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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历七二四年五月初四未时,中州白川郡,白川郡西南某处
白川郡是中州五郡之一,西接云都郡,东接东州的苍岭郡。独孤翔进军云都的第一步便是拿下白川郡郡府所在白川城,当时的白川城因为府军受南宫参所邀出动,只剩下不足五千驻守于城中,独孤翔派出的两万大军没过几日便攻破了白川城。白川城城破之日,郑家之人首当其冲遭到屠戮,逃出来的人并不多,而郑贤便是其中之一。
郑贤在第三届武道大会之后的生活可谓喜忧参半,当时不辞而别的郑贤确实家中有事。原来当时的郑家家主,郑贤之父突发重病,倒不是命郑贤回去接任家主之位,只是临终前給他订了一门亲事。儒家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多的是体现孝道,郑家此举也有给家主冲喜的意思,郑贤自然不敢违抗。可他父亲不久之后还是撒手人寰,郑家家主之位则由郑贤二叔继承。郑家当时仍是独孤氏附属,家主的重新任命是经过独孤尧同意的,郑家上下包括郑贤都没有异议。
郑贤的这位二叔并没有孩子,郑家内部都知道此人只是替郑贤当几年家主而已,等到郑贤能够独当一面自然还是要传位于他。因此郑贤也算成家立业,开始着手学习处理族中事物。
可是独孤翔进军白川城,郑家惨遭屠戮,郑贤的娇妻幼子也未能幸免于难,若非郑贤当时并不在城中,恐怕也无法幸免。可逃出来之后的郑贤,在丧妻失子的悲痛之余,又遇上了一个小煞星。
白川郡境内白川城往云都的官道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女的在前一身缥色衣裙,衣衫上多有破损,身材娇小;男的一身月白文衫,手持一柄铁扇,正是郑贤。女的气鼓鼓在前行走,男的不紧不慢紧随其后,官道两旁的稻田青山均是一片绿色,生机盎然,二人此刻却无心欣赏。
“你个书生,不知道非礼勿动吗?你跟着姑奶奶干什么?”女子气鼓鼓的说道,音量不小,声音很具有穿透力。
“姑娘,小生看你孤身一人,身上又没有银两盘缠,小生给你你又不肯要,如此小生怎能放心让姑娘独自离去。”郑贤说道,有些焦急不负往日气度。
“切,姑奶奶还以为你有多好心,不会是想让姑奶奶还你刚才的那顿饭钱吧。”少女撇撇嘴不屑道。
“咳,姑娘说的哪里话,姑娘那顿饭虽然吃了好几两银子,不过小生还算付得起。姑娘要去往何处?不如小生送你一程。”郑贤说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女子吃霸王餐就算了,替她付钱不道谢也算了,帮她付钱解围之后仍然被误会这就说不过去了。
“说真的,那么难吃的饭菜还要三两银子,要是在以前,我南宫瑶绝对不吃。。。。。。”女子说道,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似乎还带上了哭腔,蹲下身手臂环抱双膝埋头痛哭。不错,此女正是刀霸南宫震之女南宫瑶。郑贤今日第一次听见女子的名字,心下一惊,竟然是南宫瑶。不是说碧水城南宫府被付之一炬,无人生还吗?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会在此?
知道了女子南宫瑶的身份,郑贤或许知道女子此行要去往何处。不过也不对,独孤陌在云都登基的消息已经传来,既然如此,无论她想前去投靠南宫耀兄弟中的哪一个都已经不能够,换言之她此时去云都除了看看自己父亲埋骨之所,再也没有其他的理由,别说云都,整个天下都已经没有了她可以依靠的人。郑贤的身世虽然同样凄惨,可还有在云都的一万府军,领军的是他的三叔。如今又已经投靠了宣武帝,他日杀回白川城重建郑家只是时间问题。
哭了好一会儿,南宫瑶似乎才想起有人在旁边,抬起满是眼泪的头用抽泣着的声音喝骂道:“连你也在嘲笑我是不是?”
