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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寒霍然跃起,就看见窗外的皑皑白雪中,有一条白色的人影一晃而过。
是人,还是鬼?
孟轻寒已经追到了门外,但这条人影却更快的向后退,他忍不住放声高呼:“萧雨衣,是你么?”
刚才这张脸他已经看得很清楚,竟然就是久无消息的萧雨衣,但四下一片寂静,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外,只有梅树上的积雪被他的呼喊声震落到地面的声音。
这人的背影,他也看得很清楚,就是白天在菜市场看到的白衣人,这就难怪他始终觉得她的背影很熟悉。
但萧雨衣不是应该已经死在南宫熬他们手里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她逃脱了他们的魔掌,但既然如此,既然她已经来了,为何又要逃走?
他的身法提到极限,再往前追,非但看不见人,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只,只有四下的积雪和一排排积满了雪花的低矮树林。
天上虽然无月,雪自然也就不能反光,但刚才这人影却穿着雪一样的衣衫,在白雪地上本来就是很难发现的,若是平常人还可以顺着脚印,但像他们这种人,一跃可以数丈,何况又是在树林里,她若是不愿见他,随便都能换个地方躲藏起来。
但她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见他,是不是她心里在偷偷恨他?
这不能怪她,这些日子以来,他除了抱着酒坛子外,的确很少想起过她,何况女人的心本来就很难让人捉摸。
他忽然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刚才他看到萧雨衣时,蜡烛已经熄灭,屋子里漆黑一团,屋外虽然有些微光,但以他的目力,也只是看了过大致轮廓。
那张脸虽然很像是萧雨衣,但他并不能确定,因为这世上精颤易容的他也见过不少。
何况萧雨衣并没有这样的轻身功法。
这要是在白天当然很难瞒过他的眼睛,但这并不是白天,若是有人易容成萧雨衣的样子,就算他可以夜视,也还是很难分辨。
何况相貌很好的女人,身材大多也很苗条,要找一个身材相似的装扮成萧雨衣的样子,这并不难,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他没有继续往前走,因为他知道就算找也一定找不到。
他一回头,就又吃了一惊,因为他忽然发现了一盏灯。
灯光如鬼火般的闪烁着。
灯在屋子里。
是谁在屋子里燃上的灯?
四下看不到一个人影,屋子后面却是数十米高的悬崖,绝无可能有人从上面下来。
孟轻寒没有再施展轻功,慢慢的走了回去,刚才虽然躺了一会,但这一睡下再起来运动,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实在太累了。
烛火并没有灭,闪着黄色的微光。
刚才他出去时,屋子的烛火已经熄灭,他记得很清楚,那么蜡烛是何人点燃的?
难道是刚才他去追那个易容成萧雨衣模样人时,有人偷偷钻了进来?要么就是这人根本就没有走远,就躲在附近,等他追出去后,就悄悄钻了进来,点起了蜡烛。
这并非不可能,但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很细心的搜素了一遍,四下并没有人,就算有人也只能从前面一条路走,那么他就绝无可能没有什么发现。
可是,既然没有人从前面进来,那么蜡烛是怎么燃起来的,这当然绝不能是鬼魂,但只有是鬼魂才可以来去自如。
他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那些心虚的人才会相信。
他冷笑,若是用这种手段就可以吓唬到他,那么他就不是孟轻寒。
那么这屋子里就很有可能有地道之类的,刚才来人很有可能就是从地道走脱的,所以才能瞒过他的眼睛。
但这里离城镇已经很远,有谁会闲的没事跑到这半山腰来挖并无多大作用的地道?
