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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来。
更诡异的是,耳朵上的那颗珠子到了晚上还会发光,吓坏了很多不知情的人。
从那时起,自己便有了怪胎的传闻,在有心人的帮助下,传闻更是愈演愈烈,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在他们嘴里已经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妖怪。大有把我抓起来就活活烧死的架势。
在爹爹另外几位夫人的帮助下,我跟娘亲成功地被赶出了家中。娘亲生了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没过多久她便去了,那时我也确信了,自己真是个怪胎,是会给别人带来不幸的怪物。
为了躲避那些喊打喊杀的人,我不得不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但是躲过了不怀好意的人,又要面临毒蛇猛兽的威胁,尤其是耳朵上那颗东西,甚是碍事。在黑漆漆的深山里,就我那里那么一块地方散发着光芒,那些动物们不冲着你来冲着谁来?
为了在这里生存下来,我不得不用厚厚的布将自己半边脑袋都给死死裹住,看着就像是个半残儿童一样。
要是让我知道弄清楚自己耳朵上和手上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我一定会狠狠揍那人一顿。当时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是真的当我见到那个幕后黑手的时候,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我保证,绝对不是因为被她的美貌震撼到了,也不是被她给迷惑了,只是十分单纯地,不知道是她干的而已。至于后来知道了也没有做到,只是因为自己打不过她而已。
才不是因为舍不得。
那时我正躲在山上破庙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可能还发了烧吧,头昏昏沉沉的,总是会想起自己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当时还想着这也许就是大人说的走马花了吧。
对于死亡,我并不恐惧,甚至觉得就这样死去其实也挺好的,起码不是被自己所熟悉的面孔活活烧死。只是还没弄清楚到底是谁给自己戴的这些个玩意儿,把自己害成这样,有点小遗憾。
我一直觉得,这个东西它不可能凭空出现,肯定是有人趁着睡着的时候给自己戴的,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懂了。
依稀记得那人在一片黑暗之中出现在自己面前,最显眼的是她的耳朵,一边的耳朵上还发着光,我那时终于理解其他人在晚上看见自己之后的心情了,也难怪他们把自己当成怪胎,确实挺吓人的。
我当时只当她是地狱派来的使者,是来接自己离开自己的。于是当她向我伸出手,说着“我来接你了”的时候,我也就将手放了上去。那是一双有些凉意的手,被抱在怀里,不甚温暖的怀抱,我更确信了她的身份。
但是好久没被人这样抱在怀里了,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是娘亲的怀抱。在彻底睡着之前,我好像还在她身上蹭了蹭,喊了一声“娘亲”。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死,昨晚那个怀抱也不是娘亲的,而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子。
之所以确定是她,因为自己便是在她的怀里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她的下巴抵着自己的头顶,将自己很好地护在怀里。
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钻出来,我立刻就被她的样貌惊呆了。这个人,我见过,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只是梦境中的她,跟现在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明明应该是年轻貌美的一个人,却有一头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白发,而且白得还那样彻底。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这满头的白发之后,心在隐隐作痛,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我拼命忍住了这种冲动,仔细地观察她。她长得很美,加上这一头的白发,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白发别在后面,露出了那只带着一颗小珠子的耳朵。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上面包着的布已经被取下。
一样的位置,带着一样的东西,在夜晚会散发着一样的光芒。目光立刻挪到她的手上,也是一样的位置,她也带着一个小小的银环,只是模样却不太一样。我第一次觉得,这种奇怪的东西带着其实也挺好看的。
她就是给自己带上这些东西的人了吧?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又不认识她。
这时她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颤了颤,然后便露出一双依旧带着睡意的眼睛。
她对着自己笑了笑,极其熟稔地说了一句:“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当时就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最温暖人心的话语了。
可是我却十分冷淡地问了一个问题,“我耳朵上和手上的东西是你帮我戴上的?”
女子点了点头,可是很快又摇了摇头。“这两样东西,确实是我的没错,但却不是我给你戴上去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从你这儿把它们偷走了,然后给我戴上了?”谁会这么无聊,而且为什么啊?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说的话,我丝毫没有怀疑,她说不是她,那就一定不是她。我是这么坚信着的。
可是她依旧摇了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问,“不是你,也不是其他人,总不可能是它自己跑到我这里来的吧?”原本只是一句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没想到她却点了点头。
“我虽然小,但是你别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啊……这怎么可能呢。”
“我没有骗你,这两样东西我一直都是贴身放着的,根本就不可能会被人偷走。而我也是突然之间发现它不见了的,然后我就想,肯定是你回来了,就是因为这两样东西,我才找到你的。”
她说的事情实在太过神奇,我还在它们为什么会自己跑到我这里来的问题里没出来,完全忽略了她刚刚说的“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可是为什么会跑到我这里来?”
“当然是因为,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不可能,”我使劲想了想,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这种东西,“我根本没见过。”
“我指的,是上辈子的你。它肯定是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就自己来找你了。”
“上辈子的我……”这一天我知道的事情,简直比我之前活过的五年知道的东西还要多,还有震惊,“上辈子的我,是谁?”
她看着我,很温柔的眼神,“我是你的妻。”她这样说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听她说完,我脱口而出说了这句话。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话中带着责怪还有委屈,对于一个刚认识的人,自己实在不应该说出这么近似撒娇的话的。
然后我就看见她惭愧地低下了头,眼神四处飘乎,“我不小心喝醉了,睡了几个月。”
说睡了几个月其实还是往轻了说的,那天她从清莲苑搬了些酒回来,说是绝顶的佳酿,结果就一次性全喝了。事后才知道那并不是一般的酒,那是老头儿后来失眠了,为治疗自己的失眠症特意酿的酒,只要喝上一小口就能睡上好几个时辰。可是她呢,将搬回来的十几坛酒一次性全给喝了。这么一睡倒是睡得很安稳,可惜就是误了木云溪转世的时间,还是木想想将她给吼起来的。
睡了几个月?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肯定不信的,但是偏偏是她说的,偏偏我还真就信了。
“你叫什么?”说了半天,她都变成我的妻了,我才反应过来,我连她叫什么我都还不知道。
“我叫尚云,你呢?你叫什么?”她看着我,好像很是高兴的模样。
“我叫东方瑾。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承载了太多的悲伤和不幸。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既然你不喜欢,那我给你另取一个可好?”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是同意的。
“叫你木云溪可好?”
“木云溪,”我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并没什么深意,但是我却很喜欢,“这名字甚好。”
“阿溪,你愿意以后都跟我一起生活吗?”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熟稔吓了一跳,但是随后而来的便是难以抑制的喜悦,感觉这两个字被她一叫都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好像自己就是应该被她这么叫的。我笑了笑,点了点头,我连名字都同意让你改了,这当然也是愿意的。
点了头之后,我就被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我可以感受到她现在的喜悦,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为什么自己也会这么高兴。也许,她真的是我的妻。
“你就不问问,我从哪里来,我家中是否还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