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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潼臻瞪了知非道人一眼,不说话。阿朱却道:“我觉得潼臻跟着你才是真的学不了好,你才是真正的误人子弟呢。”
乔峰微微一笑,说道:“还有道长,你我虽不过数面之缘,但乔峰一直承蒙照顾,此恩亦不敢忘。”
知非道人笑道:“何必如此?不过投缘罢了。”
乔峰大笑,说道:“倒是乔峰不够爽快了。道长,你我意气相投,不若咱们结为异性兄弟,你看如何?”
知非道人自无异议,不过却说道:“乔兄厚爱,自不敢辞。只是得先说好,我可只认你这一个结义兄弟。”却是想到以乔峰那豪爽的性子,不这么说的话,万一回头乔峰还是跟那个契丹皇帝结拜了,他是认呢还是不认?
乔峰自无异议。当下两人撮土为香,就在这刻被乔峰砸断的大树下结拜。知非道人虽然几世轮回加起来上百岁了,这一世毕竟才二十七八,各叙年岁,却是乔峰做了大哥。
两人结拜后,知非道人先走到阿朱面前:“阿朱姑娘,往后贫道可就改口了。”说着,后退一步,做出很郑重的样子施礼道:“小弟见过嫂夫人。”
阿朱大羞,躲到乔峰身后。乔峰却是放声大笑。知非道人又拉过徐潼臻,让他叫乔峰师伯,叫阿朱师姑,徐潼臻自然谨遵师命,一一叫了。知非道人便把手伸到乔峰面前,乔峰愕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见面礼啊。”知非道人提醒道:“师伯都喊了,当然得有个见面礼啊。”
乔峰“哦哦”两声,下意识的伸手入怀,掏摸了半天,也只有些散碎银子,不由大是尴尬。难得见到一世英雄的乔峰的囧样,知非道人自然不肯放过他:“我说大哥,你该不会拿这么点玩意儿打发了我徒弟吧?”
乔峰更尴尬了,对徐潼臻商量道:“额,这个,我身无长物,要不潼臻,这见面礼先欠着,下回再给,好不好?”
知非道人挤兑道:“大哥,你这就不地道了。这种事情哪里能欠着的?”
一番笑闹,自不必多提。知非道人忽然问道:“对了,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乔峰瞧着左首的深谷,神驰当年,说道:“自然是去查明仇人,不管怎样,我母亲是死在那些人手里的。”顿了一会儿,乔峰又道:“那智光和尚、赵钱孙两人那是一定要杀的,至于那带头大哥,哼哼,待我找到了他,定要杀他满门!兄弟,你该不会阻拦我吧。”
知非道人道:“大哥,我自然不会阻拦你报仇,但那灭人满门之事还是算了吧。冤有头,债有主,何必牵连无辜?”
乔峰愤怒地质问道:“那他们杀害我娘亲之前,也是有什么冤仇?”阿朱担心的拉着乔峰,这个样子的乔峰让她害怕。
知非道人知道乔峰性格,现在只是气急,冷静下来后定然不会做出那等事来。他知道事情真相,去苦于没法说出来,说了也解释不了,没有证据。
心里有愧,知非道人便转移了话题说道:“大哥,关于那带头大哥,你可有线索?”
乔峰道:“徐长老也看过密信,他那里也是知道的。还有那铁面判官单正,谭工谭婆。至于这带头大哥,哼,他既然能率领武林豪杰,武功必然极高,而且威望极大。这人又和汪帮主交情不浅,为兄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只是要找徐长老确认。”停了一会儿,乔峰问道:“兄弟你呢?”
