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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道绿色的身影走近,脚步响的急。
听到这急促的脚步声,她轻轻一笑,收回目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人儿,笑道:
“发生了什么啊,让我家小溪这么着急?”
“小,小姐”来得急的她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听着自家小姐打笑的口气,地垂头,霞飞双靥,羞道:“小姐,是不是有亭哥的消息?”
早已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闻人语却是勾起嘴角,看着她,迟迟不语。
“小、小姐?”浣溪不知道自家小姐这么看着自己是为什么,可内心却有些害怕。
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吓着她了,闻人语琢磨了半晌后,还是开口:
“的确是收到他们的回信,知道邵亭没事,而且去了迎黎客栈,此时,应该是看到了我写的那封信。”
“小姐,你还给亭哥写信的啊,我还以为小姐什么也没有给亭哥留了。”
一时口快,闻人语此时很后悔为什么要说出来,可木已成舟,收不回来了,只得继续道:
“啊,是因为我怕他担心我们,所以才留的。”
“哦。”浣溪没有听出闻人语口中的不自然。
看着因为听见邵亭平安归来而面露喜色的浣溪,闻人语的内心却又开始纠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将另外一件事情告诉给他。
“小溪,还有一件事。”
“什么啊?”
闻人语脸上尽量表现出一种平淡,可内心处却仿似有一股情绪想压制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就是,邵亭带了个女子回来,而且貌似他们关系不错。”
说完之后,闻人语密切地关注着浣溪的表情,手里已经暗暗蓄劲,若是浣溪的情绪有什么失控,她也好立刻出手控制住。可,结果却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听了这话的浣溪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喜意,欢呼道:“这么说,我不就是有嫂子了?”
随后,却是浣溪一阵欢笑的声音。
这下,愣住的却是闻人语,看着浣溪,不明白为什么她在听到这消息之后竟无一丝伤心的神色。
“小溪,你不伤心吗?”
“伤心?”浣溪看着闻人语,仿似不明白为何自己要伤心:“小姐,亭哥有嫂子了,我为什么要伤心啊?”
“是啊,为什么要伤心啊!”
闻人语的目光又看向天边的卷云,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内心会有一种揪疼的感觉,是伤心,还是其他?
看到自家小姐突然沉默,浣溪便静静待在她身边。
风,突然起了,浣溪穿的单薄,微微一颤紧接是阿嚏了一声,惊醒了沉思的闻人语。
“外面冷,怎么还不离开?”
“小姐,那个人又要见你。”浣溪嘟哝一句,语气里对那个人仿似很讨厌。
闻人语自然是知道浣溪嘴里那个人是谁,摇摇头,回道:“不见!”
“我都这样说了,可他说小姐不出去他就在外面一直等着。”浣溪抱怨道。
“好啊,那就让他一直等着,反正他这么大的一个家,还饿不死一个外人。”
“语儿,怎么说话了?”
声音在远处响起,却清晰地响在两人的耳边。闻人语听到这声音后,面色却是逐渐沉下,看着已经走进的人,走下了秋千。
“小溪,我累了,随我回房吧!”
来的男子,面色初时虽有笑容,可听到闻人语这话后笑容却也敛去。
“你就这么讨厌你的父亲?”
“父亲?”闻人语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他。
岁月对他仿似格外温柔,他的脸上也并无多少岁月的痕迹,或许,以外貌观来,他更像是自己的哥哥。可他却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一个让自己爱不起来却也恨不起来的父亲。
“我已经说过了,我并不讨厌你;我是真的累了”
闻人语已经离去,留下一脸尴尬的浣溪不知道怎么做。
“小溪,你去劝劝小姐,让她不要怄气,大不了过几天后我再让她出去就行了。”
“门主,真的吗?”浣溪听到门主的话,却是一脸高兴,竟一时忽略了礼节,直接开口问道。
“嗯”心不在此的门主点点头示意不假。
树下,堆满落叶,他看着那还在空中晃荡的秋千,还记得这是在她一岁时,自己亲手做的。
“东方”
嘭的一声,他一拳重重击打在树干上,抖落树上树叶,眼里已满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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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鬼后()
晨间,迎着朝霞,三人已在路上。
腰间的葫芦晃晃荡荡,里面备足的酒水够他们几天的消遣了。邵亭稳坐马鞍,看着一旁整个身子趴在马背打着小盹季常,满是好笑。
梁上君子果然还是白天睡得比较香。
“亭哥,为什么猴子哥哥会有这么多的瞌睡啊?”聂箐箐学会骑马不久,手里紧紧拽住缰绳,一脸紧张。
听了聂箐箐的疑问,邵亭哈哈一笑:“你猴子哥哥不是瞌睡多,只是他睡觉的时间与我们恰恰相反。”
“哦,为什么啊?”
