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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丝绒帘子挡住了窗外的景色,屋子舒适而清静。
柔软貂皮做成的铺垫,也不知铺了多少层,床上的丝绒被子堆得老高,软和得叫人一陷进去就再也不想爬不起来。
外面不知何时又响起了那短促尖锐的拔剑声,看来逍遥公子绝不会错过一点机会。
但他并不是被这声音所惊醒。
他醒来是因为他鼻子里忽然闻到淡淡的香味,这香气比花香淡,但却比花香更迷人。
这时属于女人特有的香味。
太久很接触过女人,这种香味无疑是很刺鼻,也很诱人的。
屋子果然里多了个人,她就斜倚在窗前,背对着他。她的身材苗条而修长,在那件柔软的紫色丝袍下,依稀可以看得出她的腰肢纤细,双腿笔直。
她没有回过头来,但却已知道他醒了过来,因为他的呼吸已经不再那么均匀有致,她也知道自己一向是个很迷人的女人。
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值得骄傲的。
但她忽然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又是一天就要过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重复着相同的日子,这种日子究竟要熬到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儿?”
她的穿着高贵,她身子的线条柔和优美,声音也优雅,但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懒散疲倦。
柳夫人又慢慢接着道:“也许你会认为我是个很下贱的女人,因为我根本就不应该到你这里来,我毕竟是他的女人,可是这种日子我实在已经过得烦腻了,所以”
孟轻寒终于忍不住道:“所以你希望我击败他?”
柳夫人道:“不错,我的确希望你击败他,这许多年来,你是唯一有机会击败他的人,你击败他后,我的生活才会有所改变。”
孟轻寒沉默了许久才道:“会有什么改变?”
柳夫人道:“只要你击败了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你,因为这世上绝无再比你强的人,强者拥有一切,这本是天经地义。”
孟轻寒冷笑道:“一切?甚至连他的妻子也不例外?”
柳夫人道:“谁说我是他的妻子?”
孟轻寒道:“你不是?”
柳夫人道:“我本来就不是。”她幽幽叹了口气,才缓缓接着道:“我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孟轻寒冷笑道:“但我想不通,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打倒我,却为何要亲手击败我,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柳夫人道:“因为他要证明。”
孟轻寒道:“证明什么,证明给谁看?”
柳夫人笑了笑,道:“当然是证明给自己看,这世上谁都可以欺骗,只有自己欺骗不了自己,你说是么?”
孟轻寒道:“所以他就甘愿冒生命之险?”
柳夫人道:“也许你的想法不同,但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因为你和他是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
孟轻寒道:“我本来就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所有,而他什么都不缺。”
柳夫人道:“但你还有一样。”
孟轻寒道:“哦?”
柳夫人道:“你还有名声,你的名声并不坏,但你若是不接受他的挑战,他就会毁了你的名声,他很有法子。”
孟轻寒在冷笑,但他却无法否认。
柳夫人道:“但你接受了他的挑战,只要击败了他,立即就可以得到他拥有的一切,你应该看得出,这里的一切并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
她笑着接着道:“就算你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但还有一个我,我是个很好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我这里都能得到无比的欢乐,难道你看不出?,这难道还不值得你去冒险?”
孟轻寒道:“也许我认为不值得,因为你绝不是个好妻子。”
柳夫人嫣然道:“但你总应该看看得出,我是一个好女人。”
孟轻寒道:“我看不出。”
柳夫人媚笑道:“那么你就再好好看看。”
她嘴里说着话,腰肢却轻轻扭动,这句话说完,她身上的丝袍忽然就滑落在地。
丝袍下的身子并无一物,她忽然间就已完全赤裸。
她还生怕他错过了任何隐秘的地方,扭动着腰肢,不停的改变着姿势。
孟轻寒的呼吸也立即停顿。
他并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但他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他平生所见到的最完美的女性胴体,就连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她的酮体也绝不是完美无暇的。
因为她生活在草原上,草原上的风是很大的,所以她的皮肤略显粗糙,毛孔也显得大了些。
但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这具酮体,却就像白玉一样的,毫无丁点瑕色,更无丝毫的缺陷,就算最会挑剔的人,鸡蛋里挑骨头,也绝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她的身子修长且又柔软,皮肤光滑得就像是缎子,该大的地方绝不小,改小的地方也绝不大,丰盈却不见肉,纤细却又不见骨。
她的手臂就像是莲藕,但却比莲藕更白。
任何人的脚都不会太好看,因为脚总是人身体最粗糙的部分,但她却是类外。
她的脚髁纤细,闪着白玉一样的光,不要看她别的,就只这么一双脚就已足够让男人们销魂一次了。
这酮体的确是值得骄傲的,她也知道男人们看到这么样一具酮体,第一时间会想到什么。
可她却是别人的女人,但这也并不算是泼人冷水,这甚至多少还带着些罪恶的诱惑,更能刺激男人们的神经。
诱惑的本身就是一种罪恶,但罪恶的本身就源自诱惑。
这种诱惑本来就是很难让人控拒的。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黄昏,一个高贵的女人,忽然赤裸着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并且这个男人还是健康的,不知道他除了一件事,又还能想到什么别的?
她一点也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陌生的男人而感到害羞,还怕他看不清楚似的,扭动着身子走到床前,媚眼如丝,轻笑道:“现在你不防再好好看看,看看我是否值得你去为我冒险。”
孟轻寒似是连一个字已都说不出了。
他苍白的脸泛起了异样的红晕,呼吸急促得就像六月天太阳底下晒了半天的狗。
他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起了很明显的变化,他知道她一定也已注意到了。
在这么一具胴体面前,若是说这个男人不会心动,那么这个男人一定是伪君子,要么就是个瞎子。
但就算是瞎子也该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诱人的甜香。
她静静的站在床头,看着他,道:“只要你能战胜他,这就是你的,但现在却还不是”
她媚笑着接着道:“所以你若是想要我,就得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击败他。”
孟轻寒是个男人,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又那里还能说得出来话。
她却以燕子般的轻盈转过身去,俯首拾起了衣衫,又燕子般的走出了门,忽又回眸一笑,道:“但你若是忍耐不住,我可以为你找个女人来,这地方不但珠宝多得可以压死人,就连女人也多得可以淹死男人。”
孟轻寒的眼睛居然还在发直,随着她的身子在移动。
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个从未见过女人的毛头小伙子。
柳夫人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嫣然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是个男人,难道你连萧雨衣也不想要了?”
孟轻寒忽然握紧了手里的刀,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萧雨衣的消息,他实在忍不住激动,嘎声道:“难道她没有死?”
柳夫人冷笑道:“她当然没有死,像她那种女人,又有那个男人舍得杀死她?”
孟轻寒只觉得之间都已冰冷。
他已愤怒到了极点。
他知道像逍遥公子这种男人,是绝不肯轻易萧雨衣这样的女人,那么萧雨衣落到他手里,纵然能侥幸活着,那也是生不如死。
柳夫人微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孟轻寒说不出来话。
他想,但他却已开不了口。
柳夫人眼波一转,道:“但你若想要我带你去见她,你也该为我做些事。”
孟轻寒刀紧握,拳紧攥。
他几乎已忍不住要开口相求,但他还是忍住。
只因他也知道,像她这种狡黠的女人,若不是有更大的要求,是绝不可能向他吐露出一点他想知道的消息。
谁知柳夫人说了这句话,也不看他反应,忽然就转身冲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雕花门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