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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掌柜的无需多问,您老就告诉我去何处找他们即可。”
“是是是,老朽多嘴,公子就出南门,一出南门就能看到很多船,看到船上前找人商谈便可。”掌柜的说道。
周睿告别掌柜,策马径直出了南门,一出南门,西边和东边均有大片船只,周睿略一思索,便朝更靠近上游的西面那片船只行去。船只多少也是贵重物品,即便时值新年,仍有人留守在西江之畔。
周睿找到的船老大姓苗,一身灰布短褐,皮肤黝黑,臂膀粗壮,头发扎成丸子,额头上方一条粗麻线编织成的灰色发带,为人倒甚是客气。
周睿也没什么废话,直接拿出十两银子。
“无功不受禄,公子这是何意?”船老大说道。
“这位大哥不必如此,在下自然是有事想请您帮忙,不过也请您放心,不会是什么太难做的事。”
船老大并没有接周睿的银子,而是有些害怕的问道:“不知是何事?还请公子名言相告。”
“这些日子老哥可在江中发现什么不寻常之物?”
“不寻常之物,公子说的是人还是物?”船老大反问道,眼神有些飘忽,神情有些警惕,仿佛有些不为人道的内情,周睿自然将一切收于眼底。
周睿一时兴起,冷冷的盯着船老大,缓缓说道:“在下所说乃是一件重宝。”
“未。。。。。。未曾。”船老大声音颤抖,呼吸急促,神情紧张,明显是在说谎。船老大看出周睿身怀武功,而且做了亏心事,自然紧张。
周睿再次冷冷的看着船老大,忽而展颜一笑道:“在下逗老哥呢,在下所说乃是人。”周睿这句话一出口,船老大如释重负。周睿明了,对方刚才的情形八成是在水中捡到什么价值不菲的宝物,而且多半已经秘密处理,见者有份将其分了。周睿倒懒得理会这些,自己飞到嘴边的不义之财,船老大不要自然有人要,不收下太过浪费。
“哦,公子也是在找人?前些天一个姑娘带着几个官兵也来此处问过,我等不曾瞧见有人漂流至此。”船老大不再发抖,声音也恢复正常,不似说谎。官兵,女子,应该是赵家的夜雨,他们竟然已来过此处,找得也真细致,周睿这样想着。
周睿直接拉过船老大的手将银子塞给他说道:“老哥,这几日要是瞧见,就麻烦去西江客栈告知在下,到时另有重谢。”船老大推辞了一番,终还是收下,又不是不义之财,干的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哪有这么好拿的钱上门不要的道理。
周睿意兴索然,心有不甘,策马仍往上游行去。
太平历七二二年元月初十日午时,云州西川郡,西江医庄
不知不觉赵天龙在医庄也已接近两月,今日只是腿脚仍有些不便,体内余毒都已清除干净,只是此次内外伤沉重,筋脉断裂阻塞处不少,也由于此,解毒时产生的痛觉不曾全部传回脑海,否则解毒还未完成之时就该晕过去了。赵天龙倒是想晕过去,事与愿违而已。
赵天龙的右脚仍有些瘸,左手的骨折倒好多了,不过仍不敢轻易动弹。此刻的赵天龙百无聊赖的在院中漫步。院子的东南角,吴思雨一双小手握着一把斧头正在劈柴,看上去不曾修炼武功,双手几乎没什么力气,一根半尺方圆的木头挥斧劈了十余下也不曾劈开,而且劈的方法也不对,显然之前没做过类似的活。
赵天龙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走向吴思雨,轻声说道:“思雨姑娘,还是在下来吧。”
吴思雨闻言停下手中动作,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看了看赵天龙,拒绝道:“公子还是歇着吧,你伤还没好呢。”
“思雨姑娘不必如此心疼在下,在下右手无碍,况且再不活动活动筋骨,在下只怕整个人都生锈了。”赵天龙说道。
吴思雨闻言虽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不肯,正在这时,却听见浓雾中一身高喊:“老神医——老神医——有位公子从外面来,身体有些奇怪,想请您给看看。”
