈雨”。
看着风菱这般模样,看热闹的魏庭在张广一旁抽了抽嘴角,不免嘟囔道:“州牧大人曾经是何等的不屑修仙练道之法,如今要是看到主上的这般身姿,不知作何感想。”
张广哈哈一笑:“那可能先公会被主上气了活过来,也挺好。”
魏庭听到张广难得不正经的说辞,叹了口气,看样子,和风菱相处久了,便都成了这番模样。说话间,魏庭继续看向阵法中的风菱,不免好笑道:“的确,主上成日里装神弄鬼,也不知这求雨求不求得来。”
张广接过话头,也看着风菱那一本正经作法的模样,继续大笑道:“谁知道了,和主上的相处之道就是——认真你就输。”
当然他说的是事实,风菱的行为从来就让人捉摸不透,正如现在,看似装膜做样的她突然祭动起了法术,只见阵法之上顿时金光四溢,盘旋的文字宛如活了过来,围绕着风菱飞舞,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居然天空之上的确出现了乌云,雷霆阵阵。
咦?不是说好给吴小俊算一卦吗?
易白芷有些茫然,看着欲在哈哈可什草原上一场骤雨的天空,她卡了卡,难道风菱真是在祈雨?
第436章 桃花劫()
须臾,哈哈可什草原的天空之上布满了浓云,上为乌青,下为澄黄,两种颜色把雷泽军的营地刷得分外分明,久逢甘露,再一次让雷泽军震撼。
大自然的壮观有时候的确能牵动人心,最初的雷泽军记得他们见过最美的景色是在圣雪峰上,飘扬飞洒的钻石星辰,扫走了他们内心的阴霾,而这一次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瓢泼的大雨,就好像是上天的馈赠。
不,不是上天,是他们大都督的馈赠。
轰隆隆的雷雨倾盆而下,宛如披上了一块黑幕,遮住了毒辣的日头。
往往暴风雨代表着的是悲痛,可这一次下的雨,却下出了欢喜之情。
雷泽军的将士们甚至都没有躲雨的想法,他们仰着面,迎接着这甘甜的雨水,同样甚至北族的百姓也在欢呼,拿出了接雨的木盆,装载了满满一盆甘霖。
在北贫瘠之地,夏日很少有雨,如此大雨便是一场恩赐,谁也不愿意躲上一躲。
而此刻,风菱仍坐在阵中,阵法的光圈好像一个月圆的罩子,大雨从罩子两旁滑落而去,未沾衣裳,她在雷泽军的眼中,就真的成了一位无可挑剔的神人。
大约一柱香之后,风菱停止了施法,将飞舞的文字落到了掌心之中,挥散而去,大雨也渐渐停息了,骤雨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来,又突如其来的散去,当然在众人心中,这场雨不是随机的,而是风菱作法弄来的。
故而,众人纷纷向风菱感激了一遍,才爽朗地散去。
这时,易白芷慌忙挤到风菱跟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参汤递给了风菱,问到:“主公,您不是答应我替小俊算一卦吗?何时开始?”
风菱接过参汤,不紧不慢地端在手中喝着,若无其事地道:“已经结束了,我算了。”
她的回答引起了易白芷的不解,她看了一眼乌云过后渐渐放晴的草原,密草之上还沾着刚停不久的雨露,问到:“您不是不是作法祈雨吗?”
“谁告诉你,我是在祈雨了?”风菱继续漫不经心道。
说着,风菱突然停了停,露出了奸笑,在易白芷耳边嚼道:“好吧,其实我的确让人嚼舌根说我是在作法祈雨,让大家来见证奇迹,不过我并没有真祈雨,祈雨可是比推算命格更耗费真元,若是普通的引江水入掌,那方可行,但天降大雨这种法术,一般的仙很难做得很好。”
易白芷一顿,看着风菱露着她标配般的诡计得逞的笑容,惊愕中又是奇怪,指了指大雨过后远处的彩虹:“那那这雨哪来的?”
“自己下的。”风菱也同样指了指头顶的天穹,淡淡应道,“我只不过昨晚夜观天象,知道何时会下雨,何时雨止,下多少升雨,落多大的雨罢了。”
“”
风菱的确昨夜便有研究过哈哈可什草原究竟何时能下雨,她其实还是有点悲天悯人的心思的,至少不想让雷泽军被干涸热死。
因此打定主意,若是真一直不能下雨的话,她就勉为其难作法落雨,大不了损耗过重,多将养几日,谁知,她昨晚一算,今日就要下雨,便没有太过专注。
而正巧易白芷刚刚拽着她,要让她施大法术,那她就不免耍一耍小聪明了。
这会儿易白芷听到风菱的解释,眼睛眯成了一条弯月状,仿佛在说着“你又骗人”四个字。
然而风菱很是淡然地解释道:“你也不必在意,你既然要我施法,我也施了,你得了好处,我也得了好处,大家都得了好处,互惠互利,又没谁吃亏,这叫善意的谎言。”
易白芷被风菱唬弄得云里雾里,也便没有再执着于风菱借雨造势之事,续而问到:“那小俊如何了?主公可有算出来什么?”
经易白芷一问,风菱脸上打上了愁云惨淡的颜色,她表情一凝,好像是确有不好的事发生,看得易白芷心惊胆战。
显然易白芷还是太过单纯,要想,若风菱真算出吴小俊遇到什么困境的话,风菱早一溜烟飞走了,也不会在此处和她胡说八道。
风菱先前有看到一些模糊的景象,稍加拼凑便能知晓吴小俊的境遇,她斟酌了片刻,若有所思道:“他倒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