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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被发现真相后,容娴在他脚下苟且求饶的恶心姿态,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夜夜东宫席上的颠龙倒凤。事已至此,也只有先救出白九川再说。至于其他的,他嘴里泛苦。事已至此,错了便错了罢。既然白九川不知道,就不知道罢。若她还愿要他,他就跟在她身边。若她不愿要他,那他救出她,便一死了之,也算死个干净。
“好!”白九川道:“走!”
“你们要走?”
殿门猛地开了,容渊冷着脸站在外头。他着的白色锦袍被风扬起边角,更显得这深秋的萧瑟。
“孤倒要看看,你们能往哪里走!”他拍拍手,宫中精兵瞬间将这东宫团团围起。
他的目光在白九川身上流连过,最终落到柳绍身上。
“柳将军。”他笑了笑:“犯上作乱,罪该万死。今看你可怜,便赐你个全尸。来人,拉下去,杖毙!”
柳绍握着自己的手抖了抖。白九川下意识蹙眉。
不论情深与否,一个特地来救你的人要为你死了这份心情总是不好的。
她将柳绍护在身后。
柳绍看她的后脑一眼,目光复杂。
容渊道:“白教主这是什么意思?”
白九川道:“放我们走。”
“痴心妄想!”容渊给禁卫军统领比了个手势,便凝掌向白九川攻去!
实际上白九川的武功登峰造极。只是之前被挑断右手,这是对战的又是容渊,真正实力发挥不到十之一二。正应付着,就见那些个禁卫军一个个窜进来,直直向柳绍攻去!白九川眸光一暗,右掌的力气突然大了两分!容渊竟没有躲避,直直用胸膛接下来那掌!
“容渊!”白九川连忙收回手,运内力飞到容渊身边。
容渊吐出一口鲜血:“虚情假意!”
白九川道:“你没事儿罢!”
容渊冷冷瞥她一眼,在她没有准备的时候,猛然击向她的后脑!
白九川重新晕在容渊怀里,那边儿,柳绍也双拳难敌四手被俘,容渊道:“拉下去,杖毙。”
柳绍此刻已是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他自知回天乏术,已不能再带白九川走。他看出容渊看白九川时眼里的情意,挣扎道:“她会对你好。你好好待她——”
话没说完,已被禁卫军拉了下去。
柳绍很扛打。铁做的棍子,第二棍才失去呼吸,走得不算痛苦。
容渊听着那一声惨叫,在一片狼藉之中,抱着白九川,面无表情地,流下一滴泪。
白九川再醒来不知何年何月,恍惚地眯了眯眸子,她动了动肩膀,一个头颅正靠在那儿睡着。
她侧头,容渊。
他这样蜷曲着睡按理说是十分不舒坦的姿势。偏偏他睡得十分心甘情愿。
他似乎已经很累了,白九川方才那算得上是极大的一动,也没有将他惊醒。
白九川叹口气,没有再动。
她重新被锁上,柳绍此刻怕也是凶多吉少。
她盯着容渊,看他俊秀的鼻梁,看他苍白的唇色,看他突出的喉结。
这人真是。
她在心底叹一声。
容渊的唇抿了抿,是要醒的先兆。
她待他完全睁开眼睛,才斟酌道:“容渊,柳绍如何了?”
“死了。”容渊低低道。他本能地不去看白九川的神情,也挡不住自己心中难受。
大滴的温泪流进白九川的脖颈。她愣了愣。好一阵儿,容渊才抬起头,拿一双通红的眼眶盯着她:“她就那么好?”
白九川在这时才灵光一闪,如梦方醒。她皱着眉:“你心悦我?”
若是心悦她,又误会了一些事,按着男子的小心思,的确是很有可能由爱生恨恨之入骨。那这样也,白九川的底线为容渊退了又退,才在心底得出个词,有情可原。
容渊不答话。只盯着他,良久,才冷冷一笑:“笑话!我只是看不惯柳绍。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
碗里,锅里。想起来已被问斩的容娴,白九川惊道:“莫非是容娴?
