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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等闲当然,仅仅是相对于未曾踏入他这般境界的非佛门人物来说。至少在知非道人听来,江流儿和尚所讲的小乘佛法,的确有独到之处,其中的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等“正道”甚至能给知非道人带来触动,着实了不得
话分两头,却说那位观音尊者,携着弟子木吒径直来到了长安。可能是大能者都有着自己的怪癖吧,抑或这只是有心考验世人总之,这位尊者与其弟子并没有驾祥云而来多半也架不起,天子龙气,禁绝万法可不是说笑的。以李唐此际的龙气之盛,观音尊者或许无碍,但那木吒却是定然出丑的
唔,废话多了。却说他们师徒两个化做两个丑陋的和尚,俱是菩萨变化个疥癞形容,身穿破衲,赤脚光头。观音尊者将如来赐下的几样物什让木吒捧着,只是毕竟是佛赐之宝,免不了宝光闪闪,分外夺目。
只要不瞎,自是不难看见那艳艳生光的定然是好宝贝,少不了有人上前问价。这观音尊者也是玩儿一手好门道,只道“袈裟价值五千两,锡杖价值二千两。”却是选好了路线,无巧无不巧的碰上朝堂之上唯一一位喜爱佛法的朝臣萧?,一番欲擒故纵的勾搭,便自轻易地将袈裟禅杖呈在了唐皇李世民面前。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道门比起佛门来说,的确是差的远了,但看着等推销手段,有几个道士想得出来知非道人费尽心思筹备的西行传道,也只见一种道门同道表示支持,出人出力不在话下,却是没有一个能够想到帮忙扩大影响力
总是跑题,诸君有怪莫怪,且循其本。
李世民又不是想要出家做和尚,自然不会将袈裟禅杖留着自用更何况,一代千古帝王,智慧谋略不容小觑,如何布置佛门在暗地里的些许龌龊谋划当即便将这两件宝物赐予了讲经最好,佛法造诣最高的江流儿陈玄奘。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此话诚然不假“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的毕竟是少数。陈玄奘船上锦斓袈裟,持着九锡禅杖,原本就俊秀无比的人,此时就更加光彩夺目了。行商坐贾、公子王孙、墨客文人、大男小女,无不争看夸奖,俱道“好个法师真是个活罗汉下降,活菩萨临凡。”玄奘直至寺里,僧人下榻来迎。一见他披此袈裟,执此锡杖,都道是地藏王来了,各各归依,侍于左右。至于说此时的陈玄奘修持的是佛门小乘佛法,只拜释迦牟尼佛祖,将之视为教主和导师,视之为唯一的佛,并没什么菩萨之类的说法,唔,大伙儿全做不知,可好
总之,原本就很帅,很有气度的陈玄奘法师,穿戴上佛赐之宝之后,就更加帅绝人寰便是了。君不见吴承恩老先生有诗为证凛凛威颜多雅秀,佛衣可体如裁就。辉光艳艳满乾坤,结彩纷纷凝宇宙。朗朗明珠上下排,层层金线穿前后。兜罗四面锦沿边,万样稀奇铺绮绣。宝妆花缚钮丝,金环束领攀绒扣。佛天大小列高低,星象尊卑分左右唔,最后一句还是算了。
要说时间,真个难说得紧。对旁人来说,这七日水陆,或许热热闹闹,过的飞快。然对于知非道人来说,却是过的极慢,说是度日如年,或许夸张了些,但绝对说不上是弹指一瞬。这几日里,知非道人一直在有心与那位观音尊者照个面儿,奈何每一次都是差了那么点儿,如是三日,知非道人简直放弃了,只等着第七日正会的当儿,观音尊者现身指点陈玄奘的时候再说吧。有了期盼,而且还是某种意义上前所未有的大敌,知非道人竟也失去了平常之心,变得有些焦灼。反倒是石青璇,犹能保持静水流深的心境,每日里除了以箫声自遣,抚慰知非道人,便是煮茶簪花,平静无波。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日,石青璇放下簪好的花,提上青锋,对着知非道人道“走吧,咱们去会会者外观音尊者。我知道你这几日一直渴求照个面儿,最好过上一手。其实没必要这么大压力的,阿秋是最厉害的,不是么”
知非道人苦笑了一下,果然是一体同心。好在事到临头,知非道人反倒是没了那种期待的心情,竟是也平淡了起来“青璇说的没错,是我太希望先照个面儿,心里也好多点儿底气。不过,左右也没什么差别,是我是我心境失衡了。走吧,会会这位观音尊者。”