知非道人道:“大哥要报仇雪恨,小弟本应追随,只是我这小弟子暂时放不下。我打算去找一位才学渊博的长者教授他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也是暂时将他安置在那,待得此事办好,我便来找兄长,就算是帮不了大哥报仇,能呐喊助威也是好的。”
徐潼臻听了,说道:“师父,我们可以和师伯一起去啊。弟子不想和师父分开。”
知非道人拍拍他的头:“调皮。我可是答应了你苏老师的,你总不愿让我在你苏老师那里失信吧。到了那位长者那里你可要好好学习,为师可不会给你太多时间的。”
乔峰道:“兄弟有心了。我便和阿朱先告辞了。”又同阿朱一起向徐潼臻作别,勉励几句,便携着阿朱离去。
天高云淡,苍山寂寂。知非道人瞧着离去的一双鸳鸯,只觉得又扎心了。
第35章 幽谷高人,聪辩先生()
时维九月,天高云淡。
知非道人打算将徐潼臻带到擂鼓山无崖子那里,在他看来,逍遥派的人或许在做人上很是失败,智商欠费。但是不可否认他们在艺术、学识上面的造诣也是登峰造极。造访擂鼓山,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当然了,知非道人并不知道那座擂鼓山到底在哪,只知道大概是在河南境内。他带着徐潼臻紧赶慢赶,再度来到河南境内,随后花了不少银子,才从风媒那里得到擂鼓山的位置,竟然有三个之多,有一个甚至不在河南境内。无奈之下,也只得一座座山地去拜访。
他运气实在算不得好,这已经是最后一处处地界儿了。方走到半山腰,峰回路转,便见得竹荫森森,景色清幽,一条山涧潺潺流过。知非道人掬了两捧饮下,只觉得甘甜清冽,爽透至极。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知非道人心道:“错不了,就是这里了。”和徐潼臻借着涧水洗了把脸,坐在亭中小憩了会儿,师徒两个沿着涧边山道往上走去。
路是越来越陡了,然而知非道人拉着徐潼臻,闲庭信步般往上走去。大约半个时辰,便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又在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树下有一称棋局,一个葛衣麻布的矮瘦的干瘪老头儿,正坐在旁边苦苦思索。
知非道人知道这人便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了。也知道对方其实早已发现自己师徒两人,只是这苏星河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一直扮作聋哑老人,是以他还在假装不曾发现自己师徒。
知非道人固然可以绕过苏星河,直接去闯那几间木屋,苏星河必然阻拦,那时候他这聋哑老人自然就装不下去了。不过,他又不是恶客,况且一会儿还有求与对方,自然不会造次。
一念及此,知非道人便牵着徐潼臻向苏星河走过去,当仁不让的坐在苏星河对面,自报家门:“聪辩先生安好,贫道知非,携徒徐潼臻来访,有事相求。”
徐潼臻跟着见礼:“小子徐潼臻,拜见聪辩先生。”
苏星河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师徒二人,好似真的听不见知非道人说的是什么,张开嘴,啊啊几声,便又埋下头去。观其表现,倒真像是个隐居深山不问世事的聋哑老人。
知非道人又说道:“聪辩先生不必如此,我师徒二人此来只为请教学问,并无恶意。”苏星河仍当听不见,半晌功夫,抬起头来,见知非道人还坐在那里,便用手指了指棋盘,示意知非道人陪他下棋。
知非道人见他装得似模似样,心里有气,也不搭理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苏星河见此,也没有别的动作,自顾自的继续琢磨棋称上的那局珍珑。
等到时近中午,知非道人仍是没有动静。苏星河心里便有些着急了。苏星河自然不缺耐心,但是他要给屋子里的师傅无崖子送饭啊。这知非道人不走,他如何敢去照看无崖子?万一消息泄露,被丁春秋知道了无崖子尚在人世,那可就真的危险了。至于说留下这师徒两个,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在他的感知里,知非道人身上的气息若隐若现,似有还无。这种感觉,只在他年轻的时候在几个师门长辈身上感受过。
越想越急,那边知非道人却向徐潼臻吩咐道:“差不多该用午饭了,把食物取些出来咱们填填肚子。”
看着这对师徒吃的欢快,苏星河心里暗骂:“这厮真不是个好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路数。唉,师父,弟子无能,照顾不好你啊。”
吃过东西,知非道人接着静坐,徐潼臻在旁边静静看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徐潼臻打了个哈欠,知非道人看着已经坐立难安的苏星河:“聪辩先生何以心烦意乱?”
“还不是你这牛鼻子逼得。”苏星河心中暗骂,却不敢表现出来,依然装着自己的聋哑人。
知非道人忽的没了继续耗下去的兴致:“聪辩先生,想来尊师也饿了大半天了,你还是先去照顾下吧。”
苏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