机关消息之类的,他并不是很有研究,但江湖上鬼魅伎俩他多少都懂得一点,何况要从这五间石屋里找出一条地道来,这也并不是剑特别困难的事情。
他屏气静心,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因为只有心静了,才能有明锐的观察力。
他先从另外四间屋子起,一间间的屋子找,用力敲打地面墙壁。
地下若是没有开辟地道,那么声音就会显得比较沉闷,反之就会是空荡荡的。
但他并没有找到,但他刚才睡觉的屋子却很可能会有,这间屋子想对比较简陋,谁也不会将自己的床边堆满杂物。
这间屋子除了窗前的石头搭成的石台,就只有这床了,他掀开床板,果然就发现了一个地洞。
地洞漆黑一团,也不知到底有多深,会通向何方,也可能只是房主人挖来藏食物的地方。
有些食物比较容易腐烂,但若是深藏在地下,那么就能保持长期不变质。但也有可能是通向逍遥公子的老巢。
这荒山石屋处处透着古怪,但他已决定不再寻找了,因为他的精神体力已告不支,就算这地洞真的的通向逍遥公子的老巢,等他找到那里时,只怕还用不着等逍遥公子出手,他自己就已经倒了下去。
他现在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在最快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才能应付未知的一切。
但在这之前,他还需要些食物。
就算是婴儿,也得喂饱了奶,才能安然入睡。
这五间石屋其中有一间是厨房,他果然在厨房里找到一袋可以下锅的面食,还找到一个瓦罐,这正好可以用来煮一碗汤面,虽然并没有找到油盐,吃起来很可能会毫无滋味,但无论如何,这也总比空着肚子好。
第135章()
屋外就是积雪,将雪融化就是水,他也并不担心面食中会被人下毒。
分辨食物是否有毒的法子有很多种,这些法子他多少都懂得一点,要想将他毒死,这绝不是件很容易办到的事,他有这个自信。
他煮了一锅浆糊一样的东西,因为他并不会做饭,但他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对于一个已经数天没有吃过一粒米的人来说,别说是一锅浆糊,就算是几根青草,他也一样吃得下。
但他却忘了,这里若真的是逍遥公子的行脚处,怎么可能会如此简陋,怎么会只有一袋面食,以逍遥公子的势力,就算是住在雕龙画凤的金銮殿,身边佣仆成群,这也是很平常的事。
饭后,肚子总算有了些暖意,精神也振奋了些。
他将烛火挑拨得更明亮了些,光亮总是能让人精神更振奋,睡眠总是和他无缘。
他也并不打算走,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既然他的行动已经落入逍遥公子的眼皮下,他又何必走?他也并不打算主动去找,与其瞎猫乱撞,不如等在这里,最起码这样不用浪费体力。
高手对战,招式的巧妙无疑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但心态体力却无疑更重要。
“我不找你,你迟早总得来找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主动?
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面对着窗子,虽然他很想躺倒床上去,但这里处处透着古怪,他不能不特别小心,这许多天来,他连眼皮都没眨过,这若真的躺倒床上,说不定很快就会睡熟,那么就算别人进来将他的脑袋割下,他也很可能会一无所知。
他并不是怕死,这一路走来,他也不知多少次和死亡插肩而过,但若真的就这么被人将人头割下,那么就算死也是一个糊涂鬼,别说他不甘心,就算是一个白痴也会扯着阎王的衣袖喊冤。
夜色深沉,空山寂寂,四下一片寂静。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漆黑的刀鞘在在忽明忽暗烛火的照映下闪着刺眼的光,他垂首看着手中的刀,只觉得自己的人仿佛也在缓缓下沉,沉入到漆黑的到鞘中。
他忽然睡着了。
睡梦中他来到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那里的天是蓝的,水是清澈见底的,就连风也是轻柔的,天地间一片和平宁静,没有血腥,也没有灾祸,也没有争端,所有人都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他醒来时,还是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刚刚只是闭着眼小憩了片刻,也许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
他毕竟不是铁打的,这种事难免总是会发生一两次的。
何况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总有生锈的时候,就算是一台机器,也得加油才能正常运转。
他醒来的第一眼,就是去看他的刀。
刀还握在他自己的手中,这多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