却说这一日玄奘具表,请唐王拈香,善声遍满天下。陈玄奘念一会儿受生度亡经,又谈一会儿安邦天宝篆,又说一会儿劝修功卷总之,所言俱不出小乘佛法左右,端的精彩无比。知非道人与石青璇亦是坐在台下,将之与自己所修行的一一印证,倒也略有所获。
便在这个时节,观音尊者到来,大约是想要先声夺人吧这菩萨近前来,拍着宝台厉声高叫道“那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么”
玄奘闻言,翻身跳下台来,对菩萨起手道“老师父,弟子失瞻,多罪。见前的盖众僧人,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菩萨道“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底下知非道人发出一声嗤笑“要脸不”
第六章、知非诘菩萨()
虽是千万人的大场面,但先前陈玄奘讲经实在太过引人入胜,自是无人喧哗后来观音尊者化身的和尚先声夺人,语惊四座,现场自然也是一片寂静。因此,知非道人这一句“要脸不”也的确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平地起惊雷”,被那无数长安百姓听在了耳中。
这般时节,有这般不知好歹的东西搅局,观音尊者便是真个有着圣人道行,也未必不会火冒三丈要知道,这一次出场,先声夺人,自然能够为大乘佛法留下深远的影响。但知非道人这么一搅局,哪怕是无理取闹,却也足够麻烦。纵然观音尊者后来再怎么完美的挽回此事,也足以将这次的影响降低到最低,甚至给人一种大乘佛法不过如此的感觉。那么,纵然真经取回来,要传播开来也要付出远远超过预想的代价。再者说了,若是大伙儿对大乘佛法并无期待,那么,取经之事,究竟能不能成便是成了,是否效果也要大打折扣,甚至影响到功德气运关乎自己证道的事情,教观音尊者如何不怒
回过头来,观音尊者自是一眼便认出来了知非道人。纵然是不同的世界,也是不同的一具化身,却也不妨碍观音尊者认出来,这不就是在白蛇传的世界里坏过自己一番算计,甚至害的自己得罪了骊山那一位,直接被赶出了那方世界新仇旧恨,观音尊者只恨不能拿出羊脂玉净瓶,砸死了这死牛鼻子算了做师父的让人恶心,教出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一刻,早不在此界之中的纯阳真人也是背锅乐了。
只是心里怎么恼恨愤怒,这里却也由不得他胡来。且不说天子龙气之下,他能施展多少法力道行,单单动手之后,恶了唐皇李世民与长安城一众百姓,那么佛法东传的事情大约也不必再搞了,大伙儿回去洗洗睡吧。因此,观音尊者不得不压住火气,却道“原来是位道长,却不知道长对贫僧所言有何不同看法,若有不适,道长指出来便是,却又何必恶言中伤贫僧”
陈玄奘毕竟也是佛门出身,虽暂时还不明白大乘小乘佛法的区别,但先天的立场便注定了他怎么也不可能偏向道门,更何况,就明面上来看,也的确是知非道人失礼了。当下他走了过来,稽首念佛,却道“这位道长,会否有些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伙儿也觉得知非道人是否有些过了。不过得益于道门在中土大唐源远流长,地位根本不是佛门僧众所能比拟,因此,大伙儿虽然觉得知非道人出口伤人或有不对,却也都认为观音尊者所化身的和尚可能的确说的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大伙儿不知,都将眼神投在了知非道人身上,等知非道人解说。
知非道人微微一笑,道“既然这位法师这么说,那么贫道便先行陪个不是,且容贫道分说一二,诸位再辨上一辨,看看贫道是否无端出口伤人,法师以为如何”
观音尊者冷哼一声,却是不好答话,便只道“你且说来,自有公论。”佛门出身的大佬,岂会在佛法的认知上比不过一个根正苗红的道门修士观音尊者自信,无论知非道人怎么说,都一定辩不过自己,甚至自己能借着这个机会,踩一踩道门,却将佛门的影响扩大,埋下无数种子,以待来日。
知非道人朗笑道“先前,法师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