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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志坚喘着气答道:“师父,你替徒儿扛一会,那孩子会变身,一个能变七八个,我实在是不行了。”曹让喝道:“废物!你不行,我就行吗?”观战的几个人听完,都觉得好笑,但也不敢笑出声来。
曹让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太对,于是又道:“平时让你好好练功就是不听,今天看你师父我怎么胜他!”话虽这样说着,但脚下的步伐却在后退。
常九仁听完再也沉不住气了,站起身道:“曹让,你身为我门左护法,还战不过一个未断奶的孩子吗?”说着就往前走。
郑奎等四人一见急忙拉兵刃过来挡,将常九仁围在当中。常九仁身法特别快,右手拿着宝剑,剑鞘都没脱,一晃身就到了宋婉莹面前,用剑鞘的尖点了一下宋婉莹的右臂。宋婉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单刀脱手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常九仁道:“你在我门中习剑多年,今日却用单刀与门长对峙,我念你是一女流,今日在众人面前给你留些颜面,等我收拾了这些人再处置你!”
郑奎等三人明知自己不是对手,但在这个时候怕是没用了,能多为万威望等三人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于是三人各挥手中剑冲了上来。
常九仁见三人身形一动,便收起了自己的剑,然后伸双手抓住了郑氏兄弟的喉咙,而郑氏兄弟根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常九仁把二人提在手中,像扔小鸡一样的扔了出去,郑奎和郑彪就觉得自己在空中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撞到了墙上,顿时不省人事。
耿洪君的剑刚刚递出,便见两个哥哥被摔到了墙上。再回头一看,常九仁就站在他面前,鼻子离剑尖不过一寸。这时耿洪君手中的巨剑也抖了起来。
常九仁道:“孩子,若不是因为你手中这把太阿,我的木儿也不会被劈死!你自己乖乖地把剑放下,我便留你个全尸!若不然,我今天剐了你!”
耿洪君头发尖都麻了,但还是挺着腰道:“我耿洪君岂是畏刀避箭之辈!我们兄弟死在一处,做鬼也落得个快活!”说罢,一剑击了过去。耿洪君眼看巨剑就要碰到常九仁的鼻子了,忽然常九仁一闪便来到了他的身侧。
常九仁举起右手一叨耿洪君的腕子,耿洪君再也拿不住巨剑,眼看着太阿从自己手中滑落,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常九仁轻轻地接住了太阿,然后也没看耿洪君,背对着他抬起左手便狠狠地抽了耿洪君一个大嘴巴。
只这一下,就打得耿洪君在空中翻了数周,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立时晕了过去,嘴角不住地流着血。
万威望偷眼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知道今天兄弟几个都要丧命于此,虽然现在三个人有两个占着上风,一个打了个平手。但想解决战斗,都还需要数十个回合。
而常九仁若一插手,则胜负立分。情急之中万威望喊道:“鼎儿,你快走!别再管我们了,要不然我们谁也走不了!”
上官鼎道:“师兄,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我哪也不去!”万威望道:“我们几个只有你可以逃脱,回去找师父来,为我们报仇!”
上官千夜也喊着:“鼎儿,听师兄的话,你若不走,没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快回首山找师父!”上官鼎边打边说:“哥哥,我说过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上官千夜道:“鼎儿,哥哥死了,但还有你,我们被逐出的上官血脉还可延续,若你也亡命在此,谁还能给我们报仇!那哥还有什么希望!你快走!”
上官鼎听完大哭着道:“哥!师兄!宋姐姐!那我走了!”说着转身逃离了战斗。
三十五 普渡()
上官鼎听见上官千夜与万威望的话后,感觉也只有自己离开这里,才能够把消息传到铁山居士那里,也只有铁山居士才能够为大家报了这仇。
虽然他也十分不忍心离开,但若再不走,恐怕师父便没有办法知道是谁杀了这些人。想罢,上官鼎猛地挥出几刀,逼得曹让后退数步,险些摔倒。上官鼎就借着这个机会,转身就跑。
上官鼎刚刚转身向前一冲,便觉得像撞到了墙上一般,又把他弹了回来。吓得他倒退数步,盘古笑在面前不停地挥舞。
等他停下来抬头一看,原来面前站着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正笑着看着自己,口中说道:“孩子莫怕,老衲到了。”上官鼎叫道:“舍念大师!”
