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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曾经盛极一时,大闹天宫的美猴王所在的仙府——花果山,因三年前不依勾陈令裁撤,结果被移为平地,硬是连一只小猴妖都没有留下,要么被化了灰灰,要么被打入了六道轮回。
风菱听着黄二对本源大陆妖族日子的描述,怵了怵神,这情况真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他这不是折损妖族气运吗?帝俊也不管管?”
话音一落,黄二却露出茫然的神色,饶了饶脑袋,反问道:“帝俊是谁?”
帝俊是谁!这话问得风菱卡了卡,妖族不知妖皇,当然若是放在现在这遗弃大陆之上,不知妖皇也不奇怪,毕竟连自诩阐教门人的道门弟子也不知元始天尊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多是人云亦云传来的。
但黄二去过本源大陆,却不知妖皇,只识勾陈就有点奇怪了。虽然帝俊所居,的确在本源大陆之上三十三天外的太阳宫,可好歹名声应当听过吧。
而且风菱觉着这所谓的勾陈大帝在妖族中如此恣意妄为、随意屠戮,帝俊没有视之不理的道理啊,这就好像是完全不把他放眼里,在踩蹂他的皇权吗?纵使他如今不是天帝了,风菱也觉得没有人敢践踏他的威严。
“咔!”正在此时,刚扔进火堆中的柴火被烧折成了两半,发出了一声脆响,让风菱吓了一跳,她定睛望着跳跃的火苗,不知为何心底倏然升起了一道隐隐的不安。
可惜她对天庭的事知之甚少,而黄二也不过苍穹之下的蝼蚁、天神眼中的刍狗,也不会知晓得太过详细,不能给她提供更多信息,让她好好揣度一二。
就在风菱对帝俊不管不问妖族之事而想不明白的当口,另一件让她烦心之事正在悄然滋长着。
***
在风菱半月前闭关的第五日,九州京城一年两次的文公评开始了。
今年寒露的文公评由九州大司徒桐和长老为监官,至于文公评的主持人乃是士族之中的一位年轻子弟,才情远扬,而且还有一点特殊的便是他还是桐和长老的嫡徒。
因而明眼人不难看出,今年的文公评谁家做主。
当然,大家也知道,今年文公评的监官不是雷泽言担任,倒并非天子有意打压雷泽言的势头,而是雷泽言自谦推拒了,而这一举措,在文武大臣眼中看来,是一个明智之举。
其实,先前已有部分士族在雷泽言提出“先攘外后安内”时,就渐渐的与他离心了,因为雷泽言的这一想法在大部分士族眼里,就是一个明哲保身的自私举措,引来了守旧一行士族的反感。
他们觉得,雷泽言之所以坚持先抗外敌北族,而不主张先战孟国统一九州疆土的原因,是他自己并不在乎江山是谁家的江山。
毕竟,九州江山做主的,不管闵室也好,孟室也罢,不管换谁,都不可能导致雷泽家败落。而若九州被外敌吞并,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雷泽家也不能幸免于难。
九州朝堂中的士族多数是坚守旧礼的,一朝为闵室臣子,便是永远保护闵室的,只认这江山为闵室所有,绝不允许孟家或者其他家篡夺而去。因而,雷泽言的主张与他们背道而驰。
好在,文公评时雷泽言千般推拒,隐其锋芒,否则若文公评再由他来监看的话,恐怕大臣们会觉得雷泽言不是在帮闵室觅才,而是为雷泽家增添门生了。
第313章 风波骤起中()
文公评建于京城风月湖上,那一日秋高气爽,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但任谁也没想到,就在那一天会爆发混乱。
其起因只是因为一件小事,是一个名叫张嘉的学子引发的小事,此人满腹经纶,也有一颗济事报国之心,出生士族人家,不过只是一个士族家中的庶子,因而才会参加文公评,通过文公评一展抱负。
而张嘉的确胸有韬略,在文公评台上一言叹服众人,只不过在句末的时候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句典,让台上的主持人赶下了台去。
张嘉闻之不服,且台下才子百姓之中亦有欣赏他才华的人,在听到主持人不由分说,只说他用了犯了忌讳就把人给赶走,叫那人明年再来时,顿时让文公评喧闹起来。
只听张嘉对主持之人道:“在下哪句用的不对了?还请先生指出来,让在下心服口服。”
话音一落,台下观评的才子们也跟随着叫宣起来。
那主持文公评的是桐和长老的弟子,年过二十有四,也正是意气风发之年,名唤逍遥子。
他听到台下的喧闹,却置若罔闻,不屑道:“其一,你文中未曾避讳天子名讳,是以不敬,其二,你文中所说‘世之枭雄是以才度人,以盖德之未满,功在民生’,今我九州以德为尊,怎可不顾个人德行,只取才者?”