容渊嘴边的笑更冷了。
“我心悦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九川只当是默认,有几分愣神。
其实思维短路并不能怪白九川。她这一阵又伤又饿,大悲大痛,再有刚醒,脑筋糊涂,转不过弯来也属正常。得了一个答案更获得容渊默认只觉便是如此。
容渊看她的模样眼里露出一抹笑。
又听她道:“既是如此,你便放了我罢。”
那抹笑意凝住,容渊冷道:“不可能。”
白九川被囚禁在东宫。终于喂了汤药昏昏沉沉。倒也难得糊涂。
容渊没有再挑断她的手脚,挑断的那个也被接上,接上了也没什么用,拿不了东西,只是能够轻轻抬举起来。
实际上,那时方一下手,容渊便后悔了。只是这份后悔无人言说。
容渊每日亲手给白九川喂下药。
每日都会想着,这样也好。
第九十二章圣僧(完)()
容茂被毒/药腐蚀的身子没有熬过这一年冬。腊月二十;容渊即位;国号天元。他此前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坐在这金龙宝座上俯瞰众臣;好像数载前;山野江边;看那一只只黑乎乎的蚁。无事启奏;千篇一律的蚁簇拥着有序流去,容渊率随侍回东宫。
此刻的东宫已经改换匾额,称作乾正殿;摇身一变作帝王寝宫。宫内,白九川仍被牢牢缚在床上。长期的药养与缺乏运动,使得她的脸颊微微圆润;一双凌厉凤眼因这分圆润卸去锋芒;迟钝地望着床边的人。
她脑筋很乱,往往一个念头冒出来;接下来便有成百上千种光怪陆离的将这个念头打跑;难以成型的思维使得她已经不大能认出人了。她望了很久;目光越来越疑惑。
“不认得我了?”容渊轻笑一声;眼尾稍稍弯起道:“我是容渊。”
白九川愣愣望他。
他坐下来;俯身贴到白九川旁边,将头放到她心脏的位置:“是你的夫郎。”
有力而规律的心跳穿透鼓膜;穿过骨肉,使得容渊的心跳也变得坚强有力。他笑了笑;在她的心头碾了碾脑袋。
“哗啦啦——”
铁链响起;容渊抬眼,一只手放到他的头上,连着发丝,揉了揉他的头。
他呼吸一滞,紧张地望着白九川湛黑的眼。
半晌,白九川好奇地“咦”了声,收回手,带动着铁链移动的声音打了打自己的头。好像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容渊望着望着,突然扑上去,疯狂地啃咬着白九川的唇。白九川受了惊,不断伸着手推拒着他,却被他按压下去,强势地掠夺着体内的氧气。直到奄奄一息才被放开。
她将脸侧到一边,大口的喘/息着,就感觉身前一凉。
破碎的布料掉了满地。不堪重负的木床痛苦呻/吟,容渊发了疯似的在她身上作弄。白九川仍是一副浑浑噩噩模样。浑浑噩噩也好。痛了便反抗,舒坦了便连一根头发丝儿都能带着股不可掩饰的欢/愉。也不好。她只剩本能,便不会再替他沐浴,不会再给他打扮,不会再嘘寒问暖,甚至不会在这时,扶一下他的腰。便不会,再在眼里,印上任何一个人。
热汗从容渊的额头滴落,打到白九川的眼皮上,她被烫地闭上眼睛,一具更加滚烫的身体贴上来,在她耳边重重喘/息,似哭似笑,似快活似苦痛。
午后,容渊将洗刷好的人重新锁好才去批政。
现已成为天鹰教一把手的斐香却意外出现在屋顶!在他走后趁守卫不备纵身翻入木窗,来到白九川床前。
“教主!”
白九川不理她,凤眼无神。
斐香气得直咬牙。她这是摊上了个什么主子!明明百毒不侵,偏偏自己在这儿躲清闲玩失踪,天鹰教那一摊子未尽的事儿她便不得不处理!一晃便是好几个月,如今柳绍余党连着柳自成一起被她赶去另一个山头自立门户去了,教内再无内患,白九川当初应承放她自由的条件便达成了!她可不愿再当这苦劳力!
“天鹰教内患已除,奴婢也是时候恢复自由。”斐香见白九川还是不理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就此别过!”
话音未落,床边的人影已经没了。
白九川这时才也长长叹出一口气。
天元一年。群龙无首的天鹰教被朝廷招安,武丁多编入军营,文人全收到官府,新鲜血液的汇入使得朝廷力量大增,容渊也开心,夜里在被窝里不免更加卖力几分,直