那和尚一笑道:“正是老衲。”舍念又对着正在打斗的四个人道:“还不住手!”虽然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并且伴着久久不愿散去的回声,震得在场的人耳朵根发疼。
众人不再打了,上官千夜和万威望跳到了舍念的身边,万威望非常谦卑的深失一礼道:“大师,晚辈有礼了。”
舍念一看道:“忠义侠,当年我看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只有鼎儿这么大。没想到今日一见,你早已出落得如此洒脱。”万威望双手合实道:“多谢前辈夸奖,阿弥陀佛。”
曹让和狼狈为奸见对方来了帮手,也都跳回了常九仁的身边,而常九仁好像没看见他们一样,还是在细细地把玩着手中的太阿宝剑。
曹让连叫了数声师父,他才慢慢地把头抬起,一看对面站着个老和尚,似有几分面熟。仔细一看,忙笑道:“哎哟,这不是少林寺老当家的,舍念禅师吗?”
舍念一笑道:“阿弥陀佛,感谢常长门还记得老衲,听说常长门这些年来武艺精进,实在是可喜可贺呀。”
常九仁道:“哪里哪里,我的功夫比起名满天下的少林武宗还差得很远。久闻舍念禅师独居北斗峰,怎么今日得闲来到此处啊?”
舍念一笑道:“贫僧无事四处闲游,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今日正好走到此处,见你们两家正在争斗,故此进来看看,顺便劝个架,也不知两家的英雄能否给老僧这个薄面。”
常九仁听罢一笑道:“老禅师何必再问,我们两家已然罢手,这不是给了您面子了吗?”
上官鼎紧握着盘古笑对舍念说道:“大师,杀害我们父母的仇人就在对面,请您帮我们杀了那两个狗贼!”
舍念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对常九仁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各位都是武林好汉,何必为些小事就打打杀杀,还是放下屠刀吧。”
常九仁一笑道:“好,今日一切都听禅师的便是。”说罢带着曹让等人就要走。
舍念道:“常长门,可曾忘记什么东西了吧?”常九仁道:“感谢大师关心,我们不曾忘记什么。”
舍念道:“你手中的太阿宝剑,乃是巨剑门之宝,依贫僧看来,你还是留下此物。一件招来无穷祸事的物件,你要它又有何用?”
常九仁听完道:“禅师,这太阿剑本来就是我们傲剑门所有,巨剑门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剑是我的。”
舍念大师道:“常长门身为一派之首,为何说起话来也带着些妄语,今日若常门长不留下太阿,贫僧怎会让各位离开。”
常九仁听完一阵狂笑道:“老和尚,我念你是武宗方丈,才留些面子给你,你当我是怕了你吗?”
舍念道:“常长门,老僧如此年纪,不再需要谁怕或不怕我。今日我来就是想结束了你们两家的争斗,不想让你们再有何死伤。我不会帮着忠义侠,亦不会帮着常长门。只是要主持个公道,让太阿宝剑物归原主,然后你们各奔西东也就罢了。”
常九仁道:“老和尚,我要是不给呢?”舍念一笑道:“那老衲就只好自己来取回了。”说完就慢步向常九仁走去。
常九仁把太阿剑背好,伸手拽出自己的宝剑道:“老禅师,你再要向前,可别怪我无礼了。”
舍念听完口中高声念道:“阿弥陀佛!”依然匀速向前走着。
常九仁一看老和尚不听劝,马上把眉毛竖起来了,然后再次道:“老方丈,那本门长就无礼了!”说罢纵身一剑递出,动作之快,远在上官鼎之上。舍念一看剑来了,也不闪躲,笑呵呵的迎着剑走了过去。常九仁也是一惊,不知道舍念要干什么。剑尖离着舍念不过数寸了,舍念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常九仁虽然嘴上说得强硬,但他也知道这位少林高僧绝非浪得虚名,于是收回宝剑高高跳起,然后在空中头下脚上一剑刺向舍念的头顶。所使用的正是当初丁入木所练的冲日剑。
上官兄弟一见都惊呼道:“小心!”再看舍念头也没抬,而是反倒把头更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