吴扬闻言急忙从屋中出来,神情似乎有些犹豫,犹豫的原因似乎是赵天龙。赵天龙会意,便低声说道:“在下暂时不希望别人知道在下身份,还请先生帮在下隐瞒。”
“雨儿去接人吧,对外就说公子是你夫君,前段时间上山采药摔伤了,附近村民淳朴,不会对外人乱嚼舌根的。”吴扬吩咐道,似乎对附近村民保密赵天龙来历很有信心。
吴思雨闻言红了脸,急忙出门而去,解开门口拴劳小船的绳索,摇桨往江对岸而去。赵天龙也在思索,今日头巾包头,发型倒无妨,衣服也只是寻常棉布,需注意的只有脸色,急忙从地上找了一撮土,先抹在双掌之上,再抹在脸上,原本清秀精神的面庞瞬间变得有些萎靡,只要不刻意与之说话,即使见过面也不会轻易被人认出,吴扬冷眼看着,什么也没说。
做完这一切,赵天龙又急忙弯腰拿起斧头开始劈柴。劈柴不照纹,累死劈柴人,说的是劈柴必先观察外部裂缝或者内部纹路走向,才能事半功倍。这就像抽屉,你只能往外拉或者往里推,要上下左右移动即使累死也不能达到目的。赵天龙也算是锦衣玉食之人,若不是在赵家的野外生存训练中学过,其实他也不知这劈柴之法。
赵天龙虽无法使用內劲,肌肉力量也比吴思雨强得多,不过即将有外人来,他表现的和普通人一般,一尺半长,半尺方圆的木桩,即使现在他也能一斧劈成两半,只是故意多用了两三斧而已。
约一刻钟后,吴思雨带着两人在小院外下船。
“爷爷,人到了。”吴思雨的声音伴随着三个脚步声,其中两人脚步几乎一样的轻,最后一人,脚步声几不可闻,明显武功不弱。赵天龙虽然察觉,依旧不动声色的劈着自己的柴。
赵天龙听闻脚步声在自己后方不远处停下,依旧没回头。却听见吴思雨说道:“这是贱妾的夫君,前些天上山打柴时不慎摔伤了,行动不便,还请公子勿怪。”
赵天龙闻言也不起身,只是侧转头看向了右后方,只见吴思雨旁边两个青年,一人负手而立,另一人持刀戒备。负手而立那人一身黑衣,披头散发,头发微卷,气息阴冷,竟然是齐轩辕;持刀那人一身灰色短褐,头发扎成丸子,眼带杀气,再看他的刀,明显是从军之人均会配发用于防身的二尺军刀。大年下的,此人怎会出现在此?赵天龙心下疑惑。心下虽疑惑,面上却未显露丝毫,很好奇的多看了二人片刻,颔首致意,便转过头继续劈自己的柴。
赵天龙看向齐轩辕三人的时候,齐轩辕则是疑惑地看向赵天龙,总感觉此人在何处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公子,屋里请。”吴思雨说道,齐轩辕回过神来,看此人劈柴,明显只是个普通平民,身上也无丝毫內劲气息,自己怎可能见过这样一个人,齐轩辕再看了一眼赵天龙,不再理会,随吴思雨进屋而去。没想到不过片刻吴思雨和齐轩辕的随从便出屋而来,那随从在屋外守着,吴思雨百无聊赖,便来到赵天龙旁边看他劈柴。吴思雨自然经常看吴扬劈柴,不过往常这种粗活都是吴扬动手,看着简单,做起来难的事天下不知凡几,劈柴便是其中之一。
吴思雨看了片刻,自然也不好意思干看着,将赵天龙劈好的柴整齐码放一处,一人劈柴,一人码放。其间吴思雨还拿出自己的手帕给赵天龙擦了擦额头的汗,情绪使然,赵天龙也坦然受之,那场面丝毫不显做作,在门口把风的随从自然将这一切收于眼底。
屋内的二人直谈了约半个时辰才结束,吴扬将齐轩辕送出门时,后者手里提了一袋普通草纸包好的药,另一只手似将一张药方塞入怀中。临别之际,吴扬还不忘提醒齐轩辕道:“齐公子须记得,若病情有所反复则尽快再来此处寻老夫,若经过半年病情不曾反复,则配方可行,公子若有暇则再至此处复诊,若无暇复诊倒也无妨。”
齐轩辕神情气息倒不似往日那般阴冷,恭敬的揖手为礼道:“先生高义,在下铭记于心,无以为报,小小心意就当作药钱,改日再行重谢。”齐轩辕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给吴扬,不多也不算少,十两黄金,吴扬推辞了一番,还是将其收下。
“雨儿,送送齐公子。”吴思雨闻言引着二人出了小院,临别之际齐轩辕又看了一眼赵天龙,赵天龙颔首送别,三人就此坐船而去。
吴思雨回来又是约一刻钟后,吴扬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