“因为他啊,是夜猫子”邵亭此时是不可能将邵亭作为“盗贼”的身份告诉给聂箐箐的。对于她这样的丫头,邵亭知道,她对于盗贼还是有着抵触的。
“哦”明显感到邵亭是有所隐瞒,可聪明的聂箐箐点点头,不再多问。
三人行走的速度不快,转眼已至午间。
“我们到哪了?”季常嘴里一口酒刚刚灌下便立刻问道,看着四周,一脸迷惑。
见他醒来,邵亭翻身下马,行至一林荫处,回道:“天知道,熟悉路的你都睡过去了,可再没有熟悉路的人引路了。”
听了邵亭的话,季常讪讪一笑,同样翻身下马,赶至林荫处。
“意外,完全是意外;谁让这匹马走得稳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缰绳拴在树干上,邵亭也接过聂箐箐的缰绳在树干上打结。
“好了,走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我们吃点东西在赶路吧!”邵亭将背上的包裹取下,包裹里装的多是干粮。
三人席地而坐,干粮尚未入口,三人的面色齐齐一变。
“何人?”邵亭低喝一声,目光望向身后。
身后不远,一颗大树正轻轻颤抖着,但此时无风。
树叶缓缓落,在树叶尚未落地之时,一人却已先它落地。他,双手环抱于胸前,左手抱剑,一双眼睛充满冷意。
“若有打扰,抱歉。”他轻轻道,转身,坐到了另一颗树下。
邵亭三人相视一眼皆是觉得对方有些奇怪,不言不语地躺在树上,被三人发现后又还是这般淡然,似乎不简单。
季常见对方并无恶意便专心对付起了自己手里的食物。见他吃相,聂箐箐忍不住好笑,这般狼吞虎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饿了多久了。
环境是容易感染人的,邵亭也被他的吃相所染,不自觉,嘴里咀嚼也大口起来。
不知为何,邵亭总觉得心里有着一丝不妥,转身望去,却见那人微闭双眼,似乎并未被几人所打搅。可邵亭的眼睛却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一个对方喉咙滚动的细节。
微微摇头,邵亭觉得好笑,拾起包裹里的干粮,再拿起一边的酒葫芦竟走了过去。
“朋友,喝一口?”
那人早在邵亭过来时便睁开了眼,如今听他所言,脸上表情丝毫不变,却不说话。聂箐箐与季常也是注意着这里的情况,不明白邵亭为何去与那人打招呼。
邵亭摇了摇手里的酒葫芦,直接轻饮了一口,看着他,郑重道:“你放心,没毒!”
“谢谢,不用!”
对方一袭白色服饰,倒是显得风度翩翩,唯有这清冷的气质却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了。邵亭之前碰到过一个这样的女子,他可没有想到今天又会碰到一个这样的男子,莫不是自己真的是与这些人有缘?
邵亭却是就这样坐到了他的身前,盘腿而坐。
“你知不知道人都有一个普遍的习惯。”
男子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粘人,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却也充满疑惑,看着他,问道:“什么?”
“就是喜欢跟自己较真”
对方似笑非笑的语气让男子微微一怔,半晌后,嘴角却是轻轻扯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对方已经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
邵亭再次将酒葫芦递到了他的面前,这一次他却是没有拒绝,仰头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