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ひ谎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屋里,在阳光下看来,这人人垂涎的武林重宝,的确是辉煌灿烂,不可方物。
但倪凤接在手上,只不过看了两眼,就忍不住弯下腰来呕吐,就好像是被人在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似的。
萧雨衣还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道:“你看这凤凰针,是不是和你手上的完全一模一样?”
倪凤嘴巴紧闭,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一条蛇咬住了他面前的那条小尾巴一样。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都可以猜想得出他的回答。
朱天齐那本来时时刻刻都带着笑容的脸,忽然间的就变得像是块抹桌布,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两只脚却已经忍不住开始悄悄的往后退。
倪凤霍然回首,两只眼睛就像是饿狼一样的盯着他,道:“我已经给了你杀我的机会,你为什么不从背后出手?”
朱天齐脚下又悄悄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笑笑,道:“我们是伙伴,合作已久的伙伴,我为什么要杀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倪凤冷冷道:“因为我要杀你,一直以来都想杀你,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为了活命,我更是非杀你不可。”
朱天齐却一点也不在意,微笑着道:“但是我却不想杀你。”
倪凤冷笑,道:“不是你不想,而是你没有这个胆量。”
他不等朱天齐答话,又接着道:“我们认识也不是三两天,对你的出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你武功虽然不弱,却离我还有段距离,你自己也明白,就算我将从背心卖给你,你也同样没有这个本事。”
朱天齐脸色不变,微笑着道:“你错了,我不杀你,只因为杀你根本就用不着我来动手。”
他面色也变得冰冷,缓缓接着道:“只要江湖上有一个人知道你手上并不是真的七彩凤凰针,不出两天你就会变成一只刺猬,死的刺猬!”
萧雨衣暗暗叹了口气。
要想杀人,最先学会的就应该是杀人灭口。
她看得出,倪凤早已学会了这样本事。
倪凤的确早已学会这样本事,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说的不错,只可惜你忘了一件事。”
朱天齐刚想问什么事,但倪凤根本就不等他开口,又立即冷冷接着道:“这七彩凤凰针纵然是假的,要杀你也还是轻而易举。”
朱天齐的笑容突然僵硬,不等他这句话说完,身子已经向后跃起。
他和倪凤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知道七彩凤凰针的厉害。
他的轻功很高,当今天下,轻功高过他的绝不会超过十人。
他的反应也并不慢。
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因为就在这时,倪凤手中的黄金圆筒,已经有一片夺目的光芒射出。
朱天齐的身子还未跃起,这片光芒已经笼罩在他身上。
——只要在这七十二枚钢针威力笼罩的范围下,天下间,就绝没有人能闪避得了。
这片光芒,在阳光下看来,就像是风雨后的那一抹彩虹,又像是张开了翅膀,迎风飞翔的凤凰一样,那么美丽,那么的夺目。
它光芒是七彩的,就像是彩虹,却比彩虹更妖异,就算你亲眼看到,也还是完全无法描述它的美丽。
第61章()
朱天齐廋削的身子立即淹没在这片夺目的光芒里,他竟然就像一条死狗一样“噗”的跌落在地上。
等到这光芒消失的时候,他的呼吸也已经中断。
他明明看到倪凤手上的七彩凤凰针,也知道钢针是从这圆筒里发射出来的,可他还是没有能闪避得了。
他甚至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刚跃起的身子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神秘而又可怕的七彩凤凰针,果然是没有人能形容出它的美丽,果然没有人能闪避招架的开来。
武林第一重宝,果然是无可比拟的。
就算这并非真正的七彩凤凰针,也还同样是别的宝物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萧雨衣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阻挡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愿意出手——一个杀人的人,本身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更何况在她眼中,这两人本来就是狗咬狗。
也许是因为她也已经震撼,面对天下无双的暗器之王,任何人都不会还想的到其它。
七彩凤凰针还握在倪凤的手上。
他的手却依然笼在自己的衣袖中,好像并不打算再出手。
这是他的一种习惯。
很久以前就养成的一种习惯。
每次他杀人之后,一定要很快的将七彩凤凰针收回到他的衣袖中,好像已不再打算用它似的。
他认为这种习惯会给他带来说不尽的好处。
因为他并不想别人注视他手里的七彩凤凰针,他知道这样会造成很大的疏忽。
人们看到空着手的人,总是不会起防备之心,这就好比人们会防备张牙舞爪的狼,却绝不会防备没有利爪的猪。
他喜欢这种粗心大意的人。
这种人通常情况下死得都是比较快的,这就是他的机会。
只要有机会,他就绝不会错过。
但他也知道这种机会绝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所以,经过大小数十次生死搏斗,他就养成了这么样的一个习惯。
这么样的一个习惯,当然是好习惯,理所当然的没有让他失望,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他却低垂着头,俯首看着朱天齐慢慢冷切的尸身。
他瞧了很久,然后,他的嘴角慢慢的翘起,他的眼睛里有一股狂热,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战果成绩。
今天在这之前,他没有杀人。
萧雨衣也已经怔住,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哀伤。
她虽然不认识朱天齐,可是她知道这个人的武功绝对不会太弱。
可朱天齐却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世界上,就好像是只野狗一样死在路边一样,绝不会引起太多的人去关注。
她总算也明白了一件事。
——七彩凤凰针的可怕之处,并不仅仅只是它的威力速度。
——它还未出筒时的那种威慑之力,就会使人从心里认为自己的绝对闪避不开,使人从心里深处震撼,产生一种绝对的恐惧之意。
这种恐惧往往会让人惊慌失措,麻木人的神经意志。
神经一旦麻木,反应就慢了。
它让人恐惧的地方也绝非是发射后的那霎那。
七彩凤凰针让人惊慌、让人恐惧的是还未发射的那一霎那,因为等那一片光芒闪过之后,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死人是不会害怕的,也用不着害怕。
屋子里已经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但现在这呼吸的声音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简直比绝对的寂静更令人觉得恐惧,完全令人受不了,令人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
还有一种声音!
地板是干燥的,血侵入地板发出一种滋滋的声音。
仿佛就连地板也变成了一只噬人的魔兽,也是饥渴难忍,在等着新鲜血液的注入。
血流得渐渐的少了,血已慢慢干透。
萧雨衣无疑是个美丽的。
她怔怔的样子更惹人怜爱,但倪凤显然并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
倪凤一向很明白一个道理。
在那乘大红花轿经过他的身边时,他就已经明白。
——男人若是沉溺在女人温柔的陷阱里,那么无论多愚蠢的事,只怕他也都能做得出。
倪凤连眼角都没有扫上她一眼,就好像她是条有毒的蛇,只要瞄上一眼,摸上一下,就很有可能会将他连皮带骨一口吞下去一样。
男人无疑是不能没有女人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若要他不去看;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若是看了,却又不让他去碰,那当然也就更不是滋味了。
但若是这个女人会吸干净你的骨髓呢?
那只怕所有男人都得老虎赶着兔子般的逃之夭夭。
女人比较现实,男人也不是白痴!
在倪凤眼中,就算是天仙,月里的嫦娥,也和一段木头绝没有太大的分别,也休想能打动他的心。
他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一向不会怜悯任何还活着的生命,任何女人也休想能打动他的心,女人在他眼中只是发泄的工具而已。
在他少年的玩伴坐着大红花轿进入那所高大富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