“不敢,小生的境遇其实也和姑娘差不多?”郑贤说道,神情萧索。
“哼,安慰姑奶奶就是在可怜姑奶奶,我南宫瑶不需要谁可怜。”南宫瑶依旧不依不饶,说完再次埋头痛哭。
郑贤深深的叹了口气,从身上的钱袋中拿出一些碎银放在南宫瑶旁侧,说道:“姑娘既不愿小生同行,小生走便是,这里有些碎银,姑娘留着用,姑娘保重。”郑贤说完,再看一眼仍埋头痛哭的南宫瑶,迈步向西而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实另一层意思就是尽量不要去招惹。儒家讲求仁义,郑贤仁至义尽,南宫瑶仍不领情,他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找罪受。若是往常他或许还会再坚持一下,此刻妻儿惨死,家族被灭,他其实没有多少心情去安慰别人。
南宫瑶哭了一会发现身旁没了声息,抬头一看,那个书生已经去远,身旁只有用布包裹的一些碎银,心下茫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看了一眼四周,几乎没有一个人影,慌忙拿起碎银往西追了上去。
。。。。。。
太平历七二四年五月初六酉时,东州蓝海郡,蓝海郡西北某处
东州之地太阳落下的比西边的三州要早一些,虽值盛夏,此刻的东州大地即将进入黑夜。在蓝海郡西北部某处,一行人挡住了另外一行人的去路。
蓝海郡北接苍岭郡,西接霁州的汶水郡,此刻两拨人所处位置正好临近三郡的交界处。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拦路的一拨人中为首的一个大汉出言道,手中握着一把宽背大砍刀,身后的四五十人均是如此,而且一行人大多身材魁梧,丝毫不把眼前的二十余个身材娇弱的年轻后生放在眼中。砍刀客们脸上的神情是激动而兴奋的,这么多的肥羊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喂,对面的,你们混那里的?罩子也不放亮点,连我们也敢拦。”年轻后生中一人出言说道,这些人衣服驳杂,以棉布为主,蓝色灰色褐色应有尽有,唯一差不多的是男子均是同样的一长一短两圈发带,短的一圈将头发在头顶扎成丸子,长的一圈束于额头,除了装饰和表明身份,似乎没什么实际作用。除了为首的一对男女,其余人背上用布包裹着的,似乎是兵器。
“哦,这么说是给命不给钱了,兄弟们。。。。。。”为首那人一声大喝。
“在。。。。。。”
“给我上,把这几个小妞留下。”为首那个大汉嘿笑道。发带男这一群人似乎丝毫不惧,毫无动作。为首一名男子身材修长,容颜俊朗,不苟言笑;他旁边那名女子蓝色头巾包头,刘海参差错落有致,一副邻家女孩模样。
为首青年叹了口气,向身旁一人说道:“林山,你带几个兄弟去把他们拿下,杀不杀一会再说。”
“是,大哥。”
不错,这二十余人就是林家幸存的林远吴思雨一行人,他们二十来人辗转东州各地,潜伏也不是,拼死一搏也不是。如今独孤翔和海平郡陈家派出的追兵仍不时出现,一行人改换行头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好在独孤翔进军白川郡之后,精锐力量主要派往前线,他们倒还可以应付。
林山带了四个林家弟子前去迎战五十余个大汉,此时完美诠释了中看不中用的意思。为首的大汉从林山五人亮出长剑之时便感觉有些不妙,可一切已经来不及,这些人也就是拿把刀吓唬吓唬普通人,林家弟子岂是泛泛之辈。
不到半刻钟,五十余个大汉全部被打倒在地,呻吟哀嚎声一片接着一片。
“早跟你们说罩子放亮点,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出手的林家弟子中一人说道,听声音像是林远的第一跟班林平。
“大哥,怎么办?”林山说道,他的意思自然是问杀不杀。
“赵天龙赵兄昔日在清风寨杀了所有杀过人和罪大恶极之辈,无辜之人放其改过自新,为兄深以为然,你们也如此办吧。”林远说道。
“好咧。。。。。。”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等就是拿刀吓唬吓唬人,从来没杀过人,也没虐待过妇女。实在是陌云军在霁州逼得紧,我们首领杀过人,我们又别无去处,这才随老大来到此处干点拦路劫财的买卖。”为首大汉急忙说道。
“是啊是啊。。。。。。”一群大汉急忙附和道。
“陌云军?”林远疑惑道。
“是啊,听说是云州秦王爷派来,陌云军领头的好象是叫上官什么的。”大汉急忙回答道,生怕这些人一言不合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林远和一旁的吴思雨对望一眼,急忙问道:“那陌云军此刻在何处?”
“听说陌云军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