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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维道:“提你名字你便要不顾江湖规矩了吗?”
卓洪道:“你们不但提到我,还提到敏敏,我焉知你们不是有所图谋?”
昝维道:“我峨眉乃名门正派,当然不会背地里做这种勾当。我问你,你这敏敏小朋友姓什么?”
“姓厉。”
“不错,我见你少年了得,江湖上的事情所知颇多,那我问问你,你知道我峨眉首徒叫什么吗姓什么吗?”
卓洪想了一想,颇不情愿,答道:“也是姓厉。”
“不错,我大师兄厉子呈也姓厉,厉敏敏正是他侄子,家中遭了些变化,便上得峨眉来,拜我大师兄为师,因此他也是我师侄。峨眉派日前突遭劫难,师兄遭人毒手,险些一命归西。厉敏敏也离奇失踪,师兄大病初癒,便派我来寻找。”
“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是他怎么会跟丐帮有所牵连?他明明除了我峨眉,不曾认识过别门别派。”
卓洪依旧轮流看着上官和昝维,寻找撒谎的痕迹。但厉姓少见,如说是撒谎,也未免太过巧合。他如此想着,脸上便显出纠结的神情。
昝维心道到底是个小娃,终究让我糊弄了,便打蛇随棍上,问:“我这师侄,是如何走失到丐帮的?”
“他是肖爷爷拖师父照看的。不论你是不是他师叔,都不用瞎操心,他在我们丐帮好得很。”
昝维微微奇怪,心道肖爷爷是谁,怎地就放心了呢?她瞧了上官一眼,只见上官神色凝重地看着她,心下忽然明了,便问:“是莲花渡肖舵主么?”
卓洪眉间颇倨傲,大抵名门正派的小弟子都是这样一副神情,“不错,两位,告辞。”
上官捏了一下昝维的手,将她拖到一旁,低声道:“好”
莲花渡的人也去寻断刀了,可见并不是他们自己说的那班与世无争。厉敏敏会不会是肖十七在巢湖说的那个'知道断刀下落的人'?
昝维道:“最坏就是这样,且消息已经走漏,厉敏敏又是弃子了,便将他丢给乞儿帮,连饭钱也不肯掏一文。怎么?要去瞧瞧断刀么?”
“不瞧了,厉敏敏与我们从同一个地方来,他如何得知断刀下落?其中必有阴谋,且阴谋必在此处。”
昝维却走了个神,盯着上官发了会儿呆,这一发呆可不得了,她忘了刚想出来的俏皮话,改为赞扬起造物之美来。
两人回到席上,剩下的人却已然打完。木板上还剩四个轮空空位,如今已填上三个。裁断将那签筒倒放,签掉了出来,写得原是南东二字。
不知是天助南旭阳,还是南府家丁出千手艺过硬。
裁断大声念道:“荒组轮空——南东——若无意外——明日请今日各胜者到此比赛——如有旁观——欢迎之致——”
至此木板上全部填满,上官粗粗一算,道:“这起码要再打四日,夜长梦多啊师父”
袁七郎也消沉下来,“子画,我要不要我要不要故意输掉,去帮兄长们解决一下问题?”
昝维忽然回过神来,道:“对了,我还尚未问断刀到底出没在何处?”
袁七郎脸色变了一变,拉过昝维,小声道:“消息是莲花渡传出来的,江淮数得出名号的,已然全去了。子画你也要动身了吗?”
昝维笑着摇头道:“不,好奇问问,徒儿还要再战,我怎好丢下她自己去玩?”
上官撇撇嘴,心中暗道:这很难说。
袁七郎略略松了口气的样子,喜道:“此时天色尚早,我们出去四处转转如何?”
昝维道:“不了,我怕鸿儿明日遇到真正的高手打不过,需回去传她几招回风拂柳剑。”
袁七郎与昝维聊得意犹未尽,此时戛然而止,唯有伸出手空空一抓,徒劳地抓向她远行的轮廓。昝维带着小徒弟翩然而去,留下一个背影潇洒得很。
上官偷偷对昝维说:“师父,你真的要教我回风拂柳剑?”
昝维反问道:“你看了那么多遍,难道还不会?”
上官道:“那你是准我用了?”