张嘉听到逍遥子不留余地的驳回,一时震惊中面皮红了起来,显然是憋恼了几分。
他一向以才名著称,平常也受他人敬仰,还没遇见评判他的人,而且以这样的理由。
张嘉愣了愣,瞬间觉得受到了侮辱,好像被他人从鸡蛋里挑骨头一样,立即怒道:“我并非说只取才者,只不过说的是先度才,再度德,如今九州纷乱,是以以才为首选,方可平乱世,你别曲解我的意思。道门中人也并没有成日里只修德行,否则没有道法何以帮衬军士?”
逍遥子闻之,冷笑了一声,拂袖一挥:“哼,我只说你一句,你竟讽刺道门,是何居心?”
张嘉一顿,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气急的一句话,会引来如此曲解的误会,瞪大了双眼:“我我未曾讽刺道门,只不过是以例举证罢了,你怎可巧言令色篡改我的意思!”
不过说实在的,张嘉的确先前因自己是士族家的公子不喜凭借几分道法就登堂入室的修士们,因而今日的话中之言确有几分偏颇。
逍遥子正好抓住了此点,道:“张公子,你说你不是讽刺?本人作为文公评主持,公正客观,别人都服,就你不服,且非但不服,还如此嚣张,如若不是看我是道门中人,你是士族子弟,所以出言顶撞还有何种原因?”
话音一落,台下即刻吵闹起来,这新贵修士和士族之间本就有诸多矛盾,而参加文公评的两方中人各占一半,这一下不由得纷纷吵了起来。
而后原本一场文斗,演变成了武斗,直到半柱香后,监官桐和长老下令让在场维持秩序的守兵将闹事的学子们全全镇压了下来。
这时,桐和长老走到张嘉面前,狭长的眸子打量着他,突然问到:“我记得张家年前做过孟襄公的幕僚吧?”
张嘉闻之一愣,还未及思量桐和长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又听桐和道:“孟襄公在世时也是一位枭雄,连儿子还在京城都不管就举兵谋反,正是有才却不修德。如今张公子如此说,其心可诛!是否是心中有些不安定的想法?还是本就心向孟国?”
说完,桐和一抬手喊道:“来人,将此子拿下,以乱贼之名交予廷尉严查。”
张嘉一惊,急得大叫起来:“我又没犯法!大司徒!我无罪!都说文公评可听诸家之言,为何我说一句就沦为了叛逆的下场!”
可是桐和不由分说令人将他押下,只不过迟迟没有让人把他带下去,直到一盏茶之后,雷泽言听闻文公评台上动乱,前来一探究竟。
其实如今京城防卫早不归雷泽言管辖,可是他今日听说了文公评的事,忍不住前来制止桐和。
待雷泽言到来时,张嘉已经快要被移送至廷尉了,他见状,忙道:“司徒大人且慢!”
桐和似乎早等着雷泽言来似的,一见雷泽言人影,便抬手叫住了护卫文公评的兵将,眼中闪过一丝亮色,随即和目可亲地转头对雷泽言拱手揖礼道:“大司马今日怎会过来,不是说今日告假在家吗?”
雷泽言拱手回了一礼,颔首道:“的确,不过我刚刚听说有人在文公评闹事,所以赶来看看。”
他的确在家,为了避免参加文公评,雷泽言告病推脱了文公评的监官一职,可是不想他最终还是来了,他看着桐和长老平和的眉目,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无奈。
但很快雷泽言收拢了眼底的情绪,正言道:“司徒大人,奉珏觉得张嘉的处理不大妥当,他是士族中有名的才子,今日也有言文公评可包容百家,怎能因此将他视为叛贼。当然,他带众闹事的确有过,只需移至京兆尹,而不是廷尉。”
京城的司法机构设有京兆尹和廷尉,京兆尹管的是京城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