昝维道:“准了准了,我其实挺喜欢看你使剑”
她忽然停住脚,回头吃吃笑道:“特别是你跳剑舞,那模样撩人得很”
她虽然笑得别样温柔,但目光灼灼,叫人几乎无法直视。
上官心中突突乱跳,摸不准她最近为何老是爱用些狎昵的词来形容自己。只得偏过脸去,低声问道:“对了,我还尚未问过你为何也会剑舞。”
昝维的笑容明显僵住,睁大了一双杏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上官给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嘴唇微微颤抖,不知是要说话,还是被人看得不自在。
昝维看了半晌,才道:“唔,我现下还不想告诉你。等来日春暖花开,为师心情大好,便赐你一个真相。”
“啧”上官回头瞪着她,似是在腹中酝酿个什么恶毒的词。
昝维又恢复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转身一摆手,叫上官跟上来。显见那足城墙拐弯角厚的脸皮并不惧上官前来一战。上官见她恢复这幅“正常”的模样,稍稍放下心来,暗道昝师父这些个调笑的话,果然亦只不过是她爱捉弄人罢了。
两人走回院中,上官不禁道:“你真要教我回风拂柳剑?”
现在这时间刚好,袁家兄弟出太湖游玩,此时在院中习剑,也不必遮掩。
昝维却道:“大好时光学什么剑法?我想看你的剑舞,你跳给我看好不好?”
上官本想拒绝,看了昝维一眼,忽然脸上发热,不知该怎么拒绝才好。但见昝维忽闪忽闪望着她,跺了跺脚点了头,道:“没有配曲,就只剩下杀人的玩意儿,可不怎么好看。”
昝维喜上眉梢,从腰间解下双剑递给她,笑道:“你跳的都好看,莫谦虚。”
上官自己踩着拍子,带起的剑风搅得满树落英缤纷,洒在地上,又扬起来。昝维坐在水池边,趴在一块石头上,托着下巴看着她跳来跳去。
上官一套剑器浑脱舞闭,扭头见昝维似是在发呆的模样,不禁问道:“在想什么呢?”
昝维忽然醒过来一样,笑道:“我正在想你当初在秦府求我帮忙的时候,色厉内荏的死相。”
上官说不出话,满眼怨毒的神情似是要把昝维就地正法,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第206章 南湖山庄 10()
翌日早晨昝维刚出屋,便见袁七郎带着弟弟子侄,五个人在园中石几旁团团围了吃早饭。她还没开口,袁七郎便喜上眉梢,招呼她们来吃东西。
那小娃袁露,现在对上官心服口服,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崇拜,像是随时准备冲上来要她教授一两招。
袁七郎道:“子画,你这般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昝维道:“有用,当然有用,我徒儿天资聪颖,临时学个一两招杀手锏,不成问题。”
上官低头不答话,心中暗道:明明就是在床上随便讲了两句心法步法,叫我梦中悟一悟。
她本日的对手,便是前日见过的那个使一根大木棍的彪形大汉。一身肌肉像是要爆出来一般,旁人双手合抱的一根木棍,他单手便拿起来了。两人通了姓名,她方知这人叫温如泰。
温如泰手中的大木棍颇有横扫六合的气势。站在面前方觉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这木棍即长且重,要是被打中,不知要飞出多远去。
然而上官乃是用棍的大师,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她如何不知,但这棍子比寻常齐眉棍、熟铜棍不知重了多少倍,寻常棍棒使出来能应付的招式,这里无论如何不能应付。因此两人过了十余招,上官还只是凭着身法之利,勉力躲闪。
试想一人抱一巨木,胸前要害全被护住,且木身沉重,进攻者一进一退之间都有巨大压力,上官目下有多焦躁,从她不断屈伸的拳头,可窥一斑。
连袁七郎都忍不住问昝维:“子画,你这小徒弟,怕是要败下阵来来了吧?”
昝维抱臂在侧,微笑不答,暗地里传音入密道:“你可莫露陷。”
上官确实想上去分筋错骨,将他手腕卸下来来着。听了这话之后,只得抄着不甚熟练的回风拂柳剑,与温如泰继续周旋。
两人斗到五十招上下,上官心道这厮难道不知道累吗?温如泰仿佛看出她的疑惑,笑道:“小妹妹,打不赢便认输吧!”
“兀那大个!少讨口舌便宜!有种将我打下去,只怕你马上也抡不动了罢!”
“嘿?”温如泰一听,不但没默认,反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